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有恙(170)
“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要想戒掉,只能靠意志力。”肖瑾因为一些事情,临时决定搏一搏,准备回国的那两个星期里,靠着惊人的意志力把烟给戒掉了,后来也没有再复吸过。
“刚开始是不是很难受?”
“当然,你去吸一吸就知道了。”
“……”
“我开玩笑的,你敢抽烟我打断你腿。”
“你抽了我也没打断你腿啊。”木枕溪乐道。
“你要是亲眼看到我抽,我把腿撂在这,随便你怎么断,一条两条随你选。”
“欺负我不能穿越?”
“是啊是啊,不行吗?”
“行。”
……
“那喝酒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自己酒后会发酒疯吗?动不动撕人衣服的那种。”
“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没告诉我啊!”
“我衣服都被你撕烂了,你心里没点数?”
“没有!”
“下次让你喝酒,我给你录下来!”
“录就录!”
……
“我国外有个朋友,傻大个,他有一回……”肖瑾声音渐低,呼吸均匀,歪在木枕溪怀里睡了过去。
木枕溪单手扶着她,尽量保持着肖瑾不动,脚踩到飘窗前面的地上,才一手绕过肖瑾膝弯,将人轻轻地抱了起来。
肖瑾没睡熟,腾空而起的同时便半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道:“我刚……说到哪儿了?”她舌头都快打结了,困得不轻。
“说到你爱我。”
“占我便宜。”肖瑾笑着哼哼了句,“我才没说。”
“那你爱不爱我?”
“爱。”肖瑾闭着眼睛,唇角挂笑。
“睡吧。”木枕溪将她放到床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低头一看,笑了。
肖瑾自发地噘着嘴呢。
木枕溪又在她唇上亲了亲,轻声道:“晚安。”
“晚安。”肖瑾一个侧身,手在旁 边的空位摸索着,木枕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利地关了灯,在她身侧躺好,肖瑾熟练地钻进她怀里,呼吸绵长。
一觉香甜。
第二天早上,闹钟没响,木枕溪就醒了,肖瑾比她醒得更早,不着寸缕地躺在她怀里。
厚实的窗帘密不透风,但从底下的缝隙里看得出天亮了,木枕溪捏了捏眉心,感受着手下光滑的肌肤,一怔。昨晚上肖瑾不是穿着睡裙睡的吗?怎么一觉醒来却……她再看自己,t恤也不翼而飞。
“……”她眨了下眼睛,接受了现实,昨天什么没见过,现在害羞个什么劲。
“几点了?”她问肖瑾,声音带着醒后特有的慵懒。
“刚六点半。”
“你起这么早?”
“不起。”
“那继续睡?”
“不睡。”
肖瑾从躺变成了趴着,好在她不重,整个人趴在木枕溪身上,木枕溪也不觉得有什么,两只手稳稳地兜住她,以免她趴不稳翻下去。
肖瑾舔了舔唇,仿佛意有所指地问:“你困吗?”
“不困。”木枕溪今天算是自然醒。
肖瑾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手指捏了捏她白玉般的耳垂,直视着她说:“我想要。”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等到现在,没把木枕溪推醒已经是她仁慈了。
木枕溪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却仍不免被她的直白震了震。
肖瑾眉梢一扬,说:“你不行?”
木枕溪:“……”
这哪能不行?!
别说她行了,她就算是不行也得行!
“还说我不行吗?”汗水从木枕溪额头滑下来,在眉尾停留了一会儿,木枕溪一个偏头,往下,滴在了肖瑾鼻尖上。
“不说了。”肖瑾用细微的哭腔应她。
第93章 093
运动之后。
木枕溪又任劳任怨地伺候肖瑾洗澡,肖瑾上班时间晚, 木枕溪负责早餐, 她倒有时间大清早的就泡澡。
木枕溪给她在水里滴了几滴精油, 干净的浴巾叠好放在小凳子上,伸手就能够得到,还放了音乐, 李斯特的《爱之梦》。
肖瑾被她扶着躺进浴缸里,抬手拂了下水面,漾出几圈波纹。
没等木枕溪开口说话, 她先自我吐槽地笑道:“我是不是过于骄奢淫逸了?”
木枕溪抱着胳膊:“你才知道?”
一大清早的就在床榻缠绵, 快一个小时,木枕溪被她激得狂野非常,肖瑾一边哭着说不要了一边用力抱紧她, 神智飘忽, 连话都说不出来, 结束之后都是满身大汗。
肖瑾可以优哉游哉地躺在浴缸里,木枕溪只能随便冲个澡,然后去做早餐。
肖瑾和木枕溪比起来,简直是骄奢淫逸非常了。
肖瑾又露出很担心的表情:“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木枕溪已经去开淋浴的开关了,回头说:“不会。”
淋浴的地方是玻璃隔间, 装修的户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连磨砂都没有, 只是一层透明玻璃。木枕溪象征性地带上了玻璃间的门。
肖瑾的目光则是一直锁定在洗澡的木枕溪身上, 眼珠子骨碌碌转,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再低头看看狭小的浴缸,露出惋惜神色。
“我去做饭。”木枕溪往头上随便包了块大毛巾,假装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肖瑾过于热切的眼神。好在刚洗过热水澡,她颈子和脸上纵是红成一片,也有适当的理由。
她们以前就偷尝过禁果,木枕溪刚过十八岁生日那几天,用补课当借口在肖瑾家一连留宿了好几天——当然,是被肖瑾要求的。
她家的大浴缸、洗手台、淋浴间,卧室的地毯、书桌,肖瑾从那时就很热衷此事。木枕溪没多大感觉,看见她因为她做的事开心,木枕溪就觉得开心,也更卖力,心理远胜于生理的快感。
现在的木枕溪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倒是能全身心的投入享受,但是依照肖瑾的作风,短时间木枕溪的手应该不会有轻松的日子过。
木枕溪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默默祈祷外婆能多保佑她几次。
煎蛋的时候木枕溪想用右手端锅,伸出去的时候她恍然停住,换了左手。可是在用筷子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度担忧产生的幻觉,她觉得自己的手隐隐作疼,手腕酸麻,指尖则是熟悉的刺痛感。
她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又仿佛是错觉。
肖瑾套了件浴袍,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厨房,两手环上来,从背后深深地抱住了木枕溪的腰,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
“这么快就洗完了?”
“看不到你,没有心情。”肖瑾撒娇一般地说。
多少有些夸张,但木枕溪很喜欢,极大地满足了她对肖瑾的占有欲。
木枕溪忍着回头拥抱她的冲动,先解决面前的早餐,柔声道:“快做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不想吃这个。”肖瑾声音软软的。
“那你想吃什么?”只要肖瑾想吃的,木枕溪一定会给她弄来。
“想吃……”肖瑾喃喃着,自后含住了木枕溪软白的耳垂,舌尖舔舐。
木枕溪一滞,偏开头,带了一丁点教育的语气:“要上班了,不要乱来。”
“一会会也不行吗?”肖瑾和她讨价还价。
“一会会你能满足吗?”木枕溪还不知道她?
肖瑾不说话了,用牙齿咬着她细细的颈子。
有点痒,又有点痛,但在木枕溪的承受范围之内,她把早餐分别盛到两个盘子里, 推了下在自己颈间作怪的脑袋,好笑地说:“你是吸血鬼吗?”
“我是啊。”肖瑾两只手都作成爪子样,张牙舞爪地“嗷呜”了一声。
“哪门子的吸血鬼是‘嗷呜’的?”
“你养的。”
木枕溪张开拇指和食指,卡住她欲咬上来的腮帮子,一捏,肖瑾的嘴巴就嘟成了“o”型,木枕溪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帮我端个盘子出去,吃饭了。”她眉头一皱,就着这个姿势端详肖瑾脸颊两秒,眼眉忽然攒出一点笑意来,惊喜地说,“好像比以前胖了点啊。”
好事儿,木枕溪一直觉得肖瑾瘦得过分了,跟她住了个把月,虽然自己也没什么时间给她做好吃的,但心宽体胖,竟真的长了肉。
肖瑾没觉得这是个好消息,早上就闹着要节食,被木枕溪一筷子拍在桌上给吓回去了:“你敢?你现在去给我称称多少斤,要是体重往下掉了,你就接着禁欲吧。”
肖瑾原先还存了和木枕溪商量的想法,实在不行她就耍赖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直接被木枕溪威胁得一句话都没有了。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转念一想,多吃点也没关系,反正夜间运动都会消化掉的。
木枕溪先去上班,肖瑾还能多待半小时,她在木枕溪的书房里写东西。木枕溪的书桌抽屉都没有上过锁,肖瑾一般不大碰,今时不同往日,她不需要再翻找什么“关键线索”。今天她想找个新的笔记本,便一个一个抽屉地找,让她发现了一样东西。
其中一个抽屉里装了好几本佛经,《心经》《清静经》《地藏经》……里面都是誊抄的清秀字迹,木枕溪长得成熟了不少,这一手字倒是写得很小女生。
肖瑾把这些经拍了张照片发给木枕溪:【你信佛啊?】
木枕溪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