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男人(67)
“哟,”他一屁股坐在谢眈身边,鼻尖还有汗,笑着说:“听说有个谢眈哥哥找我呢?”
“这是给我买的?”还没等谢眈回答,他的目光就移到了谢眈来时买的那瓶还没开的矿泉水上。
“不是。”谢眈嘴上虽如此说,但是还是把水扔到了他怀里:“喝吧。”
“卧槽,真爱啊。”身后的吴聪明问李宇:“你什么时候这么对我啊,李宇?”
“一辈子都不可能。”李宇把薯片递给瞎子,一边回他。
叶堂拿过水,打开瓶盖就喝了起来,看来真的是有些累了。
体育馆里开了空调,还不算热,谢眈拿了张卫生纸给他。
不想某人脸皮堪比三尺墙,凑近:“我手上都是汗,你帮我擦擦脸,再亲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瞎子见状,附和那几个人起哄,直接翻到了后排,拉开了和他们两的距离。
谢眈凝视着叶堂,怎么也没能把那张卫生纸给拿起来。
叶堂也一直看着他,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失败就自己主动来拿纸擦。
因为平日里要是出了这种事,要不然是叶堂先笑着收手,要不然就是谢眈耐不住他烦先妥协。
可是今天偏偏全然不同,谁也没有退步。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堂。”尴尬的气氛被一个女声打断,一个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座位边的过道上。
叶堂还没有回答,吴聪明就先开口:“你来干什么?”
谢眈避免了给他擦脸这种麻烦事儿,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被身后的何维材拍了一下肩膀。
他微微向后靠了一下,听见何维材问他:“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禁言的那四个人?”
谢眈颔首,又听见女孩儿并没有回答吴聪明,而是对叶堂说:“我们家匪匪想见你。”
“她就是被你禁言的那个心动,宋匪玩的好的。”
谢眈颔首,明白了。他又问:“关我什么事?”
同时他听到叶堂回答女生:“我为什么要去?”
“诶你们俩今天是怎么了啊,我就不明白了。”何维材干笑了两声,接着转过头对那个女孩儿说:“他不想去,叫你们家宋匪别勉强,OK?”
“谢眈,帮我擦擦汗?”他似是全然无所谓,完全无视女生,又转过头来对谢眈这样说。
谢眈看了他一眼,女生还在和何维材说话了,而且话里的□□味更加明显。
叶堂脸上还留着笑意,一直背对着女生。
谢眈一眼看去,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女生不高,不长不短的头发披在身后没有束上,站在暗处,不能看清她的面容。
不过倒是与记忆里的那几张照片渐渐重叠了起来。
而且谢眈就是莫名感觉,女生的目光都集齐在了他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
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为僵持的场面。
谢眈想起,叶堂这人还算是挺痴情。
据以前小助理说,要是有一天她真的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就要把自己生活里关于她男朋友的一切都删的干干净净。一是没有必要回顾,二是不舍,不舍就代表没放下。
如果这只是他个人猜测的话,那那句在九月末他回过头去留的那句“我没忘”就是真正存在的了。
一时间他居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良久后,他听到自己开口:“你既然还喜欢,就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谢眈直接转身离开。
他走下看台的时候,陈杰从舞蹈队伍里走出来,问:“诶,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对陈杰说:“我先走了,午饭你和你家姑娘一起吧。”
陈杰还在疑惑中,问:“你不一会儿和谁啊?”
“没胃口,不想吃。”谢眈答,出了体育馆。
外面太阳很大,照在人身上很暖和,他却觉得有点难受,还有点冷。
他忽然想起了叶堂自带热量的手,上次看电影的时候握出了汗,还有去他们寝室一起睡觉的时候 ,他整个人都是很暖的。
后来他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下载了很久的原意为搜题的软件。
按照百度上搜索的步骤,谢眈发出了第一个问题。
ID是他乱码的一串数字。
问题是:喜欢上直男怎么办?
问题描述:喜欢一个直男。我很清醒。
他发出问题之后,就关上了手机屏幕。
整个下午他都过的浑浑噩噩,最后才惊觉自己在虚度光阴。
三天的运动会,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晚上操场开了灯,说是要开运动会闭幕上,晚上照常上课,谢眈没有去,在学校后面的走廊上坐着,一条一条翻着网友给的回复。
GG啦:兄弟,珍爱生命,远离直男。
胃疼:兄弟,我跟你说,直男真的喜欢不得,你掰不弯,喜欢着又让自己心疼。
我以前就是傻,喜欢了一个直男,还坚信自己可以掰弯他,结果呢,呵,现在别人在他面前问起我他都还会说觉得我很恶心。
世界第一gay殿下:直男是毒药,干一杯吗?
皮蛋生化武器: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不清醒啊我感觉,清醒的话怎么会喜欢上直男?
劝你早点想清楚吧,虽是很多直男不是真直男,可以掰弯,但咱这群体真的惹不起直男。
接下来还有很多来自网友们的回复,谢眈全部看完了。
总结概括,这些答案大多都是说,作为一个gay,首先就是要清楚绝对不能喜欢上直男。
谢眈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也不想回复。
天色已黑多时,路灯早早的亮起。
从操场上传来的广播声很响,到他这里都能听到.
谢眈起身,离开这里,准备回教室去了。只是他没想到,在路上他还能遇到一个人。
胡子手上提着一个袋子,正往教学楼哪里走,恰好见了他,两人隔着老远又走近打招呼。
并没有先问对方为何没有去操场,胡子只是提起手中的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一起喝点吗?”
谢眈点头了。
他酒量并不差,以前刚入职场的时候,几乎天天需要外出应酬,喝酒不可避免。
不过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没怎么再喝酒做这些事儿了。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
高三五楼上有一个废弃的天台,上面长满了已经偏黑的苔藓,不过没有什么垃圾,两人一人垫了一本书,就这么多直接坐在了地上。
胡子把袋子里的就拿出来,都是些高度数的白酒,他笑笑:“现下还喝不起红酒,兄弟之间嘛,还是白酒来的实在。”
谢眈拿过一瓶没,一打开就从瓶中穿出了浓醇的酒味儿。
一口下去尽是辛辣。
天台上黑的很,白色的灯都显得昏暗。
即便是坐在这里,操场那边人群的喧闹声依然可以传入他的耳中。
两人一口接一口,半瓶酒就这么下了肚,谢眈甚至开始有点晕乎了。
哦,他差点忘了,这是原主的身体 ,还没怎么碰过酒。
他拿起酒瓶,喝下瓶中残留的一点酒,而后靠在墙上,带着自己都没怎么察觉的颓然说:“真难受。”
“难受什么?”胡子笑,又给他开了一瓶酒,递给他:“因为那个叫叶堂的男生?”
闻言半响后,本来两人都还在风轻云淡的继续喝酒时,他却难得笑了。
而且还笑出了声。
“是吧。”谢眈长舒一口气,似乎终于把闷在心里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我就知道。”胡子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上,言语已经有些含糊了:“陈杰还小,陈深不懂,他们哪里看得出,那天说是出去一起玩,你眼里却只有那个男生。”
“没那么夸张。”他脱离墙,立起身来。试着转移话题,问:“你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我啊,”胡子顿了顿,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喊他:“谢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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