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62)
尚嘉言点点头,“我支持你。明天,我们吃完豆腐脑,我就陪你去找适合办酒坊的地方,好不好?”
“当然好了。”杨季铭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景烁,我答应过你的,一定好好努力赚钱养我们的小家。”
“对了,今天我娘又催我生孩子了。”
杨季铭愣了一下,而后抱着他走向床边,笑着说:“景烁想要了,就直说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的。我母亲担心府里给你纳妾。”
杨季铭将他放在床上,“不会是岳母听说了什么吧?”
“这倒没有。母亲的意思是,我嫁过来半年了,时间再长一点,要是一直没有怀上,恐怕我们府里的长辈会为了子嗣给你纳妾。”
尚嘉言定定的看着他,那小眼神明晃晃的写着:敢说错一个字,就撕了你。
“不管谁让我纳妾,我都不答应。”
“就算是我,你也不答应?”
杨季铭坚定的说:“不答应。”
继而,他委屈巴巴的说:“你为什么要让我纳妾?”
尚嘉言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这番话配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情才是真的敷衍吧。“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谁让你纳妾都不答应。”
“记得,坚决不纳妾。”
尚嘉言勾起嘴角,但又很快放下。他心想,总得为杨季铭留下子嗣才行。万一自己一直怀不上,少不得还是要做些安排。
“怎么又皱眉了?”杨季铭为他抚平皱着的眉头。
“万一我怀不上呢?”
“那就一辈子二人世界了。”
“没有子嗣也可以?”尚嘉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喜欢小孩子?”杨季铭自从认识到自己不喜欢女人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心理准备。意外来到这个异世界后,他对孩子的事情一直抱着随缘的态度,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为夫君生子是妻子的职责。”
“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杨季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从来没做过安全措施。
尚嘉言笑道:“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咱们顺其自然,有了就生下来。”
“嗯嗯。”杨季铭连连点头。
尚嘉言弯了弯眉眼,说:“去让人打水过来洗漱。”
“好。”杨季铭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才出去叫人打水。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连子嗣的事情都说开了,真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季铭竟会不在意有没有子嗣。
于是,等杨季铭吩咐完下人回来的时候,尚嘉言又问:“万一我一直怀不上,你真的可以不要子嗣么?”
杨季铭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很认真的向你保证,我有你足矣。我们若有孩子,就好好抚养他长大。若没有,但你想要,过继和领养都可以。”
尚嘉言再次睁大了眼睛,猛地扑到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杨季铭一手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这个问题这样困扰着。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
槐安等人把水提进来后,便匆匆离开。不过,少夫人怎么哭了?
翌日,两口子先去豆腐摊吃了碗豆腐脑,探望了一下大病初愈的绵绵小姑娘,而后就到牙行去找适合办酒坊的地方。
牙行的人为他们介绍了好几处地方,尚嘉言为杨季铭选了南城长平街的一处宅子。
辞别牙人后,尚嘉言对杨季铭说:“买下之前需要先查查那座宅邸原来的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卖掉。”这是他刚才不直接买下的原因。
“好。”杨季铭刚才没付定金的原因是,他囊中羞涩,暂时买不起。
尚嘉言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府吗?”
杨季铭眼神躲闪,说:“去找大夫号个脉。”
尚嘉言蹙了一下眉头,“我现在有定时请大夫号脉,还不到下次号脉的时间。”
杨季铭终于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家小药庐,说道:“你看那边,正好有家药庐,我们去那里看看。”
尚嘉言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乐意。
杨季铭就跟瞎了似的,难得的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拉着他的手一起过去。
走近一看,他们才发现这间药庐真的很小很破,就连牌匾也很破旧,上面就只写着药庐二字。
他们走进去后,只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着药材。
女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说道:“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我们想请大夫号个脉。”
“那请坐吧。”女子放下手里的药材,用桌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
杨季铭与尚嘉言坐下后,女子走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把手伸出来。”
“你就是大夫?”杨季铭与尚嘉言异口同声的问。
“没错,我就是大夫。”年轻的女大夫面露不悦之色,“你们看不看病?”
尚嘉言把手伸出来,露出了手腕。
大夫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后,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杨季铭紧张的问道:“怎样?”
大夫收回手,不答反问:“看你们衣着华丽,不似寻常百姓人家,你们能信我?”
杨季铭说道:“你是大夫,为什么不信?”他心想,不管眼前这大夫是什么人,先听听看大夫说什么,至于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
大夫愣了一瞬,而后问道:“敢问二位是何关系?”她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杨季铭说:“这是内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请大夫如实告知。”
大夫对杨季铭说:“你也把手伸出来让我号一下脉。”
顿时,杨季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视死如归的伸出手。他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问题的人可能是自己。
大夫蹙着眉头,“你们中毒了。”
杨季铭与尚嘉言不禁面面相觑。
大夫说:“是改良版的千机引,此毒在夫人体内已约有一年时间。”
霎时,尚嘉言脸色煞白。一年?那岂不就是出嫁之前就中毒了。
杨季铭问道:“这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大夫说:“怀有身孕的人中了千机引,生子时会被孩子带走所有毒素,大人没事,但孩子最多活不过半年。改良版的千机引,不管谁中毒,一旦与人交合,两人都会中毒,不会有子嗣。”
尚嘉言身子发颤,杨季铭把他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向大夫再次问道:“大夫,此毒可解?”
大夫犹豫了数秒,说道:“你们三日后再来,届时我再告诉你们。”
杨季铭问:“为何要等三日?”
大夫说:“有件事情,我需要先确认一下。”
“好,我们三日后再来。”
杨季铭与尚嘉言郑重的向她道了谢。
走出药庐后,两人的后背都已沁出冷汗。
尚嘉言无力的靠在杨季铭身上,眼中蓄满泪水,轻轻一眨就掉落了,哭着说:“是我害了你。”
杨季铭为他拭去眼泪,温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夫没说不能解。再者,徐太医和陈大夫都没诊出来,说不定是这个女大夫误诊了。”
谁知道这个女大夫是什么情况?
杨季铭不禁琢磨着,要找哪几个大夫诊脉核实。“别担心,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云济村找陈大夫。”
“嗯。”尚嘉言闷闷的出声,情绪十分低落。
杨季铭回头对福全和槐安说:“此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是。”二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都着急担忧不已,生怕他们真的中了什么厉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