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120)
驸马没有心软,压着她坐在桌前。她不吃,驸马就一样样夹起来给她塞到嘴里,动作粗鲁,不像是喂饭倒像是用刑。
大公主狼狈,呛得死去活来,“我错了。”
驸马停手,“你真觉得你错了?”
大公主哭了,弯下骄傲的脊梁朝着他磕了头,“这一下,是给云枫的,这一下,是给你的……”
驸马愣愣地看着她跪拜,恍惚不已。他回过神,发现满地狼藉就提起食盒飞快地逃走。
静心殿外,皇宫依旧是威严壮阔的样子。没有压抑的氛围,没有回荡不止的泣音。清风拂面,像是一只巧手将驸马纠结的心思解开了。
除了皇上,大公主跟谁磕过头呢?她真的知错了,才给他和云枫道歉。
三日来,他想办法找人画像,一心沉溺于失去云枫的悲痛中。大公主却在静心殿里反思自己,认错服软,做出了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改变。
驸马感到欣慰,也有了一丝愧疚。他走向皇帝的寝宫,要为妻子求情。
明天就是忌日,皇上本来就有放过大公主的心思。他一跪,给了皇上一个可以下的台阶。
大公主可以去看三皇子了。驸马看着妻子开心的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云枫已死,日子要好好地过下去,他不应当那么苛待要相伴一生的人。
三皇子墓前,大公主哭得喘不过气,皇上沉默,看着悲痛女儿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疼惜。
这时,昭嫔突然晕倒了,躺在皇上怀里格外柔弱无助。
皇上探了探昭嫔的鼻息,指头抚过看大公主厮打留下来的浅伤。皇上帮昭嫔拢一拢披风,目光在大公主掐出来那一道难消的勒痕上徘徊不去。
大公主一瞧就知道皇上的火气又上来了。她好不容易出来,哪会甘心再被关回去,一着急说出了惊人的话,“父皇,还有办法查明麟儿是被毒死的。有一人跟麟儿中了同样的毒,挖出他的尸体让仵作看过便能真相大白。”
皇上错愕,驸马愣愣地指着大公主,“你……”
驸马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公主没有改过,磕头不过是为了让他在父皇面前求情,得一个“伸冤”的机会。她杀死了云枫还不愿意放过,为了一己私欲叫父皇挖坟再查。
大公主避开了他的怒视,跪倒在皇上面前,“齐太傅勾结前太子,狠心下毒。麟儿长眠地下,齐太傅却好端端在家里享福!”
“父皇,她在胡说。没有这样的人!”驸马急了,想去堵住大公主的嘴巴。
大公主挣扎,“麟儿死得冤枉!父皇要为麟儿做主啊!”
“够了!”皇上厌烦了争吵,示意羽林军把他们俩分开。
大公主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要惊醒地下的三皇子一般。
驸马被压制住,依然不甘地说着:“父皇,没有那样的事。麟儿死于急病……刘将军,去告知殿下。殿下最明白齐太傅的无辜,他……”
符弈辰会保护齐太傅,也就能阻止挖坟之事。驸马此时一心要保护入土为安的爱人,顾不得那么多了,情急下直接跟羽林军里的符弈辰眼线说出了这样的糊涂话。
“闭嘴!”皇上知道羽林军半数听了符弈辰的话,却没想到驸马会当众说出拂了他的面子。皇上这么一听,也想到了对付齐太傅能够叫符弈辰不快活,咬咬牙,下了驸马最不想听到的命令。
“听大公主的,把那具尸体找出来。”
驸马懵了,“父皇,云枫是病死的,不要去打扰他……”
“原来你们认识,他葬在哪里?”皇上冷声审他,“你不说就是同罪。”
驸马看着羽林军要逼上前的武器,绝望了。他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冰冷给惊醒。他愤恨地看向大公主,瞪了半天只等到了一下逼问的捶打。
“唔。”驸马吃痛,懂得不说的下场了,“葬在青云观附近的树林,沿着小溪往下走便能见着。”
大公主不看他,被侍从搀扶起身,“本宫认得出云枫的尸首,一同去吧。”
皇上送昭嫔回宫歇息,大公主随着羽林军出发。
驸马看着那个被大军保护得好好的女人,知晓自己没法报复了。
他只能愤恨捶打着地面,直至双手受伤满是血迹。
*
齐文遥睁开眼睛,喝一口放在旁边的热茶。
热茶入口,用清新温暖的味道驱散了他方才看到的画面——三皇子墓前,昭嫔佯装晕倒堵住皇上的口,大公主情急之下向父皇说出了云枫尸体可为证据的事,驸马阻挡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林军去打扰心上人的亡魂……
齐文遥知道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却没想到画面是那样的难看。他满脑子是灰尘的天空,墓碑上的青苔,还有一张张暴露本性、华贵衣服遮不住自私的脸。
他放下茶杯,用尚有温热的指尖揉一揉眉心,“魏泉。”
魏泉听着了,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齐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们真的派人看住皇上和大公主了吗?”齐文遥看到那么激烈的争吵,总觉得皇上不会那么善罢干休——皇上毕竟还是皇上,真的一口咬定齐太傅该死,朝中的人会不会有所动摇?
魏泉看出他的担心,主动说得细了一些,“看住了。皇上带出宫的羽林军里有一半是我们的人,皇都城门守卫长也换成了殿下指定的将士,岑将军那边肯定是帮着的。哪怕皇上找人暗杀,齐府周围的高手也能拦住。”
齐文遥若有所思,“那……云枫的坟墓呢?”
“开不了。”魏泉说,“羽林军没到那里就会听说刺客入城的事,把大公主送回公主府。”
“可他们已经知道云枫葬在哪里了。”
“回头会找风水师傅看看,帮着云枫迁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
这么周全的考虑,还是没能让齐文遥安下心。他实在不想再让大公主整出幺蛾子了,咬咬牙做出一个决定,“我写封信,你帮忙送给驸马。”
齐文遥要冒充云枫写一封信,送给临近崩溃的驸马。
驸马崩溃的话,大公主也讨不着什么好。他不知能够让二人决裂到什么地步,但隐隐有种这一封信是关键、不得不写的感觉。
齐文遥起身写信。他没有模仿云枫的笔迹,只是每一句话都尽量写得像是云枫亲口说出来的一样。这没什么问题,他看过那么多次回忆,对云枫的口吻很是清楚。
齐文遥在其中写了只有驸马和云枫知道的细节,最末滴上了两滴血一般的红色颜料。
“劳烦了。”他写完信交给了魏泉,多问了句,“画送到了吗?”
之前,齐文遥画好了一幅画,也是魏泉他们送到公主府的。
“送到了,还让公主府的眼线放在驸马的房间里。”
“这封信也这么做。”
“是。”魏泉说完,转身去办他要求的事情了。
齐文遥没有松口气,望着窗外愣了好一会儿:他们这么辛苦,归根结底是因为皇上和大公主还在,符弈辰没有办法说服以死相逼的固执老臣,拿不准杀父夺位以后的局面会如何。
皇上要养好身体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齐文遥烦着,冷不丁见到符弈辰出现在墙头。
符弈辰看着他,扬起个笑脸就开心地翻墙。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朝服,做着偷摸的行径,还不要脸在笑……画面太喜感,愣是让齐文遥看得笑出声。
“在等我?”符弈辰用轻功赶到了他的身边,伸手要抱。
齐文遥感觉更好笑了,“你像个翻墙的采花贼?”
符弈辰看到他手上有墨痕就没做采花贼的流氓事,拿帕子帮忙擦了,“刚画完?”
“没,写了一封信。”齐文遥把自己做的事说了。
“聪明。”符弈辰不吝夸奖,“累吗?”
“写封信有什么可累的。对了,大公主挖坟队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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