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21)
作者:一节藕
时间:2021-02-09 10:28
标签:甜文 穿书 爽文 校园
“二哥,”叶令蔚歪了下头,“或许,你可以跟着妈妈去姓姜啊,我相信,费家家大业大,一定会乐意接受你这个拖油瓶的。”
叶绚不会吵架,他扔下叶令蔚,直接就走,他今天开的是家里的车,没有轰隆隆刺破耳膜的引擎声,但走的时候,依旧把尘埃扬满了半边天,可以想象开车的人现在是如何的生气。
叶绚的离开,在叶令蔚眼里就是完完全全的逃避,叶绚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跟着姜蕙走,他就是无法接受姜蕙抛下他们去做别人的情人的事实,但不管怎样,姜蕙是生他的人,他无法责备姜蕙,就只能把怒火迁怒到费锵和费澜身上。
这本身,也是能够说得通,并且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他几乎已经是扭曲的,勒令身旁所有人不允许跟费家的人来往,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比叶岑还要走火入魔。
下午的太阳,比早上的要刺眼炙热多了,叶令蔚把叶绚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头上,给叶岑打了电话。
扔下他,想跑?谁教他的?
“喂。”叶岑声音凉凉的,低沉富有磁性,抛开他在书里对原身的所作所为来说,这是个很优质的男人。
可惜不是一个好大哥。
“大哥......”
少年委屈的嗓音出现在话筒里,让叶岑愣了一下,叶岑反应过来是叶令蔚,清了清嗓子,“有事?”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已经不由自主的放轻了。
“二哥他跑了。”叶令蔚摸摸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再可怜点,“他嫌我走得慢,他就丢下我跑了。”
叶岑,“......”
叶岑就没听见叶令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过,叶令蔚出声得晚,跟他从小就不亲,长大了性格也跟家里的人大相径庭,沉默寡言,逐渐就成了被忽视的人,叶岑承认,他对这个弟弟,是没什么亲近感的。
但叶令蔚主动的亲近他,叶岑手里的笔慢慢的停下来了。
尽管语气还是没什么温度的。
“我给叶绚打个电话问问。”
“你别乱跑。”叶岑忍不住又补充道。
“好的。”叶令蔚勾起嘴角。
叶令蔚不知道叶岑给叶绚说了什么,很快,叶绚就开着车回来了,黑着一张脸,按了两下喇叭,他以为叶令蔚会坐副驾驶,谁成想少年直接拉开了后边的门,一进去就丢了外套闭着眼睛,腿一伸。
叶绚活了这么二十一年,叶令蔚是唯一一个把把他当司机的人。
叶令蔚被送到了学校旁边的房子,没人主动提起要带他回家,叶岑没有,叶绚也没有。
床头柜上的书还在那里,这几天一直都还停在那几个内容上面,叶令蔚照例每天翻一次,才发现,多了一点儿之前没看见过的内容。
目前为止,最后一个章节的内容仍旧停留在原身去世那一个章节,添加的也都是在这之前的叶令蔚不知道的内容,至于这本书全文是怎样的,叶令蔚现在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之前也只是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所以才导致他根本不清楚书里具体有哪些情节,甚至有时候费澜对他,好像也没有完全是厌恶。
跟叶源说的想要他去死,不太相符。
叶令蔚找到了多出来的新的内容,就在前几页。
费锵跟叶枫冕也就是原身的父亲,是关系很不错的长晚辈,费锵小叶枫冕十三岁,两家没什么远近的亲戚关系。他礼貌地叫叶枫冕一声冕叔叔,背地里一口一个叶枫冕,费锵毕业后跟叶枫冕一起做生意,两人关系更是紧密,别看现在的费锵喜怒不形于色,年轻时候,冲动又喜怒无常,常常都是他冕叔叔在一旁劝着拦着。
其实就叶令蔚自己来说,他也不是很能想明白,费锵压根就不缺女人,何必,何必非得跟自己长辈的妻子在一起?
两家长辈关系好,小辈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亲近起来了。
叶绚比原身只大了三岁,比费澜也是,因为原身身体不好,费澜跟叶绚的关系其实比跟原身要好。
姜蕙刚开始跟费锵在一起那两年,叶家人是不知道的,费家也没有表现出来,事情败露是在原身小学快毕业时,叶家人快疯了,他们能接受姜蕙离开叶家,却不能接受姜蕙其实在生下叶令蔚一年多以后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这个人还是费锵。
叶祖闵在面子和利益之间犹豫很久,最终折中选择只谈利益,不谈情谊。
这对叶家所有人来说无异于最大的屈辱。
费澜再也没来过叶家。
看到这里,然后,就没了?
叶令蔚翻来覆去的确认了几遍,确实是没了,这算是,给叶令蔚科普了一下两家人的恩怨情仇?
所以费澜之所以没做那么绝,还是因为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他还没能下得了手?
叶令蔚不信。
费澜不是那种人。
叶令蔚依稀记得,费澜在下午体育课,握住自己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受控制的叫了哥哥,但对方只是淡淡的回应。
“叶令蔚,别乱叫人。”
“我不是你哥哥。”
起码,小时候的情谊,在费澜这里,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叶令蔚叹了口气,仍需努力,其实,费澜才是最难搞的那个人吧。
他也不是非费澜不可,但费澜这个样子,真的很欠收拾啊。
第18章 锈春刀
“你爸爸下周要出差,家长会的事情......”
费澜站在客厅,手里端着一杯水,望向从厨房里出来的女人,“我哪来的家长?”
姜蕙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费澜,她将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挽到而后,温柔的说道,“你可以去跟你爸爸说,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费澜垂下眼睑。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忽而笑了。
“姜姨,叶令蔚今天下午倒在了操场上,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费澜轻声道,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痛点在哪里。
“他叫我哥哥。”费澜淡淡道,毫无任何浮动的情绪,“就像小时候那样。”
姜蕙这个女人,她谁都不爱甚至不怎么爱她自己,她想要的,是从一而终的爱情,感天动地,海誓山盟。
费澜唯一知道可以使姜蕙面具露出裂痕的人,就是叶令蔚。
她的儿子痛,她就痛。
姜蕙站在餐桌旁边,餐桌上的百合是阿姨早上刚换的,厚重雪白的花瓣,特别衬现在姜蕙的脸色。
费澜笑了一声。
没说话。
早在她选择费锵的当时,的瞬间,她就应该料到了现在这个难堪尴尬的局面,小时候叫她姜姨的孩子现在仍然是礼貌的叫她姜姨,但字里行间的语气神态却截然不同,仿佛是带着莫大的讽刺和嘲笑。
但她从未后悔过,即使是现在。
她伸手去摆弄餐桌上的餐具,柔声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生死,皆是命,她也左右不了。
费澜无动于衷,实际上他对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不管是姜蕙,还是费锵,或者是其他任何人。
被叶令蔚勾住手指的时候,他低头看着男生柔软美好的脖子,从颈侧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的汗珠,手心里男生的手指纤细、软绵。
就是小时候,叶令蔚也没这样主动跟自己亲近过,能怯生生的叫一声哥哥,都是了不得了。
费澜听着男生疼痛难忍的低吟,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痛感攥住心脏,他如同感同身受对方的心脏病,又觉得异常爽快。
就像现在这样,彼此都不要好过。
就这么死在这里......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理所当然。
费澜垂眸,手指慢慢松开,叶令蔚的手指眼见着就要从手心滑落。
“哥哥。”
对方轻轻的喊。
费澜来不及多想,动作甚至比脑子还要快一步,他握住叶令蔚的手,蹲在他的面前。
“哥哥。”
他攥紧叶令蔚的手,死死扣住,眉眼平静淡然,像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静谧得可怕的密林,“别乱叫,我不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