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校草盯上我[重生](20)
“我那不是捉弄你,我是太喜欢你……”发觉江嘉眠的脸色变黑,徐漾立马改口,“我是说,太想和你做朋友了。”
江嘉眠冷冷地哂了声,蹙着眉头说:“很抱歉,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
徐漾愣怔片刻,忽地笑了,没有生气,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地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很讨厌我。”
语气是肯定而非疑问。
“看来我是用错了方式。”徐漾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江嘉眠听,“原来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思想能差这么多,是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江嘉眠眉头蹙得更深,徐漾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但本能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话。
“总之,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也有我的反击方式。”
徐漾本来还想着或许应该给江嘉眠一点时间和空间,让他慢慢接受自己,但听到少年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的威胁,骨子里的恶劣基因作祟,让他突然非常想知道江嘉眠反击的方式是什么。
徐漾上身前倾朝江嘉眠慢慢靠近,唇畔浮着浅浅的笑,“哦?是吗?我真有点好奇呢。”
江嘉眠带着冷意的眼神从厚厚的镜片后在徐漾脸上扫过一遍,少年嗓音比眼神更清冷:“不信你可以试试。”
江嘉眠的脊背绷得很直,表情戒备,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猫炸毛的模样,正经中带了点可爱,徐漾从没见过这样的江嘉眠。
征服欲被激发,真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下,看他还能维持这样的表情多久。
但人还没搞到手已经先被讨厌上了,徐漾只能按捺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脸,伸手过去想揉江嘉眠的头顶。
“别紧张,我……”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变成了一声痛苦的低吼。
徐漾伸在半空中的手腕被江嘉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反手一掰,使了个巧劲,就听“咔哒”一声骨头错位的声响——手腕脱臼了!
又一次没有防备遭到“人身攻击”,徐漾握着手腕,疼的冷汗都下来了,“江嘉眠!你的‘反击方式’就是‘家暴’?!”
第18章
屏风后面过大的动静惊动了校医,把正在看女主播直播的校医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声音那么大干嘛呢?”校医摘了耳机跑到屏风里面,生气地瞪着江嘉眠和徐漾,“精力那么好哪里像生病?给我老老实实安分点!”
“医生,你会接骨吗?”徐漾疼得嘴唇发白,抱着软绵绵垂下的手腕问医生。
校医怀疑地问:“你这手怎么了?”
徐漾勉强笑了一下:“脱臼了。”
校医更加生气,指着他们两个吼道:“好啊!让你们休息你们居然给我打架,你俩拿医务室当什么地方?!看我不告诉你们老师!”
“别!”徐漾看了一眼紧抿着嘴唇不言语的江嘉眠,胡乱编了个借口,“我们没打架,刚刚是……我有习惯性脱臼,刚刚他帮我接骨呢!”
校医冷笑,当然不可能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你找你同学给你接骨,你就不怕给你这手接废了?你俩赶紧给我出去!”
徐漾问:“那我这手怎么办?”
校医吼道:“还能怎么办?想要手就赶紧去医院,不想要了你就继续找你同学给你接!我又不是骨科医生,你找我也没用!”
两人被骂得灰溜溜出了医务室,江嘉眠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老师骂,心里憋着火,出来了看也不看徐漾,转身就走。
“喂!你不管我啦!”徐漾咬牙喊住他,小东西也太无情了,“你会卸就不会接吗?”
江嘉眠面无表情地说:“没学。”
“那你得陪我去医院啊!”徐漾上去抓住他胳膊。
江嘉眠冷冷地扫过徐漾抓他的手,“再动手动脚,你这只手也别想要了。”
徐漾被气笑了,“行啊,我两只手都废了,我就赖你一辈子,天天穿衣吃饭都要你伺候我。”
江嘉眠轻轻冷哼了一声:“想得美,你活该。”
徐漾第一次在江嘉眠身上感觉到什么是挫败感,他以为他认识的江嘉眠是只小白兔,谁知道却是只小刺猬。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把小刺猬惹毛了,现在他把身上的刺都竖起来,要想接近,就要做好被刺的准备。
“是,我是活该,我不怪你。”徐漾叹了口气,手腕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隐隐作痛,“可我不知道医院在哪儿,能不能请你带我去下?就当可怜可怜我,做个好事?”
江嘉眠胸口起伏了两下,低头瞥了眼徐漾垂在身侧的手腕,又抬眸看了一眼徐漾,对方脸上没了不正经,表情隐忍好像真的很难受。
虽然对方是自作自受,但江嘉眠觉得自己下手也确实有点重了,要是徐漾的手真的影响到以后使用,他也要负责任。
“走。”江嘉眠扔下硬邦邦的一个字,换了个方向往校门口走去。
就知道,还不是嘴硬心软。
徐漾好像自己有了点受虐倾向,江嘉眠冷冰冰对着他的样子他喜欢,偶尔稍微对他好一点,他都能美得冒泡。
两人打车到了医院,虽然是工作日,但医院里看病的人还是很多,江嘉眠光排队挂号就用了二十多分钟,挂完号医生又让去拍片子,所有事情弄完,都过了快两个小时,徐漾算能忍的,一直没叫出声,但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下流过。
江嘉眠看他的痛苦也不像装出来的,心里生出点内疚,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所以在医院里对徐漾也没再冷言讽刺。
进了医生办公室,还好来看骨科的人并不多,轮到徐漾,医生看了下拍好的片子,又摸了摸他的手腕,问:“怎么搞的?”
徐漾觉得说被人卸下来的太过丢脸,正纠结该找个什么理由,江嘉眠已经代他开口了,“我弄的。”
医生“嗬”地笑了声,饶有兴趣地打量江嘉眠,“学过啊?小小年纪手法够老练的啊!”
曾经教江嘉眠跆拳道的老师还学过擒拿术,所以教了一点江嘉眠擒拿术的小技巧,他也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徐漾很不幸又很光荣地成为了这个人。
徐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医生,您的关注点不应该是我的手吗?能不能治好啊?”
“这么不能治?你忍住了!”医生握着他的手掌轻轻转了转,忽然一拉一扭,就听“咔哒”一声伴随着从徐漾咬紧的牙关里传出的闷哼声,骨头恢复到了原位。
徐漾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金色的碎发透着湿意,脸色也白的吓人,江嘉眠看得皱紧了眉头。
医生松开他的手,“行了,你动动,看有没有问题。”
“这就好了?”徐漾将信将疑地动了动手腕,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比刚刚完全不能动的状态可好太多了。
医生笑着说:“好了啊,亏得你身边这位同学没用大力,不然造成了韧带损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江嘉眠被医生说得后背也起了一阵凉意,他只是想给徐漾一个教训,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他脸白了一下,“医生,还需不需要开点药?避免落下什么后遗症。”
“要开的。”医生在电脑上开药方,“给你开点跌打损伤的药自己回去涂涂,如果过了一个星期手腕没事了就停药。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打打闹闹开玩笑也得有度,别拿身体开玩笑,脱臼还算轻的,要是骨折了,以后阴天下雨可就有你们受的。”
“谢谢医生,我们以后肯定不会了!”徐漾嘴上是说感谢医生,却笑眯眯地只盯着江嘉眠看,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嘴上说他活该,还不是关心他。
江嘉眠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拿着医生开好的药方,准备去缴费拿药,“你去外面坐会儿,我拿完药来找你。”
徐漾手腕好了,又恢复了活力,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