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185)
“有一点点。”久安双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头眨眼睛,“我想吃雪玉芙蓉糕,你去帮我拿过来些好不好?”
“好。”闻景行亲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帮他那些吃的过来,今日从天不亮忙到现在,也只吃了些干果垫了垫肚子,不得不说古代的婚礼是真的繁琐,就连这个还是因为两人都是男子删减了不少,若要真按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一步一步走,他怕是今晚连洞房的力气都没有。
挑了几样久安喜欢的点心进了屋,他推门灌进的风吹的烛火明灭摇晃。
久安头上盖着红盖头,双腿紧闭,手轻轻的搭在膝盖上,静静的坐在床上。
满屋子红,敌不过那中间人一分。
闻景行顿时心跳如鼓,站在原地竟不敢动一步。
床上的久安半晌没等到人,手轻轻拽着吉服,声音又轻又飘,被风丝丝缕缕卷进了闻景行的心里:“夫君?”
闻景行将点心放在一边,手不争气的捂在胸口,朝床的方向走去,将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搂在手心。
大兴有传统,新娘在成婚前是要带自己亲手做的一件绣品到夫家,为了表现新妇的蕙质兰心,宜室宜家。
闻景行一看就知道这盖头是久安绣的,一双拿剑的手拿起小小绣花针磕磕绊绊,鸳鸯虽然绣的不那么像鸡了,但绝对是称不上精品的。
他握着久安的手,粗糙带着厚茧,原本就覆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现在不用看都知道又多了被针扎留下的小红点。
没有玉如意,闻景行用手掀开盖头。
盖头被掀起,久安冲他痴痴的笑着,未施粉黛,醉酒后的两颊的薄红衬着他又羞又艳。
“夫人。”闻景行俯身看他,“现在我唤你夫人你可是能信了?”
久安低低的应了声,面前的人唤过他无数次的夫人,他最初是不信多过欢喜的,后来信了,又开始贪心,有了奢望便会害怕,害怕这“夫人”只是他一时的兴起,害怕他会也会将这温柔深情同样赋予别人。
闻景行靠近他,眼睛里烛火跳动恍若星辰,他笑着道:“夫人。”
“嗯……”久安应了声,有些脸红的闭上眼睛,唇都在颤抖。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纯情的连个吻都抖。
闻景行轻笑,坐在他旁边,敲了下他的额头:“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久安捂了下头,和猫儿一样就缠了上来,跨坐在闻景行身上,甜兮兮的叼着他的唇,黏糊糊软成了春水。
“没醉。”久安眼睛都不聚焦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头眨了眨眼,弯唇笑,“但您一揭我的盖头,好像就有点醉了,晕乎乎的不抱着您,我怕自己飘走了。”
“傻子。”闻景行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心被他勾的一颤一颤,莫名也有些醉了,“是该拽着些你……今日骑马游街大将军惹的多少小姐芳心碎了一地,我还生怕一回头,你人就被抢走了,或是和那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大将军是那战神下凡历劫,不日就要重回那天上?”
久安笑了好几声,凑上去吻他,“你是不是拈酸吃醋啦?”
“是。”
对着夫人没什么可隐瞒的。
闻景行将床上的花生、枣等代表着吉祥的小物什全部扫在一边,翻身把久安压在了身下,故意碰些让他腰酸腿软的地方,吻密密匝匝的从额头移下,似是在尝甜糕的小孩舍不得一口吃完,只用牙一点点的磨。
“等等……”声音含含糊糊的从两人的唇间传来,久安挣扎的唤回两人的理智,“合卺酒……”
闻景行忍了下,看他乖巧期待的眼神,咬了咬他的唇,慢腾腾的爬起来。
一旁桌上摆着系了红绳盛着甜酒的卺。
闻景行从桌上端来酒,久安正将床上铺床的干果喜糖仔细的找出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布袋,全部放了进去。
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闻景行眨了眨眼,一直被他当做繁冗礼节的东西突然就变的庄重又神圣起来,捂得他的心又暖又涨。
“来。”闻景行将合卺酒递到他手中,将床上的布袋拿起,挂在帐头,和那放了两人头发的鸳鸯香囊挨在一起,回头笑着看他,“准备的东西真全,还有什么?”
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有落红的元帕吗?”
久安把酒送到他手里,脸有些红,“没有。”
闻景行继续噙着笑道:“那若明日母亲问起,你要我怎么答?新娶的夫人不知被哪个登徒子唔……”
原本还想说几句荒唐话全部被奉上的吻堵了回去。
久安喘了口气,手里的酒杯依旧端的稳稳的,一滴未洒,他贴上去,说话的气息带着些酒气,哑着声音撒娇:“合卺酒……”
闻景行没再欺负他,相对而立,两人双手捧着缠了红绳的卺,微微鞠躬,将酒一饮而尽。
“合卺礼成。” 闻景行直起身子,看着有些迷茫的久安,笑着道,“自此你我二人夫妻一体,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
夫妻一体……
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百年之后,亦能放一个棺里,久安永远守着您。
真好啊。
闻久安呆呆的任他搂着上了榻。
闻景行俯身给他解衣。
“夫君,夫君……”
闻久安乖巧的任他施为,人却和傻了一样,看着上头一双含笑的眼,起初还是轻轻的叫,之后越发愉悦,尾音上扬,勾的人心痒痒的。
“夫人。”闻景行将他的宝贝一点点剥干净,最后将他发冠取下,漆黑乌发散开在背后。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银光柔和的洒在久安身上。
他睫毛轻轻颤着,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偏要一句句叫着“夫君”。
一时间闻景行恍若觉得这人就是那月光化成的妖精,多少年的修行才化了这么一个玉铸成的人,他不知多少感恩戴德。
闻景行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温热的手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衫:“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夫君服侍你好不好?”
一个“好”字被吞在彼此的口腔之中,大红喜被下两具身躯抵死缠绵,乍一看背面上的鸳鸯好似活了一般。
第二日还要去敬长辈茶。
两人昨日闹得太晚,久安和吸了人精气的妖精一般,怎么要也不够,非常丢人的最后被做晕了过去。
早上闻景行醒了他还窝在怀里睡着,眼尾泛着一抹嫣红,看着可怜的不行。
闻景行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的眼皮一下,久安似有所感,睫毛动了动,醒了。
“疼不疼?”
“疼……”久安苦着脸窝在他的怀里,前面后面都疼得厉害,火辣辣的。
闻景行从暗格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给他涂。
手一碰,他就抖一下。
闻景行动作轻柔,任由他一缩一缩的往自己怀里撞,笑话他:“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要榨干我?看看现在这小可怜的模样,还能穿衣服下床吗?”
久安苦不堪言,瘪瘪嘴拿手指戳戳闻景行露出的胸膛:“但当时确实没觉得难受啊,都怪你……”
“怪我,怪我。”变相的被夸了技术好,闻景行本就没什么气,把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将人重新塞回被子里,“你就躺着吧,我去和父亲母亲说一声,长辈茶明日喝也一样。”
“我能行。”久安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说,“父亲母亲已经等着了,而且,我也想去。”
闻景行知道他的心思,抱胸看他,似再说你下一个床看看。
久安动一下都浑身疼,刚掀了个被子就龇牙咧嘴的又缩了回去,他手一点点从被子里伸出去拽住闻景行的袖子,也觉得这幅模样出去丢人:“你怎么和他们说啊……”
“就说。”闻景行俯身看他,“久安太馋了,把身体吃坏了,现在卧床不起,请父亲母亲谅解。”
侯爷和夫人并没说什么,看着儿子生龙活虎一看就不像被折腾过得,反倒他们的大将军儿媳起不来床,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教训儿子要节制,还是该喜悦儿子的身体是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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