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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怀孕记(28)

作者:莫晓贤 时间:2018-02-01 14:09 标签:生子 强强 爽文 穿越时空

  羽鸿意进入那小镇时,齐宏几乎从客栈里爬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大,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等到从羽鸿意口中得知爱马惨死的消息,齐宏不禁哭得更加伤心。
  其余人倒是都十分开心,在边上不断笑闹。他们都为已经羽鸿意担心了大半日,此时见羽鸿意毫发无损,心情都十分轻松。
  羽鸿意击了击掌,叫他们安静下来,“接下来的十几日,我要去这北明的圣山一趟,你们就先在这里待命。记得每日自觉锻炼。”
  众人一愣,不禁面面相觑,又纷纷愕然问道,“我们不是要去北宜吗?”
  “等我回来再去。”
  “我们不是要讨伐叛军吗?”
  “哦,叛军。”羽鸿意道,“你提醒了我。假如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遇到了叛军的人,不要主动与他们为敌。请代我告诉他们,我想和他们好好谈谈。”
  众人不禁越发惊讶,“那圣旨怎么办?”
  “圣旨?”羽鸿意笑了笑,“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圣旨的?”
  此言一处,大半的小兵都寂静了下来,纷纷目瞪口呆。
  赵老三带着自己那大几十个悍匪站起了身,鄙夷地看了这群小兵一眼,毅然高呼,“当然是听老大的!”
  众小兵闻言,神色越发纠结起来。
  好半晌,竟然是那个恭亲王世子齐宏最先开了口,“我也听老大的!”
  齐宏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诧异目光,仰着脖子道,“老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之前和我说分头跑,其实是为了我引开了那个怪物。就凭这一点,我出生入死都跟定你了!”
  众人的神色顿时又有松动。
  而后那个最狗腿的苗成也站了出来,“对!老大这么厉害,对我们又这么好,当然应该听老大的!”
  有这两人带头,越来越多人跟着出了声,纷纷表示站在羽鸿意这边。但饶是如此,这声音也是稀稀拉拉,和第八旅的总共人数根本没法比。更多小兵低下了头,避开羽鸿意的视线,生怕羽鸿意问到了自己头上。甚至还有一些小兵正涨红着脸瞪着羽鸿意,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他要露出可能与圣旨为敌的姿态。
  羽鸿意见状,只是笑了笑。
  他没有赞许此时站出来支持他的这些人,也不打算为难那些不愿支持他的人。可以说,在这个时候,他虽然已经确认这个国家有着极大的问题,却还没有明确自己将会怎么做。
  他含糊了这最后的问话,借了两匹马,连夜朝北明圣山赶去。只有慎思被他带在了身边。
  日夜兼程,原本十日的路程缩短到了七日。
  “圣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羽鸿意在半路上问。
  “大体看上去,和平常的山也没什么不同。”慎思答道,“至于其内部……除了皇族和某些特殊的人群,其余人根本不允许进去。”
  羽鸿意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随着路程过半,越靠近那圣山,极为明显的一点是,四处的白色小花开得越来越茂盛。
  在一路上经过的许多地方,羽鸿意都看到,有许多上了年纪的北明百姓在对着这些白色小花跪拜,口中念叨着这是上天对北明的眷顾,是神明的恩赐,是神迹。但是这神迹究竟从何而来,这些百姓并不知道。
  等到这白色小花茂盛得举目皆是,每一朵都犹如圆盘大小,羽鸿意便知道,眼前这座不高的山峰,便是所谓的圣山了。
  说是与平常的山没什么不同,但此时山体全部都被白花覆盖,一眼看去皑皑犹如白雪,颇有种另类的壮观。
  羽鸿意下了马,走到山脚,被人拦了下来。
  拦路者身穿北明最好的护甲,是直属于皇族的亲军。
  “干什么的?”此人双目圆瞪,神情十分凶狠,“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羽鸿意不欲多言,取出了自己那骨矛,眼看着就要付诸武力直接闯进去。
  却就在这一触即发之刻,一道声音忽然从后方响起,“让他进来吧。”
  声音有些苍老。好半晌后,一个白发苍苍的人影终于慢悠悠从白花覆盖之处走了出来。羽鸿意有些讶异地多看了几眼。这样的老人,也是一个花男。
  “可是……”
  “他是圣女的客人。”老人道。
  那亲军闻言,脸上有种不可置信的错愕。但他终于无话可说,默默退到了一边。
  “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老人又慢悠悠地走回了花丛之中。
  羽鸿意带着慎思跟在他后面,待到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圣女何时邀请了我?”
  “她并没有将邀请说出。”老人道,“但她知道你会来。”
  好半晌,老人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地的白花已经再也不是最初那娇小的样子,朵朵大如铜镜。
  “前面就是圣花之根。”老人笑了笑,笑容中却恍惚有些悲伤,“水笙大人就在前方……你要看看她吗?”


第56章
  羽鸿意站在那儿,看着眼前那些大如铜镜的白色花朵。老人说水笙就在前面,只要跨出一步,扒开眼前这些花叶,就能看到。
  只是跨一步的事情,羽鸿意却一直在这儿站了很久。
  “她是被我护送进北明的,之后与我分开了近四个月。”羽鸿意问,“她是何时到这里来的?”
  “三个多月前。”老人答道,“为了最后的祭祀,这三个月间,她一直在净池沐浴。”
  最后的祭祀?算算时间,正是之前与那巨鸟交战的时候……那些白色的小花,果然是在一瞬间便开遍了整个北明国。
  羽鸿意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却仍未动。
  老人也不催,安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直到好半晌之后,羽鸿意几乎将所可能看到的情景都想象了个遍。他终于迈开了脚步,扒开了眼前的花叶。
  他想过可能会看到水笙正好好站在那儿,想过那个姑娘可能安详地躺在那儿,甚至还想过或许在那儿的只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但实际上,他所看到的,只是一朵花。
  一朵绽放得比所有同类都更洁白耀眼的白色花朵,莹莹犹如月盘。
  它的周边是一片只有泥土的空地。足足隔了五六步,才有那些同类圆圈一样向外生长,将它包围在其中,越发让它显眼夺目,卓尔不凡。
  羽鸿意愣愣地看了那花半晌。
  “这就是圣花,这就是绽放的圣花之根。”老人在边上为他解释了,又笑了笑,“无论何时看到,它都是如此美丽。”
  羽鸿意点了点头。确实美丽异常,可是……水笙呢?
  他起初以为自己看漏了,但无论他怎样仔细在那些花丛中搜寻,始终没有找到那少女的影子。
  不知多久之后,羽鸿意又将目光投向那已经绽放的美丽圣花之根上。
  他终于发现,在那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之中,有那么微微蜷缩卷起的一片,带着点快要干枯的黑黄,与周围的生机盎然格格不入。
  羽鸿意走了过去,对着这奇怪的花瓣,看了许久。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感觉不太可能,却又没有其他答案了。
  “是这个吗?”好半晌,羽鸿意开了口,声音干涩。
  老人点了点头,“这就是水笙大人。”
  羽鸿意猛地伸出手,几乎想要将那花瓣给扯下来,抢到手心里。
  老人却及时阻止了他,“羽公子,现在还不能取下。圣花仍在汲取养分,若此时取下,只能功亏一篑。”
  “仍在汲取?”羽鸿意拔高了声音,“难道最后还非得被吸干不可吗?”
  “羽公子。”老人道,“这就是花族圣女的宿命。”
  宿命?羽鸿意猛地想起,水笙曾经问过他,是否相信宿命。那时羽鸿意回答,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宿命。
  此时他仍旧不知道什么叫宿命。
  在他的眼里,宿命这种东西,若真有,那就必然应该是用来打破的。
  可老人的下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的意图,“水笙大人已经化为养分。这养分若不被圣花吸收,就只能渐渐消散与天地之间。你想要让她的一切都被浪费吗?”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羽鸿意摇了摇头,觉得脑子里有点晕。
  此时正有微风吹来。圣花随着微风摇曳,那微微蜷缩的枯黄花瓣也跟着晃荡了一下,就像是和羽鸿意轻声打了句招呼。
  “水笙大人知道你来了,很高兴呢。”老人笑着道。
  羽鸿意却丝毫都笑不出来。从最初与这个姑娘相识的一刻,再到之后同行的一路,以及最后告别的那场宴席,一切都在他脑子中轮转了一遍。那是个多么傲慢而又任性的女人……当初羽鸿意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一直知道会这样吗?”
  “当然。每一个花女,都会在出生的那一刻,就知晓自己的宿命。”
  “每一个花女?”羽鸿意愕然看着他,“不是只有圣女?”
  “花女不比花男,数量上极为罕见。”老人道,“每一个花女,都是圣女。”
  “这样的宿命,竟然无人拒绝?”
  “就像飞蛾必定扑火,就像燕子必然回巢。”老人露出苦笑,“她们继承了花神最纯粹的力量,也就继承了花神所留下的使命。她们各不相同,有的乖巧,有的任性。有些大人能坦然接受,有些大人会哭闹不止。但无论她们之前是怎样的脾性,无论她们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没有一个花女是能够拒绝的。”
  羽鸿意又摇了摇头,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他毕竟也是曾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更耸人听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骇然的神色终于渐渐消失,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在他的心里多了一块巨石,无比沉重地压在那里。
  老人后退一步,伸手引向另一个方向,“羽公子,去寒舍坐坐吗?”
  羽鸿意点了点头,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之上,他又问了这老人许多问题。老人逐一回答,全无隐瞒。
  羽鸿意这才得知,老人是花族内部的守山人一族。所谓守山人,便是除皇族之外唯一能自由出入圣山之人,是圣山内部的居民。可以说,只有这些守山人,才是花族最核心的一群人。那些在其他地方所看到花男,其实只是散落在外的支脉。花族最核心的秘密,也只有这些守山人能知晓。
  “水笙大人说,她在西泽遇到一些花男。”老人道,“其中一个还打了她几巴掌吧?”
  这说的是当初下阳郡的小五了。羽鸿意当时也在场,闻言顿时有几分尴尬。
  “直到来了这儿之后,水笙大人提起这事,依旧是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得很。”老人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可水笙大人也与我说,她虽然愤怒,虽然伤心,却并不觉得对方打她有什么不对……只因为她分明知道是哪些人让那个花男遭遇了不幸,却还是来到这里,救了那些人渣。挨那几巴掌,她便没什么好委屈的。”
  在老人的娓娓道来之下,羽鸿意也仿佛看到那个少女初至圣山的身影。
  她知晓自己的性命已经只剩下最后三个月,眉眼中虽有哀伤与不舍,却也有着傲慢与自豪。她知晓自己会死,更知晓自己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她知晓自己救下的人中有怎样的人渣,更知晓自己能救下多少无辜的百姓。
  她会为这不公的命运而愤怒,也会为自己的使命而自豪。
  她知晓那些熟悉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可她将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他们。
  整整三个月的沐浴净身之后,她站在圣山的中心,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圣花之根,一件一件解下了自己的衣物。
  她的愤怒,她的傲慢,她的高贵,她的自豪,她的一切一切,都只为了这一刻。
  “火珏没能救得了南丹。”她最后说,“可我想救下北明。”
  她伸手默默抚摸着圣花之根上那尖利的凸起,而后阖上双眼,将其送入自己的心脏。她的血肉很快分解,浇灌在脚下的泥土之中。她的心脏与她所有的力量则化为那一枚花瓣,更彻底着供养着这朵圣花。
  “大约再有半年,水笙大人才能彻底完成她的使命。那时她便将从圣花身上脱落。”老人叹息着道,“羽公子,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到时候,希望你能再来一趟,将她带回给她的家人。”
  “这是她所希望的?”
  “是的。”
  羽鸿意点头答应,却又停下了脚步,“如是只是这样,她救不了北明。”
  老人也停下来,看着他。
  “圣花能开多久?”
  “在水笙大人脱落之后,圣花还能再盛放三至五年。这三至五年内,整个北明都将处于圣花的照拂之内,无论如何不会再有赤眼凶兽出现。”
  羽鸿意直视着老人的双眼,“然后呢?”
  “皇族会在这段时间内,尽最大的努力改善国内的情况。如果民怨顺利消失,赤眼凶兽便会彻底成为过去……直到百十年后,皇族再度堕落。”
  “如果皇族办不到呢。”羽鸿意不禁冷笑。
  “……水笙大人还有一个妹妹。”老人的神色哀伤下来,“若是皇族无能,大约十年之后,水笙大人的妹妹会再度来到这里。”
  羽鸿意握住了拳头,愤怒几乎让指尖扎进肉里。
  片刻之后,羽鸿意叹出一句话,“皇族无法指望。”
  北明皇帝已经快要被病痛折磨进墓地里,而太子还年幼。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北明必定会被那些官员把持。若是等到太子成年,或许还能扳回一局,但那至少需要十年。
  若指望皇族,又一个花女必然牺牲。
  但若想打破这可悲的轮回,还有一个办法。
  羽鸿意忽然笑了起来,“这三到五年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民怨如何激化,赤眼凶兽都不会出现?”
  “是的。”
  “哪怕战乱四起,血流成河?”
  老人猛地抬起了头,愕然看着羽鸿意的双眼,“羽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笙想要救下北明。”羽鸿意的笑容中有着十二分的傲慢,更带着终于下定某种决心的畅快,“是她让我来到了这里,我将达成她的愿望。”
  从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知道,他应该是有着某种使命的。不仅仅是为了保住原主的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为了活下来。
  此时他终于找到了。
  他是赫贝尔大陆的王者,他将把他的领土扩展至此。


第57章
  羽鸿意随着老人一起来到守山人的村落,看到了许多其他的花族之人。他们住在圣山的内部,一代一代的生活着,有老有少,唯独没有花女。
  据老人说,每一任花女都会出生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甚至是其他国家,这其实是对花女的一种保护。正因为路途艰难,才能将每一任花女牺牲的间隔维持在十年以上。花女稀少,经不起更频繁的牺牲了。
  只有花女能诞下花女,而每一脉花女都只能供养相应国家的圣花。若让花女连留下子嗣的时间都没有,等待这个国家的便只有覆灭。
  “南丹的惨剧……便是因为如此。”老人叹道,“南丹皇族太过狂妄。”
  羽鸿意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凝视。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年纪小小的花男,圆嘟嘟的,正躲在树后偷偷看他。
  小圆嘟对上羽鸿意的视线,立马羞红了脸,转身就要跑。背后却有一双手将他捞了起来。
  来人抱着他,朝羽鸿意笑了笑,“我们这里很少有客人过来,所以这孩子对你有些好奇,还请不要介意。”
  这是个年轻的花男。羽鸿意嗅到此人身上有股草药香味,印象不错,微笑地点了点头。
  身旁老人咳嗽了一声,向羽鸿意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和孙儿。”
  “父亲,”年轻的花男道,“这位客人,似乎有些特别。”
  “确实非常特别。”老人想到羽鸿意之前的豪言壮语,不禁哼笑了两声,“你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年轻的花男笑了笑,“我只知道他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老人正杵着拐杖往前走,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把拐杖都吓掉了。好半晌老人才缓过来,猜测或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结果这年轻的花男很快就放下了怀里的小圆嘟,朝羽鸿意伸出手,“我是这个守山人群落的药师,需要我为你看看脉吗?”
  羽鸿意点头,十分欣慰地将自己手腕递去,“谢谢,我最近正担心着。”
  片刻后药师把好了脉,点了点头,“你腹中的孩子十分健康。”
  吧嗒,老人手中的拐杖真的被吓掉了。
  药师连忙帮他将拐杖捡起,还觉得十分奇怪,“父亲,你怎么了?”
  老人没理他,视线一直牢牢地落在羽鸿意身上,胡子直哆嗦,“你竟然正怀着孩子?”
  羽鸿意十分坦然地与他对视,仿佛这个事实根本不需要让人在意般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个孩子将会见证我的一切。”
  老人这才发现,只有眼前的这个家伙,才最适合“狂妄”这个词。和羽鸿意此时的狂妄相比较,什么南丹皇族,根本就不值一提。
  过了好半晌,老人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好冷哼一声,扭过头继续朝前面走去。
  羽鸿意与药师同行,一路上围绕孩子交流了许多经验,主要是羽鸿意在向药师请教。尤其是足足五六个月肚子都没有变大一事,实在叫羽鸿意揪心,抓住机会就连忙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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