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冷校草的炮灰攻(30)
心脏猛然一跳,苏柏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甚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燎烧到了耳尖。
“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所以你也不能伤害我。”
好像在问苏柏要答案,只要苏柏不开口答“好”,余恒就要捏一下脸。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苏柏很少与人有过肢体接触,余恒如此亲密的动作,弄得苏柏身体僵直。
大脑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苏柏只是愣愣地任由余恒摆弄,到了后面感觉脸颊被捏疼了,苏柏才用手把余恒的手给剥了下来。
“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里?”苏柏下意识地不敢直视余恒,他把眼睛瞟到了一边,只是嘴上这样问着。
“我家在哪啊,我也不知道。”
余恒摆了摆手,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怎么你醉酒会是这个模样。”
苏柏叹了一口气,之前他见过别人醉酒的样子,要么是直接睡下了,要么就是大吵大闹的,哪像余恒直接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了,我没醉啊。”
余恒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苏柏站在那里,又拉住了苏柏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余恒用双手包住苏柏的右手。
“手太凉的人,身体不好。”怪不得你身体不好。
“还好。”
苏柏又想把手给抽回来,但是余恒的力气太大了,苏柏没有办法,只好让对方包住。
“我一会自己回家。”余恒看着脚尖,“我认识回家的路。”
余恒想到他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住在一个很长很长的巷子里,那个巷子很黑,永远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我住在一个很黑的巷子里,那里有一张床,除了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一个桌子,我经常在那里写字。”
余恒看着天上的黑云和那些隐约闪现出的星星。
“到了后来我就走出了那条巷子,再也没有回去过。”
余恒低头看着苏柏,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有无数次在想,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为什么他没有办法过和其他学生一样的人生呢?
可是到了后来,余恒想通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只有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才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才能永远摆脱那个巷子,那个噩梦一样的童年。
“你想去吗?”
余恒的声音突然认真了起来,他的指尖摸索着苏柏的手背,很轻柔,却也让苏柏很痒。
“你醉了,我陪你回去吧。”
苏柏看了一眼余恒的口袋,想要把对方的手机抽出来给他家人打电话,却被余恒给躲闪了过去。
“我没醉。”余恒摇了摇头,但其实如果苏柏能够看到的话,就会发现余恒眼镜后面的一双眸子朦朦胧胧,几乎没有焦距。
“其实你和我想象里长的不一样。”
余恒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用手拖着下巴,然后歪着头打量着苏柏:“不一样不一样,但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这是余恒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苏柏好看,让苏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不用他回答,余恒就已经自言自语起来了:“你应该荣幸的,因为我很少夸别人好看。”
伸手又想捏苏柏的脸,这次被苏柏给躲了过去。
“天很晚了,把手机给我吧。”
苏柏说话的语调沉稳又淡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竟然会跳的这么快。
“小同学,我认识他,我带他回去吧。”
杜弧凯在一旁看着戏,眼见着余恒是越醉越厉害,只好出面过来。
“余恒,还能认出我吗?”杜弧凯拍了拍余恒的肩膀。
“凯哥?”
余恒看着杜弧凯。
“凯哥,你还在这啊。”
“是啊我在这,天太晚了,送你回去吧。”
杜弧凯扶着余恒,他的余光扫过苏柏发红的耳角,盯着少年清隽出色的容貌,眼底划过一丝玩味。
“谢谢你了,小同学。”
杜弧凯对着苏柏笑了笑,然后想带着余恒离开。
“你是他什么人?”
苏柏没有让杜弧凯立刻带着余恒离开,而是先打量了一下杜弧凯,他觉得杜弧凯看起来有一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朋友。”
杜弧凯看着苏柏,微微一笑:“天很晚了,你也快些回去吧,那个院子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同学呢,最好让他们的家长过来接他们,要不然很不安全。”
……
折腾到半夜,苏柏才回到自己房间。
直到周围都静了下来,眼前一片黑暗。
不由自主的,苏柏又想到了那股薄荷和酒混合在一起的淡香味,以及余恒喷薄在他脖颈处灼热的呼吸。
闭上眼睛,苏柏的耳边又回响起那句“The 摸on is beauti妇l tonight.”
“呼”
猛地睁开眼睛,翻了好几个身,但是苏柏却觉得他的心越来越乱,总是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突然间,苏柏又想到了余恒的唇微微上扬,心头有些发烫。
心跳声在黑暗里更加的响亮,几乎伴随着神经在不断的跳动,速度快的有些让人无法呼吸。
尝试了几次闭眼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苏柏直接把灯打开,然后拿起他的习题集开始做题。
看着习题集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苏柏深呼了一口气,觉得好多了。
在草稿纸上计算着题目,苏柏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全部专注于学习。
但是只能持续几分钟专注度,少年那低沉的嗓音,与夜晚浓醉的月色再次闯进苏柏的脑海里。
苏柏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人,即使是与他相玩很久的江珅,他们也从没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气息让人灼热,心里乱到不行。
恍惚间苏柏又想到了余恒的唇,以及少年那干净利落的下颌。
他一直以为余恒是那种很强势的性格,可是这个晚上,对方却表现出了一种他想都没有想到过的脆弱。
明明是个子那么高挑的一个人,在喝了酒后,仿佛变成了一个孩子一样。
喜欢抱着别人,粘着别人。
喜欢说些让人听不懂的童话,喜欢用一种迷迷糊糊的语气来表达对他的关心。
越是想着,这晚发生的一切就越是清晰。
当余恒的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暖,比他的体温要高出好几度的炽热。
从一开始的误会,到后面的愧疚,再到后来的欣赏。
苏柏觉得余恒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能够引起自己对他的关注,能够引起自己对他的好奇,甚至可以让几乎不会失眠的他,在深夜里还在想着关于他的事情。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苏柏突然把笔一放,然后东西一推,自己又坐回了床上。
怎么会这样,叹了口气。
在黑暗中适应的久了,微微的月光已经足够看到周围的一切。
少年半靠在床边,他闭上眼睛,即使是这样,心里也在□□倒柜的不断想着一些事情,无法停止自己大脑的思考。
夜晚在沉思中度过,窗台外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天亮了。
“嘶”
余恒醒来后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他捏了捏太阳穴,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喝了酒。
“呦,睡醒了?”
杜弧凯见余恒起身了,把事先准备好的温水端给了余恒。
“你怎么在这?”余恒有些发愣地看向杜弧凯,伸手把水杯接了过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我在哪?”杜弧凯好笑地看了一眼余恒。
歡?
余恒看了一眼周围,纯欧式的装饰风格,房间敞亮而整洁,墙上挂着一个足足有一米长的钟表,确实不是他家。
余恒想要想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喝醉就会断片,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是吧,我就喝了一小杯白酒,这都能醉。”余恒简直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