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镖(92)
其实横冲直撞是真的,有些疼也是真的,但爽,也真真切切,排山倒海,不是挺爽,是爽爆了。
跟自己解决,一点都不一样。
啧,黎秦越陷入对自己深深的鄙视里,又忍不住喉咙滚动,有些渴。
卓稚动作挺快的,很快回到了屋子里。
外面的电视关了,灯也都熄灭了,只开她们房间一盏小小的夜灯,拿着温热的毛巾半跪上床,道:“姐姐,我给你擦一下。”
狼崽子自己冲过澡了,这会清清爽爽,还透着沐浴露的香味。
黎秦越没应声,卓稚的手如今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
温热,黎秦越偏过头,又咬住了嘴唇。
卓稚动作很轻,但路径让人捉摸不透,就只是清洗一下,应生生撩得黎秦越所有的注意力都往下走了。
在卓稚的指尖又一次不小心蹭过黎秦越暴露在空气里最致命的那一点时,黎秦越憋不住了,抬手一把打在卓稚胳膊上:“艹,你别擦了。”
“啊?”卓稚看向她。
“你是不是想再来一次?”黎秦越瞪着她,说话跟酒喝多了似的。
卓稚嘴唇抿了抿,意味不明。
黎秦越豁出去了:“那来啊!尝尝什么味道!来!”
卓稚扔了手上的毛巾,猛地扑过来捂住了黎秦越的嘴。
“姐姐,小声点。”她跟黎秦越眼睛的距离近得不过厘米之间,已经失焦看不清了,“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我他妈……”黎秦越刚张嘴,便被卓稚换个东西堵住了。
柔软的唇瓣和舌尖,把黎秦越所有的话都塞了回去。
这次黎秦越压根不需要做准备,身体所有的角落都瘫软地接纳,电流打在四肢百骸,脚尖麻得跟废掉了似的。
相比她的狼狈,卓稚这次就如鱼得水地多了,她短暂地离开黎秦越的唇:“姐姐你今天说了好多脏话。”
“艹……”黎秦越不说脏话还能说些什么呢。
“好的。”卓稚勾起唇角笑了笑,继续吻住她,“来了。”
第 81 章
大年初一的早晨挺安静的, 前一晚上闹累了,今天即使多睡会也不会招家长讨厌。
但总归有个底线的, 特别是在山上住惯了的师父这里,她都把饭做好了,白日的光芒也彻底把屋子给照亮了, 侧卧里还没动静, 这就不能忍了。
师父到了门前,手刚抬起来,又放下去了。
她来回踱了两步, 最终还是回到厨房,掏出了手机。
侧卧的小床上, 黎秦越整个身子都窝在卓稚怀里,她比卓稚个子高, 这个动作做着实在委屈, 但哪怕团成一团,也不肯挪动一分。
卓稚醒得早,舍不得叫醒她, 也就一动不动地搂着怀里的人,听她轻轻浅浅的呼吸。
手机响了起来, 震动, 在桌子上,嗡来嗡去。
黎秦越的眉头皱起来, 身子动了动, 却是靠得卓稚更紧了。
卓稚抬手替她捂住了耳朵, 但手机响过一阵后,又很快开始了第二阵。
卓稚只得抽出身去够手机,中途换来黎秦越很不满意的两句哼唧。
看到屏幕上的显示,卓稚愣了愣,而后后知后觉地脊背都麻了。
电话是师父打过来的,但卓稚知道她没打算让自己接,只是在催她。
催她起床?催她不要再在黎秦越床上赖着了?还是警告她……不要白日宣淫……
经过昨天晚上的锻炼,卓稚觉得自己已经厚成城墙的脸皮一下子又烧起来,她挂了电话,又立马给师父发了条消息过去:起了。
打完这两个字,卓稚几乎是跳下了床,但落地很轻。
黎秦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试图把自己蒙起来。
卓稚凑过去帮她把被角掖好,但仍然让她露出脑袋保持呼吸顺畅,又没忍住在脑袋上亲了口,这才开门出了卧室。
师父正把早餐往餐桌上端,卓稚过去打了个招呼,有些尴尬。
师父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舀了碗粥。
卓稚指了指卫生间:“我先去洗。”
师父终于抬头看向她:“另一个呢?”
卓稚“啊”了一声,然后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睡着呢,不是,她昨晚,我们电视,不是守岁么,就睡着呢,待会……待会再叫……”
心虚得手都快冒汗了。
师父盯着她,两秒后“嗯”了一声,继续喝粥。
卓稚立马脚底抹油似的进了洗手间,进行一场时间十分之长的洗漱工作。
等她出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喝完了最后一口粥,起身回了卧室。
卓稚愣了愣:“师父,吃这么点吗?”
师父留给她一个背影:“你见着我吃多或者少了么?”
卓稚抿了抿唇,没能回答。
师父到底吃了多少,她心里还真没数,但她这顿饭,吃得不少。
虽然心里忐忑,但扛不住是真饿了,两碗粥下肚,还几乎把桌上的菜扫了个空。
吃完以后她又溜回侧卧看了看黎秦越,尝试在她耳边轻轻叫她起床,被黎秦越挥了一巴掌,打在脖子上,软乎乎滑溜溜的。
卓稚便没再叫,任由她睡,出去把饭碗都收拾干净了。
等她在厨房忙活完,一抬头发现师父把行李箱都推出来了。
卓稚愣住了,冲过去挡在了师父面前:“师父,你干嘛啊?”
“回山上啊。”师父道。
“不是说好了不回去吗?今天大年初一啊,再住段时间啊。”卓稚很着急。
“谁跟你说好了不回去,我说的是今天回就今天回。”师父态度很坚决。
“不是……”卓稚前后左右看一圈,突然抬手指着窗外,“你看,这么大雪,又是初一,街上都没车的……”
师父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了在她面前晃了晃:“看见了吗?预约车辆,五分钟后到,有钱还怕没法出门吗?”
“怎么大过年的还上班啊!!”卓稚对这个出租车司机非常不满。
师父拨了拨她,要把她拨一边去,卓稚脑子里混乱,抱住了她胳膊:“不许走!”
“你觉得你挡得住我吗?”师父斜睨着她。
“反正不许走。”卓稚拖得可紧。
师父甩了甩手,甩得卓稚来回晃悠,她有些无奈,终于叹了口气道:“你想让我待到什么时候,我这么待着,除了给你两当保姆以外,还有其他意义吗?”
“哪里是当保姆!”卓稚急得眼睛都快红了,“以后师父不做家务,都我做,我和秦越姐姐做。”
师父另外一只手落在卓稚脑袋上揉了揉:“我下这趟山,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我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黎秦越爸爸把电话打我这里来的时候,我想着你是被骗了被坑了或者是脑子进水了,我是来给你控水的。”
“待了这么久,我也看出来了,就你秦越姐姐说那话,我们再挡都没用,你们有手有脚,我们也不能给你们把手脚折了按照我们家长的意思来,所以就……”师父顿了顿,挺感慨的,“自生自灭去吧,看看你们能把人生过成什么样。”
“不……”卓稚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师父你是不要我了吗……”
师父的手拍在她脑门上,啪地一声,很响亮:“给我把你这金豆豆收回去啊,什么毛病,这招对付你秦越姐姐有用,对我没用啊,我说我不要你了吗?等你分手了受伤了不得还回我山上啊,我到时候就等着笑话你……”
“不分手……”
“滚蛋啊。”师父又甩了下手,“你觉得我看着你两整天这样腻歪爽吗?我养得好好的一颗白菜被猪拱了,我还得给猪喂食,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回山上清静清静吗?”
这比喻让卓稚抬起了脑袋,心情有些复杂。
侧卧的门咔嚓一声开了,黎秦越穿着睡衣,浑身上下还都透着倦意,话却听得清楚。
她开口,声音是哑的:“师父,你这么说我我伤心了啊……”
卓稚赶忙解释:“姐姐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也没事。”
两人同时开口。
然后黎秦越笑了,也不过来掺和两人之间的拉锯战,只倚着门框道:“师父,你今天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可以,以后您想过来的时候,随时来,这是咱自己的地方。”
“卓稚肯定不情愿你走,但你真要走我们的确也拦不住,但我们不希望你不开心地走。”黎秦越顿了顿,“虽然有些事在您那里也没法高兴,但起码说清楚,别让卓稚一直愧疚,她可爱您呢。”
卓稚立马点头:“对,爱!”
师父呼出口气:“我说得够清楚了,就是该走了,不能说高高兴兴地走,但也不能说我就生着气走的……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
黎秦越笑着,卓稚也给逗笑了。
师父把卓稚的手扒拉下去了:“咱两之间该怎么着怎么着,就这样吧,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也不能天天晚上听……”
说到这里,师父停住,瘪了瘪嘴。
卓稚笑不出来了,黎秦越也一样,两人一同升腾起来的红晕,跟蘑菇云似的。
师父趁机拉走了行李,她的手机也十分精准地响起,是司机打来的。
“嗯,你进来,看见个黄色的花坛,就停那,我两分钟到……”
卓稚又赶紧往上跟,师父在门口冲她抬了抬手:“别送,尴尬,你知道我提得动。”
卓稚:“我……”
“你走的时候我就没送。”师父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是真尴尬,拜拜。”
卓稚只得道:“拜拜。”
黎秦越提高声音喊了句:“师父再见,我会给您拨视频电话的!”
师父的声音荡在楼道里,铿锵有力:“猪头猪脑的,有什么好看的!”
这声音荡了三圈,最终散了。
门还开着,卓稚站在门边上,有些失魂落魄的。
四周安静下来,黎秦越也没烦她,转身进了浴室:“我去冲个澡,饿死了。”
“好,”卓稚回头愣愣地道,“出来就有吃的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卓稚关了门,进了厨房。
早上师父做的菜被她吃差不多了,但这两天备的吃食很多,很多切一切,调一调,热一下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