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183)
“而此人身上臭味如此之重,怕是内脏已经完全腐烂了。”
祁禹秋说完紧锁着眉头四处张望,道:“味道渐渐淡了,他大概用什么东西遮了起来。”
“他带着一身味道赶到,一路奔入场内才将气味遮起来,想必那东西效用时间有限。”闵煜低声道。
祁禹秋点点头,正要开口,身后门又被打开,几个穿着短袖牛仔裤的年轻人走进来,面上带着焦急。
其中一个青年看见祁禹秋,脸上郁色散去,慌忙小跑着走到他身边道:“祁先生,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玄学协会的?”祁禹秋看着他有些面熟,这人好像与莫军关系不错。
年轻人点点头,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祁先生,您刚刚有没有看见那个……就是那个。”
说着眼神不小心往闵煜的方向瞟了一下。
祁禹秋笑了笑道:“哪个?那个满身尸怨的人?他冲进去了。”
“啊?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循着味道找到他,这下子又让人给跑了!”年轻人欲哭无泪,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掌心,沮丧到了极点。
祁禹秋拍拍他的肩膀:“人肯定没离开,进去慢慢找嘛,不过以往万一,你们还是在剧院外面做点准备,省得他离开了都发现不了。”
“可是,我们现在就这几个人,守门都不够,剩下的还在往这边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年轻人叹了口气,满脸愁绪。
祁禹秋啧了一声:“好歹也是玄学中人,怎么脑回路转变不过来呢,来来来,让祁老师来给你们上一课。”
说完示意青年把背后的包递给他。
几人见状对视一眼,皆是眼睛一亮,迅速围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赖了个床,来晚了_(:з」∠)_
赖床真舒服,社畜的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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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祁禹秋的大名, 玄学会那些青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他让尹静烟那个鼻孔长在天上的青邙山小师妹栽跟头,到在齐云山下痛揍计成等人, 再到木先的离奇身亡和元定元启两师兄弟的失智。
祁禹秋在他们眼里的形象是一步步拔高,如今在他们心里, 祁禹秋简直就是小说里隐于市的绝顶高人。
当时莫军回玄学协会说祁禹秋要收学生,他们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恨不得立马给祁禹秋磕头拜师,一个个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小说里的主角, 拜大能为师,下一步就是学成归来,脚踏邪祟,拳打三阳。
还没等他们梦做完, 那边传来消息,人祁大师只收一个徒弟,还直接指定了莫军那小子!
当晚莫军回去就被众人按着痛揍一顿,揍完还敲了他顿竹杠。
眼看着莫军拜入祁大师门下, 他们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恨不得敲晕这小子把他送湘南分部去, 然后自己以身代之, 成为祁大师的徒弟。
没想到, 今天竟然能遇到祁大师, 他还要现场教学了!
这是何等的机会啊!
几个年轻人都憋足了气,瞪大了眼睛想好好表现,如果能入了祁大师的眼,说不定也能拜他为师呢。
祁禹秋打开青年的背包,看到里面装着常用的朱砂黄表纸等东西, 还有几张残缺版驱邪符,他把朱砂黄符拿出来,然后捏着一张驱邪符叹了口气,看着他们。
“画符这件事,绝对不能偷奸耍滑,若是真能省了纹路还保持符箓本身的威力还好,但是你们这缺胳膊少腿儿的,将驱邪符的威力削弱了七成,完全就是浪费朱砂黄表纸嘛。”
说起来莫军那小子倒是踏实多了,跟着他学画符完全是一笔一划照着临摹,生怕画错了一笔。
年轻人听到这话皆是愣愣的看着他,有个年纪比较小的挠挠头,困惑道:“驱邪符不都是这样画的吗?这符是我们余老师留下的,他一直都是教我们这么画……”
哦,原来是老师那里就出问题了。祁禹秋想起常先见曾经说过,他曾经见过的有限的几种符箓,都和祁禹秋给他的那本符箓大全上很不一样。当时他按照记忆里的画下来让祁禹秋看,三种符箓上面的符文都是残缺版的。
不过莫军怎么好像没和他反映过这个问题?
祁禹秋咳了一声,点点头道:“可能是你们余老师怕画的太复杂你们学不会,就先让你们学简化版打打底。”
看来自那次大劫开始,整个玄学界都在衰退,也许如今流传下来的东西全都是残缺版本,包括三阳观得到的那幅鬼门阵阵图。
几个小孩听出祁禹秋这是给他们余老师找补呢,不过他们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要是余老师自己在这里,听到这话不但不会生气,八成也要扑上来求祁禹秋教他完整版驱邪符了。
祁禹秋说完,便铺开黄表纸,对他们道:“你们如今应该也能画这简易版驱邪符了,我便给你们示范一下完整版驱邪符的画法,记好之后回去好好练习。”
说完便提起朱砂笔,在铺好的黄表纸上运笔画了起来。
他的手极稳,笔下如行云流水,流畅玄奥的符文便随着他的笔尖移动,渐渐出现在黄纸上。
四人在听到祁禹秋要教他们画符之时便开始兴奋,要是学了这完整版的驱邪符,回去之后他们就能再敲余老师一顿竹杠啦!
然后……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祁禹秋刷刷刷,画完了……
画完了。
不是,余老师画简易版一张好歹也需要两三分钟,每一笔都用尽了力气控制笔尖走向,祁大师画这一张怎么就连十秒钟都没用完呢!
“看明白了吗?”祁禹秋抬眼看着他们。
几个年轻人:……
“看不明白没关系,还有三张,我会放慢速度,你们注意了。”祁禹秋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进入状态太快,忘了还有人在旁边看着。
然后他再次落笔,将速度慢下来,边画边道:“落笔要准,要稳,画符胆手要重,符脚收势处则尽量放轻。”
说着一张驱邪符再次在他笔下落成。
“这次怎么样了?”祁禹秋微笑,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莫军和他们一样都是玄学协会的人,就是他这样一笔一划,耐心讲解教会的。
“差、差不多了。”有人擦擦汗,结结巴巴道。
祁禹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嘱咐三人继续看,不能觉得自己已经懂了,便觉得再看一遍浪费时间,多看两遍也许能发现符文中每一笔每一划中蕴藏的奥义。
“呵、呵呵,谢谢祁先生。”年轻人们扯出一抹笑,手都开始发抖。
大师实在是太太太高看他们了。
这就是大师的教学方式吗?他们对莫军的羡慕嫉妒恨中突然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对准了祁禹秋的笔,将他画第三张第四张符的过程录了下来。
祁禹秋画完四张符,看到他的动作,笑道:“你这倒是个好办法,小常当初学的时候便是让我给他录了视频。”
说完又皱眉道:“不过莫军那小子怎么就没有这心思呢?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太过自信了。”
还是盲目自信,反正到现在莫军也没能完整的画出一张能用的符来,祁禹秋决定回去还是得好好督促他,不然白收了人家那么多学费,教不会可就尴尬了。
“阿嚏!”正借常先见录的视频练习驱邪符的莫军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瓮声瓮气道:“常师兄,你这视频我有点看不懂啊,怎么和祁先生教的不一样?”
常先见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咱们俩接受能力不同,下次不要逞强,还是祁哥教你的时候自己录吧。”
“好、好吧……”莫军有些犹豫道,随即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画完驱邪符,祁禹秋再次铺开了四张黄表纸:“既然人进了这剧场中,那就不能给他再次逃跑的机会。你们每人身上都带着铃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