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反派暴君(87)
此时,苏温辰的肚子已经微微隆了起来,他一边吃着酸梅,一边想着这惠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别?
思绪微转,他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今天是祭节,拜佛烧香之时,可他却出不得大门,也不知晓京城之外的承安寺香火是否鼎盛?
顺着大雪蔓延之处,悠远的钟声敲响。
承安寺人来人往,无数信男信女携带香火前来祈福拜神,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忙碌的沙弥和方丈,却唯独少了一人。
年老慈祥的老主持看着青山之下的人影叹息,他身边的弟子捧着的正是先前景清的佛衣。
弟子看着老主持惋惜的样子,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主持您既然如此不舍景清方丈离开承安寺,为何不挽留一下?"
景清可以说是老主持含辛茹苦养大的,若老主持强行挽留,景清方丈定是离不开。
而老住持却摇了摇头,语气悠长,岁月遍布的脸上带着慈悲。
"不入红尘,又岂能看破红尘?自由他去历经,人生乐少苦多,却不能因苦而避世。"
景清平日太过清冷平淡,但若是下了决心,却是他也劝不住。
景清是他一手带大,他也不该如此自私,剥夺他的意志。
自此,山下京城处,多了一名光头俊朗的男人,端得一副清冷模样,却着一袭红色袈裟,周身皆是祥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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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渺未曾想到,再见景清却是在送亲的队伍中,她攥紧了手帕,微微瞪大了双眸,心中一跳。
莫母见她神色异常,不由得心中一揪,低声问道∶"轻渺可是有什么事情尚未完成吗?"
莫丞相祈求皇上宽限了两个月多,延迟了和亲的步伐,却还是没能够改变莫轻渺和亲的结局,今日实在是拖不了了,皇帝已经不耐烦。
她看着莫轻渺,心中虽然不舍,可是还有不少的宫中侍卫还有太监公公盯着呢,她更怕莫轻渺大哭大闹,丢了丞相府的脸面,弄得他们也下不来台。
"无事,刚以为看到了个故人。"莫轻渺摇了摇头,忍下心中的震惊。
她身着红色衣裳,头戴凤冠,如今却就要远嫁西域,还不知道将要嫁给哪个王子,那人的性情如何,微微一想,不由得内心苦涩,也说不出来话,直接辞别了莫母和莫父,走上了马车之中。
蜿蜒的护卫队缓缓前行,后面跟着一箱箱的嫁妆赏赐之物,这是莫丞相能够给她最好的东西了,只是看着渐渐消失的护卫队,他心中还是带上了点凄凉。
雪花簌簌地落下来,压住了枝头,落在地面上又结成了冰。
行至京城之外,莫轻渺悄悄将车帘拉开,望向坐在马车前方的和尚,眉头越皱越紧。
她有诸多疑问,可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她抿了抿唇,终究是没说话。
寒夜降至,顾北漠带伤而归,这次他的肩膀受伤,留了不少的血,军医几乎是在人刚回来之时,就立即拿出来止血药和银针,给他治疗。
顾北漠的剑眉压低,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面对军医的针刺和缝合伤口,却面色不改,只是偶尔会皱起来眉头。
而在一旁的安子然却是快要哭了。
怎么办?元帅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肩膀还被弄出来一个窟窿。
旁边的军医让他递过来金疮药,他立即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药递给了人,擦了擦眼泪,又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
最近几天他也见到了不少的伤者,却也没有如此的心疼呀。
况且元帅还没有哭呢,他哭什么?
军医很快处理完了伤口,仔细叮嘱了顾北漠。
"元帅,这几日伤口不得沾水,最好也不要舞刀弄枪的,伤筋动骨估计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够行动。"
军医也不知道这叮嘱顾北漠听不听得进去,只好指使安子然记得在一边看着。
安子然点了点头。
南蛮大军最近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顾北漠不堪其扰,干脆和其他将军商量部署,准备将南蛮大军身后的粮仓给烧了,断绝粮草。
今日本做了万全之策,没想到还是出现了些意外。
顾北漠看着处理完的手臂,穿上了衣服,看着安子然想要过来伺候自己,不由得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安子然顿住了手,方才治疗没注意,如今一看满眼都是顾北漠紧实的腰板,隆凸的肌肉,健硕的身材……
他脸红心跳,不由得别过眼,不敢望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元帅……我先出去了……"
顾北漠没有抬起头来,快速绑紧了上衣带子,点了点头。
安子然逃跑似地离开了帐篷。
时间一晃,渐渐到了深冬,夜晚惆怅,白日飞雪,又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苏温辰寄过来的信件也到了。
顾北漠刚处理完军事,却见外面通报了一声,他头也不抬的应了,士兵带着一些书信送到了他的手上。
几乎是第一眼看到上面的字,他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家波斯猫寄来的信件。
他放下手中的公务,看着厚厚的一沓信件,不由得嘴角微扬,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封。
阎罗王?他看着第一行字,不由得挑了挑眉。
波斯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子然恰巧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见得最多的始终是顾北漠冷冰冰的样子,倒是很少见到他脸上的柔和,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
"元帅,这是家里面来信了吗?"他眼尖撇见了信封上独属于九王府的标记,学医需要,近日他也跟着军医大夫学了不少的字。
顾北漠的眼神柔和,哪怕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可感受他周身气息之时,总让人觉得他心情貌似很好。
家里来信,和该是高兴的,可是又哪里值得元帅如此欣喜?安子然咬住了下唇,越发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淡淡一笑,"元帅如此愉悦,想必家中定是有喜事了。"
可不是嘛,他家波斯猫应该快要生下小波斯猫了,顾北漠这么想,嘴上却是另一番话,"也算不得喜事,不过总归是好的。"
安子然听得不是滋味,他自然是打听过顾北漠的,知道他在京城娶了个男妻之时,还带着震惊之色。
只是听闻元帅并不喜欢这个妻子,可是又听闻将军带人来过军营,见过其他将军。
打听到的消息半真半假的,他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安子然很纠结,可是顾北漠却将他只是当作弱小的士兵看待。
甚至他都有点说不出口,顾北漠看着他的眼神却仿佛是透过他看另一个的人感觉。
顾北漠叫他出去了,安子然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得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心中的疑惑不解,反倒日益剧增,顾北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男妻?听闻,那男妻还是京城第一才子,长相非凡?
他没见过,只是听到旁人提起,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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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温辰此时却在承受莫大的痛苦,"真要了老命了!怎么这么难!啊!"
他的脸色惨白,这小惠子要是生出来,他不给他皮给打紧实了!
"王妃,吸气呼气!不要紧张,就当寻常之事,要是太痛了,就……"彩玉记得团团转,这大夫和稳婆怎么还没有来!
现在正是深夜之时,外面下起来大雨,大夫和稳婆急匆匆赶到主卧的时候,苏温辰已经破了羊水,他们立马招呼人烧起来热水,带上剪刀,又叫人熬一碗姜汤,让苏温辰先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