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89)
“我们又见面了。”苏曼莎的声音带着些恰到好处的沙哑, 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妩媚而又迷人, 是能让任何男人都为之臣服的存在。
不过, 秦漠现在可没功夫去欣赏她的魅力风姿, 他表面淡定,脑子里却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每一个念头都在思考着, 要怎样才能在带着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的情况下从一个武林高手手中安然脱身。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这里又是哪里?”
苏曼莎伸出一只手来,笑着道:“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秦漠神情更加戒备了, 他握着叶英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大概是看出了秦漠一点都没有想跟她走的意思, 苏曼莎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不想动粗的。”她这样说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就往秦漠额头拍去。
躲是肯定躲不过的, 反击更是不可能, 秦漠现在什么力量都用不出来。
近了, 更近了, 苏曼莎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一掌会落空,事实上也确实不会落空,但她的掌心在离对方的额头只有两寸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
这一掌所带出的掌风将秦漠的额头刮得一片通红,却无论如何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一道森冷的剑气对准了她的眉心,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毫不客气的在那里留下一个窟窿。
有生以来第一次,苏曼莎忽然意识到,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的近。
“咳咳咳——”
轻咳声忽然响起,鹅黄色的身影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从秦漠身后探出一个头来。
白发目盲,比女子更加秀丽的五官,再加上额角那让人印象深刻的鲜红色印记,苏曼莎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心剑叶英的风采,但只一眼,就将他的身份给认出来了。
“藏剑叶英?!”苏曼莎的脸色很难看,她为自己一时的粗心大意而后悔。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当日救走杨宁的人身上,而忽视了被他护在身后的人,以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受制于人的地步。
可谁又能想到那个倒在地上,似乎人事不知的人会是叶英?!甚至在他们内力应该已经消失的情况下,他还能祭出心剑?!
“她是谁?”叶英轻咳着问道。
“狼牙军里的人,地位不低。”秦漠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他也不太熟悉。
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这短短的一句话,也就够了,叶英心念一动,森冷的剑气已经破开了她眉心的肌肤。
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形成一条细细的线。
苏曼莎惊呼一声,向后急退,她已经很快了,可依旧快不过叶英,他心念所到之处,那道剑气如影随形的紧跟着她。
眼看她的眉宇间就要多出一个窟窿来,关键时候,剑鸣声响起,苏曼莎纤细的腰被人揽住,那人搂着她疾退,反手一剑,与那道剑气相撞。
火光熄灭,周围重新变得漆黑一片,秦漠没有习武之人夜视的能力,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叶英的一声闷哼,然后他手心一空,柔软的布料划过他的脸颊。
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两个漆黑的影子战在一起,双剑相击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每响起一次,便有一窜微弱的火星亮起。
秦漠也只能靠着这仅有的一点亮光来判断情势。
他呼吸平稳,但内心却远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静,之前的花香很是古怪,他的异能恢复的异常缓慢,刚刚情况紧急,能渡给叶英的也有限,他知道,对方撑不了多久。
而结果就像他想的那样,火折子再次亮起的时候,胜负已分,叶英可以用心剑彻底压制住苏曼莎,但在武功更甚一筹的令狐伤面前,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如果是在往常,他自然是不惧的,令狐伤虽然是漠北第一剑客,更是号称狼牙军中的第一高手,但叶英的心剑不会畏惧任何人。
对手的强大只会让他的战意更盛。
但此时此刻,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对上年轻强盛的令狐伤,他的落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师父..........”苏曼莎的声音中带着点欢喜,浅棕色的眼眸微微发亮。
令狐伤还剑入鞘,他表情冷淡,说出来的话却不冷,“下次小心一些,别鲁莽行事。”
“好。”苏曼莎微笑着说道。
美人笑颜如花,令狐伤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他转身看向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的两人,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恐怕依旧不行。”秦漠叹了口气说道:“爬不起来了。”
“.............”
从阵眼里掉下来之后,他们似乎进了一个地下世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秦漠没有习武之人夜视的能力,时不时的就要被绊上一脚,幸好有叶英在旁边扶着他。
对于这种环境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叶英了,他是瞎子,有没有光对他来说无所谓。
他们并没有走多久,但因为秦漠走的格外吃力,恍惚间就觉得这条路很长。
等到终于有光的时候,秦漠精神一震,哪怕他现在是别人的阶下囚,也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黑暗让人不适,人活着果然是离不开光的。
他想到了叶英,也想到了花满楼,只有真的当过瞎子之后,才能体会到看不见的痛苦,而他们还活的那么优秀,比无数健全的人都要优秀,他很是佩服。
随着亮光越来越近,一种奇怪的吟唱声也越来越清晰。
那调子被刻意的拉长放缓,带着奇特的韵味,秦漠认真分辨了一下,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那是胡语。”叶英小声说道。
“你听得懂吗?”
“不是很懂。”叶英很诚实的说道:“只知道几个简单的词,好像是什么神赐我力量,我愿意侍奉在您脚下之类的。”
封建迷信?秦漠挑眉。
他们两人的话音刚落,就听令狐伤冷哼一声,道:“力量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向神明祈求力量简直是荒谬!”
“师父!”苏曼莎急急的喊了一声,她握住了对方的手,担心的说道:“这些话别在狼主面前说好么?”
令狐伤抿着唇,没说话。
“师父......”苏曼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恳求。
令狐伤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我尽量。”
苏曼莎笑了起来。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秦漠摸着下巴,眯起了眼睛,这番对话信息量巨大啊,那位狼主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安禄山了。
难道这里是安禄山的大本营?!
就在秦漠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几人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溶洞像是天然形成的,但也带着很多人工开采的痕迹,无数的火把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秦漠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之后,才重新睁开。
一个巨大的,复杂的,仿佛用鲜血绘就而成的图纹将那一块空地填满了,图纹上坐着二十几个上半身赤、裸,油彩绘面的壮年男子。
而那些男子就是唱着那首诡异音调的人,他们一边唱,一边用匕首狠狠地割开自己的手腕。
那种狠戾劲,好像他们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腕,而是敌人的胸膛。
血液流了出来,落在神秘的图纹之上,那些血红色的纹路就好像长着一张巨大的嘴,瞬间将那些血液吸收了进去。
饶是秦漠见多识广,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差点就忽略了在场的另一个人。
直到令狐伤和苏曼莎上前行礼,他才注意到那位差点覆灭了大唐的罪魁祸首——安禄山。
安庆绪是安禄山的儿子,就算安禄山再不喜欢他的相貌,身为父子,他们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之处的。
和所有胡人一样,他有着一副比中原人更加高大魁梧的身材,他五官轮廓很深刻,没有安庆绪的粗犷,而是多了几分英俊,脸上的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
他就躺在独属于他的那张矮塌上,身边还有两个美人贴身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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