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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344)

作者: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5 11:12 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基建 天之骄子

  郅玄辩无可辩,迎风泪流。
  堂堂西原侯,令敌人闻风丧胆,令对手咬牙切齿,最终败在西原国人的八卦之心面前。
  累了,毁灭吧,爱咋咋地!
  郅玄干脆躺平,为赵颢的到来开始倒计时。
  亲眼看到郅玄态度转变,躺得没有任何负担,羊琦的大脑有瞬间空白。
  国君躺平了,他怎么办?
  不厚道,没天理啊!
  面对羊琦控诉的眼神,郅玄双手一摊,他也没辙。绯闻色彩太浓,国人八卦心太强,又不能立法惩治,更不能派兵镇压,不躺平还能怎样。
  羊琦无语垂泪,憋屈得无以复加。
  两人一时不察,眉眼官司没避开众人,以至于卿大夫们互递眼色,原本不信流言之人也心中怀疑,莫非流言是真,君上和羊琦果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郅玄万万想不到,短暂的眉眼官司会传递出这般讯号。
  奈何千金难买早知道。
  现实如此,躺平就别挣扎。继续躺下去,难保会有奇迹发生。
  局势无法扭转,郅玄也只能一头扎进沙子里,如此安慰自己。
  与此同时,赵颢已从颢城出发,快马加鞭赶往玄城。玄城官员做好一切准备,等待迎接君驾。
  城内商坊愈发热闹,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单是商税就能堆满府库,足以支应城内各项支出,还会有大量节余。
  “听说没有,南赵侯不日将抵。”
  商坊内行人众多,接踵摩肩,举袖成云。
  街道两旁的建筑鳞次栉比,带有明显的西原国风格。间或有两三座新搭的帐篷,实因市货的队伍太多,商铺不够租赁,只能在帐篷前设置摊位。
  几名仆人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艰难穿过人群,在商坊门前交换木牌,急匆匆返回城内驿坊。
  北上的原莺借道玄城,在城内补充物资,已经停留数日。
  入城时,原莺没有大张旗鼓,刻意隐瞒身份,主动租住驿坊。
  对她的到来,城内氏族一清二楚。鉴于她不表明身份,众人也乐得装糊涂,仅派人盯住驿坊,再无任何举动。
  仆人们回到坊内,立即将听来的消息上报。
  原莺仅是点点头,说一句“知道了”,就继续埋头竹简,核对搜集的物资,发现还有不少缺口。
  离开西都城,她才发现自己何等狭隘,又是何等自以为是。
  难怪母亲对她失望,鸣弟不再亲近她,大姐也从中都城送来书信,字里行间将她好一顿数落。
  失去庇护,原莺深切体会到人情冷暖。一个女公子的身份不具备更大意义,以她的能力当真是举步维艰。
  若无母亲和鸣弟的馈赠,她未必能走出边境,遑论深入草原。还有大姐,来信训斥不假,随信而来的还有两大车物资。
  当日,原莺捧着竹简泣不成声。
  她无比后悔,却没有回头路。
  庆幸君上还愿意给她机会,去漠北是她唯一的出路。
  想清楚之后,原莺振作起精神,放低姿态请教家臣,开始大力搜集物资,准备将携带的绢和用不上的金玉全换成粮食、工具和牛羊。
  听取家臣的建议,她低调进入玄城,在城内交易一批奴隶。
  这些奴隶主要来自草原,不谙种植也不擅长放牧,但各个身体粗壮力气不小,对建设封地有极大的用处。
  婢女禀报城内传闻时,原莺刚算过奴隶数量,认为不太够,准备离开前再买一批,至少凑齐五百。
  “主,听闻君上和羊氏家主甚密,未知南赵侯听到几分。”婢女见原莺对城内传闻毫无兴趣,眼珠子一转,道出郅玄和羊琦的传闻。又刻意提到赵颢,话中的挑拨再明显不过。
  原莺手一顿,从竹简中抬起头,目光落在婢女身上,带着一丝冷意。
  婢女毫无觉察,自以为得计,继续怂恿道:“南赵侯无妾,想必寂寞。北上愈发荒凉,主该多加考虑。”
  在婢女的印象中,原莺不情不愿北上,极容易受到挑拨。这番话入耳,十有八九会动心。
  不想话音刚落,一支刀笔迎面飞来。
  寒光闪过,脸颊剧痛,婢女抚过痛处,满手鲜红血色。
  “啊!”婢女发出惨叫,痛感加深,血越流越多。
  原莺站起身,一脚将她踹倒,厉声道:“来人!”
  门外的侍人应声而入,原莺手指婢女,道:“杖一百。”
  听闻此言,受伤的婢女魂飞魄散,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要求饶。
  沾血的手染红裙角,原莺勃然大怒,厉声道:“拖出去!”
  婢女被强行拽开,堵住嘴,直接在院内行刑。
  原莺胸膛剧烈起伏,抓起竹简摔在地上,怒火越燃越旺,已然是怒不可遏。
  她的父亲是国君,母亲是大氏族女,她是原氏女公子,骄傲不容践踏!
  她或许蠢笨,或许自以为是,但她绝不会失去骄傲。胆敢唆使她行此等下作事,杖死太轻,合该千刀万剐!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百杖打完,婢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原莺怒火未消,命人将其拖去下房。侥幸未死贬为奴隶,死了一卷草席送去城外,随意丢在哪里,浅坟都无需挖一座。
  婢女怂恿原莺为不入流之事,罪不可恕,无人敢出面求情。
  在被拖走时,婢女从昏迷中痛醒,发出几声低哼,脸庞被乱发遮挡,满眼尽是绝望。
  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不能服侍女公子,即将沦为地位最低的奴隶。
  在场婢女侍人全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她一眼。
  往日交好的两人最为冷漠。她们唯恐受到牵连,心中又惊又怕,头低垂着,下巴抵在身前,双手牢牢攥紧,掌心满是冷汗。
  挑唆怂恿女公子,谁给她的胆子?
  婢女们想不通,侍人们同样如此。
  他们跟随原莺北上,亲眼见证原莺的变化。女公子能放下身段主动向家臣请教,为人处世和在西都城时截然不同。
  近段时间以来,原莺忙于搜集物资,为建设封地购买奴隶,忙得不可开交,多日未曾发脾气。以至于让婢女忘记原莺性情暴躁,惹怒她会招来严重后果,甚至是丢掉性命。
  婢女被拖走后,庭院中留下一道猩红,血腥味久久不散。
  侍人们迅速提水冲洗,洗不掉直接挖土覆盖。动作尽量放轻,能不发出声音最好,为的是缩小存在感,以免被女公子迁怒。
  原莺重新坐回到案后,随手翻开一卷竹简。心中怒气难消,到底记得正事,没有迁怒旁人。
  婢女侍人齐齐松了口气,行动间愈发小心,唯恐再引发女公子的怒气。
  杀鸡儆猴十分有效。
  自今日开始,鲜有人敢出言挑唆原莺。个别曾有异心的也迅速改正,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生怕被人发现,落得重刑加身的下场。
  原莺心知婢女不是个例,随她北上的人中肯定还有心怀叵测之徒。
  在玄城内,出于各种考虑,不好大动干戈。抵达封地之后,她再不会留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必须清理出去。不能杀,那样太便宜他们。统统罚做奴隶,烙印后送去造城。
  自从离开西都城,原莺不止一次认识到人力的重要。回忆郅玄的种种举措,她逐项去理解,实在是受益匪浅。
  越是回想往日,她心中悔意越深。偶尔蹿起一丝怨恨,没等到发酵,先被她自己压制下去。
  她没资格怨恨别人,要怨也是怨自己。
  一片坦途摆在面前,她偏要钻牛角尖,舍弃明光大道,一门心思走上窄路。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全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深吸一口气,原莺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竹简上。奈何被婢女激怒,怒气始终萦绕心头,许久不能消去。
  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一并涌上,实在无法处理正事。
  原莺叹息一声,干脆放下竹简,准备偷懒半日,免得烦心之下做出错误决定,导致事倍功半,白费了精力。
  受杖的婢女运气不好,到底没能熬过来。
  察觉婢女断气许久,身体冰凉,同屋的奴隶大吃一惊,忙不迭禀报巡夜的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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