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科技进修手册(202)
他俯身亲了亲盛明安的额头,拇指搓了搓他的发顶说道:“渴了就喝点热水,我等会把热水壶提进来,大衣放在床头,下床记得穿。”
盛明安动了动脑袋说:“知道了。”
陈惊璆起身,拿来热水壶放在床头柜,又套上大衣、顶着风雪出门拿行李。十几分钟后,外头传来门打开的动静,然后是厨房里微波炉工作的声响。
盛明安套上大衣出卧室,正好陈惊璆端出热好的食物,还有一大碗鱼冻。盛明安一见鱼冻,眼睛都亮了,浑身懒骨头丢掉,快走几步坐下来,巴巴等着那碗鱼冻。
直到陈惊璆碗筷都备好了,亲自端到他桌前,“吃吧。”
盛明安舀了一大勺先递到陈惊璆嘴边,陈惊璆一笑,捏捏他的下巴:“不错,现在有口吃的,知道先想着你哥。”
“吃不吃?”话多。
陈惊璆吃了那一勺,盛明安眉头松开,低头认真吃那碗千里迢迢带来的鱼冻,入口即化,味道清甜,滋味太美了。
可惜很快吃完。
盛明安来不及遗憾就拿起筷子吃其他的食物,边吃边问:“这是什么?”
“烤冷兔。川省特产,我从那边过来,顺便带来。”
盛明安吃着肉质鲜美的烤冷兔,味道一绝,吃得不亦说乎还不忘说:“你不饿吗?不吃吗?”
陈惊璆:“我等会打个面。不太想吃这些油腥味太重的。”
“哦。”盛明安信以为真,填饱肚子后,在陈惊璆收拾碗筷时帮忙递盘子,等他洗完了就自动走过去躺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猫。
波士顿下了几天雪,大雪小雪夹着冰雹轮流来,街上除了扫雪车几乎没有行人,天气太冷了,不过MIT宿舍餐厅还提供热食,公共区域也有热饮提供。
陈惊璆请了一周假期陪盛明安,等雪停了,沿着扫雪车的痕迹去唐人街采购食物,回来用宿舍的公共厨房做菜满足盛明安的口舌之欲。
他囤了很多食物,接下来几天,两人基本在宿舍里度过,闲暇时看看书、讨论学术,或各看各的,与国内联系交流科研进程,这时候他们就会分居客厅和卧室。
结束学术课程或酒足饭饱后,他们会在宿舍里的每一个角落深入交流。
在客厅的沙发,一条毛毯裹住了两人。
在几欲淹没整座老城的风雪中,他们在卧室里,在浴室或浴缸里,肢体相缠,拥吻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清心寡欲,提不起兴趣,到时候再补全初次,会作话通知的。
103、恒河沙[08]
圣诞节假日一天半, 原本结束后,商店应该恢复正常运转,但不巧遇上大雪, 大雪是在圣诞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三天才停,政府又花了一天时间清理道路, 第四天才开商店、恢复交通。
虽然开了商店,但比起放假前的热闹, 人流量还是不可避免的减少, 当地一部分商店也都关闭,恐怕得等到明年1月15日之后才会开。
因为工作休假制度不同的缘故,有些人会连同圣诞和年假一起申请,一口气有了十天半个月的假期,这大概就是一些商店不开门的原因。
好在唐人街除了春节,其他时间都很热闹,物资补充很方便。
陈惊璆假期结束准备回国前, 先带盛明安去了唐人街。
租借的汽车停在街口, 陈惊璆解开安全带说:“我去办点事,你待这里边别乱走。”
盛明安在副驾驶座, 包裹着厚实的衣物,闻言掀起眼皮, 懒洋洋回应:“嗯。”
陈惊璆下车, 朝右边一家餐馆走去, 应该是去采购熟食。后车座都是他采购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全是给盛明安用的。
盛明安头抵在车窗上,观察来往的路人,过了一会,陈惊璆从餐厅里出来, 穿过马路时避让一辆扫雪车停顿了一会,立刻有人搭讪,但只聊了两三句。
陈惊璆拉开车门,“感觉很无聊吗?”他倾身过来,捋一下盛明安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耳朵,然后亲一亲下巴,好像盛明安是他怀里爱不释手的娃娃。
盛明安神色恹恹,不反抗也不反感,淡声说:“累。”
陈惊璆在他耳边笑说:“是我不知节制。”
盛明安垂眼,身体扭了扭,把脸埋进陈惊璆的肩膀,无声传达他的依赖和亲近。
陈惊璆很享受盛明安的靠近和有别于常人的撒娇方式,微微眯起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恋人的头发。
“那家店里有一个会做鱼冻的华国厨师,刚才交谈过后,我发现他还煲得一手好汤,所以跟他订了一笔外卖,让他们每周至少三天送餐。他们会提前一个小时通知你,或者你突然想吃了,可以打电话预订。”
怪不得出来时两手空空,原来预订了长期。
“走了。”陈惊璆转身启动汽车,踩下油门,和一辆飞驰的警车擦肩而过。
回到MIT,两人在宿舍楼下遇到返校的朱莉安。
朱莉安揣着资料行色匆匆,一见盛明安便停下脚步:“没回国?”
盛明安:“还有课题要做。”
朱莉安勉强一笑,神思不属,压根没留意到他身边的陈惊璆,只说自己有事就走了。
盛明安心里有点疑惑,回宿舍后,他先检查书桌,发现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说明朱莉安真的只是回来取资料。
陈惊璆走来问怎么回事,盛明安如实以告。
陈惊璆建议:“要不在书桌旁安装一个摄像头?网上购买一个带安装教程的针孔摄像头,使用很方便。”
“我等会下单。”盛明安采纳这建议。
陈惊璆抓着盛明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把玩他如玉的手指,中指上隐约可见还没有消退的痕迹,他抬眼,看向盛明安白皙的脸颊,被他头发遮住的地方藏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乍一看,令人头皮发麻。
但这些都是陈惊璆的杰作,他喜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怕?
“陈惊璆,我很累。”盛明安面无表情。
陈惊璆嘴角噙着一抹笑,吻住盛明安的嘴说:“不用你动。”
盛明安:“我腰痛。”
陈惊璆想了想,说:“今天就躺着吧。”他内心里很遗憾,因为盛明安的腰肢很柔软,可以折叠成难度很大的姿势。
不过明安不舒服,那就算了。
盛明安眉头蹙紧,盯着看似温和好商量实则坚定推倒他的陈惊璆,一边将两手环住陈惊璆脖子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一边忍不住心想,陈惊璆是不是骗他?
自从关系更进一步后,陈惊璆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他喜欢把自己弄得起不来,尤其喜欢自己一副生活不能自理完全依赖他的样子,好像一个大型手办,帮他穿衣洗澡、喂他吃饭,还试图抱他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因他言辞激烈地拒绝,陈惊璆才讪讪放弃。
连这种脏事都不嫌弃,还跃跃欲试,仔细想想好像太变态了。而且他还学会以退为进,如果被拒绝,表面好好先生的尊重你,却时不时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等自己心软、等自己主动退让,他还一副‘都是你主动邀请我的,反悔就是骗我’的做派‘打家劫舍’!
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盛明安表情流露一丝痛楚,攥紧陈惊璆衬衫的手指用力得发白,脑子里迷迷糊糊闪过一堆贬义成语骂陈惊璆。
他兀自怪罪陈惊璆欲壑难填,做人两面派、爱演戏,却不想想是谁惯得陈惊璆这么放肆。
他心里骂、嘴上埋怨的时候,被欺负得特别狠的时候,两眼都红了,全身汗涔涔,头发湿漉漉黏在耳朵后、额头上,黑白分明,靡丽到极致,一看就觉得他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两只手可还是乖乖圈住陈惊璆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