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渣了大佬后又穿回去了(85)
他从没有想过沈凉川去找傅子清是为了沈凉语手术的十五万。
一直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死死的拽住傅洲的脖子,沙发被踢出去,碰到实木的大门“砰”的一声巨响。散立着的书架全被他拽倒,铺天盖地的印刷纸的味道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可他做了什么……
他连调查一下也没有。
看见那些照片就笃定沈凉川和傅子清上了床。
那人心灰意冷的找胡斌拍照片,凑齐了四十五万,想要凭自己救凉语,却听到肾.源被扣在他这里的消息,他该有多绝望。
即便是他,也不能肯定傅家手里真的就那么干净,可那人被傅子清推到在地依旧不停的在辩驳。
他说……不是陆洲杀了他父亲。
他在反驳傅子清。
傅洲额头一下一下死命的磕着红色实木的地板,努力揪着心口想让它不那么痛。
那人明明……喜欢的是傅子清,却在一直向着陆洲。
即便他被陆洲那样残暴的对待过,即便他被自己心上人骂是卖屁.股的婊.子。他却依旧还在下意识的维护陆洲。
可陆洲做了什么,在沈凉川实在没有办法终于来找他的时候,陆洲把他打到不能呼吸,逼他自己掰开那个地方。
傅洲骤然呛咳了一下,左心底的地方痛的他几乎发狂,整个身体在书堆里蜷缩起来,膝盖狠狠的磕着下颌骨。
“少爷!”
梁平赶到的时候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看到实况,整个人还是狠狠的震了一下。
茶几斜斜的撞在墙壁上,扶手碎成两节,摆在中央的书架全部被推到,墙上嵌着的旋转形木质书架的书也掉了下来。
傅洲修长的身体蜷缩在七横八倒的书架中间,眼睛紧闭,额头上和手上,都是渗出血了的伤痕。
“少爷,照片确实来自胡氏集团的董事长的儿子胡斌,承诺给沈少爷二十五万,逼他拍的这些照片。”
梁平站在原地不敢动,脚上覆盖着一堆书。语气突然有些艰涩:
“至于大少爷的那些照片,是他找人P的,这些是所有交易的地点。”
傅洲迷蒙之间好像听到了“沈少爷”几个字,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却看到梁平站在一边,眸光骤然凌厉。
梁平被傅洲看的一颤,轻轻把几张散在地上白纸放在离傅洲比较近的地方,缓缓退了出去。
梁平退出去很久,傅洲指节分明的手才虚脱一样拿起一边的纸,眼底猩红。
“左心衰合并肺瘀血。”
“病毒感染引起的爆发性心肌炎”
“左耳遭受重度击打,鼓膜破裂,疑失聪”
“四肋和十二肋断裂”
傅洲拿纸的指尖倏忽一抖,额角有血珠滴落下来,氤氲在纸上,看着看着,他倏忽笑了,笑的眼角的眼泪就逼了出来。
明明,还是有余地的。
他都已经猜出了那是胡斌在搞鬼。
为什么当时……没有多等一会呢。
手间的纸被穿堂而过的风吹散,稀稀疏疏的散在一边。
“陆洲,别这么对我”
“求求你,救救我。”
“不会的,陆洲不会的,他从小在我家长大,他怎么会找人害我爸爸,你在说谎!你见不得他好!”
“陆洲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污蔑他!”
“我……掰开”
“你不要为难凉语……”
“傅……洲”
“今天过后,我们互不相欠……”
有一瞬间,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呛的傅洲顷刻就红了眼。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们……就到了当今这副田地?
沈凉川在ICU待了近一个月,他是第二十天才开始彻底清醒的。
从ICU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沈凉川瘦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病服空荡荡的罩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担心他撑不过去这个秋天,可他自己除了饭吃的很少,剩下的什么都没变。
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他便继续活下去。
等凉语手术,看凉语吃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有傅洲感觉到了沈凉川的不同。
因为,沈凉川无论昏迷中醒来,还是一日一日枯坐在病床上。
他都不曾,和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那双孤清的眼睛在不小心触及他时,甚至没了一丝的愤恨,取而代之的,是比陌生人还要心寒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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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把偏执学长当替身(十九)
傅洲束手无策的看着沈凉川一日比一日消瘦, 一日比一日沉默。
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解释,沈凉川连一个眼神也不肯分给他。
直到他清醒的第三十天, 傅洲看着梁平带着沈凉语来哄的沈凉川吃了半碗饭,心惊胆战的刚想离开的时候,沈凉川“哇”的一口就全吐了出来。
傅洲看见那带血的污物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好像被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全身上下的血液一瞬间被冻住,几乎是顷刻就红了眼,跌跌撞撞的跑到沈凉川的床边抱着他。
沈凉川吐的辛苦,他怕吓着凉语, 所以硬撑着和凉语说了许久话,凉语刚走就撑不住了。
现在病势既来, 便再也无力抵抗,不过片刻,就已经气若游丝的软在了傅洲怀里。
“没事……没事……赫萧说没事。”
“我再找他来给你看看。”
“我们治病,总能治好的,你别怕。”
傅洲整个人都在哆嗦, 也不顾沈凉川刚吐完没有收拾, 就脱力般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子上, 呼出来的气息烫的沈凉川虚弱中都是皱了皱眉。
似乎是一个月的纠缠究竟让沈凉川厌倦了。
他终于开口, 说出的话, 却让傅洲瞬间跌入了冰窟:
“傅洲,我们完了。”
“这一点, 我以为,你不该不知道才对。”
从你害死我父亲,逼我服.侍你。
你想要的, 不就是这样的结局。
傅洲脸上的血色骤然褪了下去,将额头磕在沈凉川突出的锁骨上,心里刀搅般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几乎要将他逼疯。
可似乎只要不看见沈凉川的眼睛,他便依旧能自欺欺人的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沈凉川知道自己的话对傅洲不可能见效,他也没指望见效。
便低低的咳了一下,抬手没有什么表情的将输液管拔掉。
没等沈凉川近一步动作,傅洲就已经压住了他的手背“你干什么!不输液你会死的!你疯了!”
沈凉川被捏痛,当即就皱眉“嘶”了一声。
傅洲这才注意到那人已经青了的手背,骤然的心疼逼的他立刻就红了眼,他放轻了力道,语气努力伪装平静:
“没事,我让医生来再帮你输液,输完液就不痛了。不怕。”
不怕?
沈凉川突然被逗笑了,转头冷冷的看着傅洲。
他怕什么?
他一个胃癌晚期的病人,他会怕疼?
傅洲许久没见过沈凉川笑,此时看见苍白的他咧开嘴角的样子,心里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加钝痛的沉重了起来。
那人明明在笑,眉眼间却尽是疲倦将要解脱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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