男主后院着火了(6)
“我不强迫你,我叫辛然送你回去。”
柳罗衣点了点头,慢慢下了床,只是过程有些艰辛。
她身上穿的衣裳是尉迟离的,与她而言长了些,再加上尉迟离的衣服……骚气得很,腰间袖口还挂了一圈五彩羽毛制成的穗子,穗子里还嵌着滚圆的玉珠。
柳罗衣弯腰去找鞋,结果袖口和腰间的穗子纠缠在了一块,她差点没直着从床上滚下去。
尉迟离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心中将辛然骂了好几遍,定是那丫头故意整柳罗衣的,不然那么多衣裳罗裙,偏偏挑这么贵重的一件?
显然柳罗衣也看出了这是故意的,只是这锅就稳稳地砸在了尉迟离头上。
她看了尉迟离一眼,没有说话。
完了,误会更大了,尉迟离欲哭无泪。
“多谢收留。”柳罗衣行了一礼。
院子里早有丫头挂上了灯笼,照得灯火通明,尉迟离大步在前面走,柳罗衣在后面碎步跟着,从礼仪上挑不出任何错处,然而尉迟离却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可能正是柳罗衣这冷冰冰的,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快。
尉迟离还是第一次,和男主有了共情。
这时,辛然突然迎面急匆匆跑来:“公主,姑爷来了。”
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辛然背后伸了出来,强行将她拨到了一边,陆云奎那张脸出现在灯笼之下,乍一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尉迟离倒是没什么,只是后面的柳罗衣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倏地停住脚步。
“白日里是谁,伤了我?”陆云奎压低声音说。
第5章 威胁
他的声音沙哑而有磁性,带着满满的威胁之意,尤其是在这种气氛下,很有压迫感。
尉迟离刚想承认,就见陆云奎笔直地绕过了她,站到了柳罗衣的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柳罗衣也没有屈服,仰头与他对视。
尉迟离微微挑眉,心中有些许不快,就这么把她忽视了?
“你胆子可是愈发得大了,携带凶器不说,还敢对我动手?柳罗衣啊柳罗衣,当真是最毒妇人心,你可别忘了,你爹和你弟弟可都在我手里,你信不信,今晚我便让你弟弟生不如死!”
柳罗衣闻言攥紧了拳头,她愤恨地瞪着陆云奎:“你要对他如何?”
陆云奎见她着急,反而放松了,勾起笑容来:“我乃一介小官,无甚手段,不过是让他将经历过的事,再经历一遍罢了。”
柳罗衣眼前一黑,一时间气血上涌,差点晕过去,她只是死死地瞪着陆云奎,目眦欲裂,说不出话来。
尉迟离在他们后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颇有些好奇,陆云奎使出了什么阴毒的招数,竟能将柳罗衣刺激成这般?
“你要如何,我依你。”一阵沉默后,柳罗衣说。
陆云奎笑得更灿烂了:“我要什么,你如今同我走便知。”
“好。”柳罗衣闭上眼,心中一阵苦涩,这恐怕就是她的命吧,偏偏陆云奎手中攥着她两个软肋,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尉迟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气氛。
陆云奎皱起眉头,神情十分不耐,不过待转过身时,脸上便已是春风和煦:“离儿,莫要任性,我并非不理你,只是这贱婢白日里竟大胆伤人,我带去教训一番。”
“哦,白日里啊。”尉迟离理不直气也壮,“我打的。”
“什么?”陆云奎脸色微变。
“身为我男人,却在外面勾三搭四拈花惹草,这要是放在我们北域,早就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如今我只是给了你一丁点教训罢了。“尉迟离笑眯眯地说。
陆云奎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前这个时候,尉迟离应当对他百依百顺才对,怎的这两日见她,反倒比柳罗衣还不好对付了。
这种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十分不好。
“离儿,你莫不是中邪了,这都是你干的?”陆云奎一边问,一边撩开衣服,展示出身上那被柳罗衣划出的伤口。
“没错。”尉迟离承认得十分痛快。
一旁的柳罗衣闻言,惊讶地看向了尉迟离,只见她坦然地站在那里,身形颀长,毫不惧怕。
柳罗衣很是不解,为什么尉迟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陆云奎向来城府极深,面对尉迟离如此巨大的转变,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依旧柔声道:“离儿,你误会了,我同这贱婢有着不解之仇,绝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况且我对你用情至深,又怎会对一个奴婢动情呢?”
真是影帝般的演技啊,尉迟离心道。
不过她尉迟离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她岂会认输?
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起了高束起的发丝,笑道:“我信你,只是本公主向来眼中容不得钉子,若是哪天真的钉上了,想要连根拔起,也并非不可能。”
她特意将“本公主”三个字咬得十分清晰。
没想到此生也能混到拿权势压人的份上,舒坦。
果然,陆云奎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缓缓点了点头,猛地伸手拽过柳罗衣,毫不怜香惜玉,大步走出了门。
柳罗衣麻木地跟着,几次差点绊倒,她没有回头看尉迟离,尉迟离也没有再出言搭救。
是她不信任她,信任这事,强迫不来的。
待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一旁惊呆了的辛然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搂住尉迟离的腰,抱得死紧,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尉迟离:……
“你怎么了,你先松开我!”尉迟离挣扎了一下,竟挣脱不开。
奶奶的,一姑娘家的怎么这么大劲?
尉迟离放弃了:“你哭什么啊?”
“公主啊,您终于回来了,这才是公主从前的模样,策马奔腾,傲慢无礼!自从你遇见了姑爷,整个人都变了,如今,您终于变回来了,辛然,辛然高兴!呜呜呜……”
尉迟离头都大了,就不能好好用成语么……
“不过公主,咱们北域何时将勾三搭四的男人拉出去乱棍打死了?”辛然抬头问。
“我编的。”尉迟离理直气壮。
“你方才说我变了,是哪里变了?”尉迟离问,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套套话,了解一下这个身体的身份背景。
辛然松开手,一边抹泪一边说:“哪里都变了,从前公主志向远大,自小跟着王长于军营,骑射武功通通不在男儿之下,如今却甘于为了姑爷住在这深宅小院,姑爷又明令禁止您习武,更别提骑射了。”
“在辛然看来,公主绝不是甘心被圈养的女子,而是顶天立地的北域公主,可惜了王的一番栽培,如今,都付之东流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辛然降低了声音,她有意提点尉迟离,只是按照她家公主从前的脾性,听到这种话,定会发脾气的。
不过现在时态已经不同了,她家公主正在托着腮帮子沉思。
尉迟离压根儿没在意辛然的话中有话,她正沉浸在对自己身份的震惊中。
按照辛然所说,她可不只只是个公主那么简单,一番栽培,顶天立地,难不成,她原本是有机会继承国家的?
尉迟离心中一阵狂喜,妈呀,女储君,她是不是能够像影视剧中的皇帝那样,坐拥天下,叱咤风云?
不过马上,狂喜的火就被冷水浇灭了,身处这深宅中,处处受着陆云奎的控制和利用,她不过是一个连命都保不住的工具罢了。
辛然眼睁睁看着自家公主的表情从兴奋变得悲怆起来。
“那我,父王,如今怎么样了?”尉迟离试探地问。
“自从公主同王断绝了关系之后,王便再也没过问过公主,只是偶尔派人来送些金银,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公主,恕奴婢直言,王对您如此之好,您却为了区区一个陆云奎对他那般恶语相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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