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顶流是小结巴(40)
急忙中,宋稚前倾身体把浴巾搭上肩膀,台阶短小松动,他没站稳,一头扎进浴桶,和光.裸的人撞了个满怀。
为了方便,宋稚已经提前脱掉汉服。纯棉上衣进水过后越发轻薄,他能清晰感受到水温、皮肤的触感,甚至是流管脉络的流向。
“冒冒失失。”严淮搂住腰,防止他呛水。
又羞又囧的宋稚顾不得其他,撑住浴桶边缘从水里爬出,风风火火往外跑。
宋稚浑身湿哒哒,抱头闷在墙角懊恼不已。怎么会有人这么笨,递浴巾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严淮哥哥会不会认为他是故意的?
万一让他不喜欢了怎么办?
「咋送浴巾把自己弄湿了?」
「莫非是…鸳鸯浴?」
身后传来一阵走动的凉风,温暖的浴巾搭在身上,还有一双隔着毛巾帮他擦头发的手。
“蹲在这里干什么?”严淮指责的语气中还藏着点温柔,“想感冒吗?”
宋稚彻底慌了。
之前是担心严淮哥哥挨冻,才主动要求给他递浴巾的,结果正事没弄好,还让帮倒忙。
笨死了。
宋稚猛地起身,也不理严淮,按住头慌忙跑到浴室。
自己在里面磨磨唧唧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被人叫,宋稚才吭吭唧唧出来。
严淮换好睡衣坐在床边,衣服也是搭配古代风格的棉质中衣,床上还摆着件相同款式。
宋稚看自己身上的短袖T恤,又看看坐在这里的严淮。
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你睡这里,我去隔壁。”严淮站起身。
这套房有两间内室 ,每间房型规格一模一样。
宋稚把手背到身后,蹭了蹭指节,垂着头没回话。
“第三个任务。”严淮展开一张宣纸。
【隐藏任务三】:牛郎和织女每年七月初七才能相见,今晚并非团聚之时,你们要分房睡哦!
“我感冒怕传染你。”严淮又加一句。
“哦。”宋稚终于应下一声。
我又没那么弱,才不会随便感冒。
*
深夜,宋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严淮哥哥烧刚退,洗澡又让他挨冻,会不会加重病情?而且发烧很容易晚上反复。
宋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他蹑手蹑脚来到严淮房间门口,屏住呼吸探出半个头。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他慢慢悠悠往里走。
宋稚半蹲在床边,弯腰等了有三五分钟,确定没发现后才慢慢站起来。他掌心小心翼翼去贴严淮的额头,并不烧。
他稍微放心,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又在床上翻滚将近一个小时,仍旧难以入睡的宋稚又鬼鬼祟祟跑过来。他再次摸严淮的额头,确定不烧,又帮他掖好被子。
这次宋稚胆子大得多,干脆坐在榻边,借着窗扇投来的月光,看床上熟睡的人。
上弦的盈月映在左侧,却给右侧投出一片暗影。
夜色都遮不住他英俊的面庞,却能顺着窗,闻到一阵海棠花香。
宋稚终于有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房睡觉。
担心惊扰熟睡的人,他轻手轻脚起来,却被一个挣脱不开的外力托住腰身,往翻转往床上带。
宋稚被卷入被团里,身后是炽热的胸膛。
温暖的呼吸喷在脑后,耳垂被咬住,逆着皮肤纹理厮.磨。
“既然不怕感冒,不如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宋稚:是他非要跟我睡的,才不是我想睡。
这次的房间名字不刺激,就不让大家猜了。
预告下次的房间很刺激,记得提前压房赚红包么么啾~
宝贝们晚安好梦,明天见么么~
第27章 花魁
出于本能防御, 没搞清楚状况的宋稚扭动身体挣扎。
“别动。”耳根传来的命令声制止他的行为。
昏暗逼仄的空间能无限放大感知,宋稚被湿热的触感惊得发抖。
严淮的声音丢了些往日的沉着冷静,“还是这么敏感。”
宋稚头皮发麻, 用力咬住嘴唇来遏制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周围的空气都被迫突兀紧张。
直至被折磨到大脑空白,搂住他的胳膊才放松下来。
惊魂未定的宋稚深呼吸, 身体蹭过胸膛,慢慢转身。
严淮的气息刚好喷在额头, 他视线停在对方喉结的咬痕处。借着光,他发现了渗血起皮的痕迹。
宋稚莫名窃喜却也自责,藏在被团中的手指蜷了蜷,终于从里面伸出,在伤痕处轻轻碰了一下,“疼、疼吗?”
严淮喉结轻微轮动, 握住他的指尖,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声音顺着气流漫入耳蜗,宋稚心思颤抖,视线范围内只能装下泛红的伤痕。
他抿住下唇,开始自我洗脑。
又不是没亲过,再亲一下也没关系吧。而且, 也不是自己想亲, 是严淮哥哥让他亲的。
严淮的中衣领口略微展开,脖子到锁骨的区域一览无余,那圆颗痣在夜色中引诱他的眼。
他们躺在同一个枕头上, 上面带着股清淡的桑叶香气。
宋稚的舌尖抵住上颚,向靠近严淮的方位逐渐移动。外侧手掌搭上肩膀, 他稍微凑近偏头,待鼻息间喷出呼吸能传回他脸上时,宋稚轻微合眼,对着那块红到发紫的咬痕,极其小心地吻下去。
他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还有喉结滚动的轨迹。
紧张的指尖扯偏了严淮整齐的衣领,连同按捺不住的心。
嘴唇在喉结处停留三秒钟便离开,可始作俑者并不甘心。
手心的汗浸湿了棉布衣领,这次的吻比上次要重几分,宋稚能体会到似曾相识的触感。
原来上一次偷偷吻上去的,也是这里。
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每次的行动都要比前一次更加大胆,只要没有人制止,他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下去。
“别亲了。”
直到浑身发抖的宋稚被人握住手腕,从对方的衣领扯下。
被阻止的宋稚只剩下失落,他咬住嘴唇,上面还带着喜欢人的温度。
手掌被人按在心口,迷惑人心的嗓音沿着唇边蔓延至耳廓,“不怕感冒?”
“不、不……”宋稚被下了盅,只会拼命摇头。
床幔被人扯下,将明月阻隔于夜色外,独自在清风中摇摆。
下蛊之人撬开他的唇,疯狂占据全部口腔,夹带桑叶气味的吻,顺着紧贴的唇缝向里蔓延,流转于唇齿间,连呼吸都不肯放过。
*
第二天早上。
根据节目组要求,所有嘉宾需身着房内的主题服装来一楼大厅。
宋稚一袭白衣跟在严淮身后打喷嚏,没走几步,后者就要停下来帮他擦鼻涕。
「嗷呜老公也太宠了吧。」
「呵,也不看感冒谁搞的。」
「活该他晚上跑人家床。」
“哎哎,小宋你这啥情况?”张伦走过来,“不是你老公感冒吗?怎么我看你比较严重?”
宋稚只关心张伦头上那顶滑稽的武大郎帽,还好没选这个房间,简直丑到爆炸。
“昨晚着凉了。”严淮打开保温比递给宋稚。
「屁,就是老公传染的。」
「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
“嗐,你瞧你俩,这录制都快结束了,反到是一个接一个生病。”
宋稚水喝到一半,突然停下。
节目拍摄分为上下两期,中间有一周的休息时间,今天刚好是上期拍摄的最后一天。
时间过得好快。
他视线移动至严淮身上,是不是回去以后,他们又要像之前一样。
这段时间让严淮哥哥陪自己演戏,应该很辛苦吧。
“想什么呢?”严淮把一粒胶囊递给他,“先吃药。”
宋稚接过药放进嘴里,好苦。
*
所有人到齐后,导演例行公布生活币剩余情况,随后坐上大巴车。
宋稚没关注今天的任务和目的地,上车后直接埋进严淮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