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县令搞基建(111)
县衙现在就剩四间能够住人的屋子,只是其中两间的床榻有些小,只能睡一个人。
所以最好的安排就是沈公子和许叔继续住一间,倾城和沈熠然各住两间小的。
最后剩下的晏丞相好像就只能和他睡了,想到此处唐子盛就头疼的很,他这是犯了什么太岁,要真是和晏丞相睡一处,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和沈哥儿挤一挤也是可以的。”许倾城知道唐子盛在为难,便出了主意。
他屋子里的床榻的确是比不上子盛和父亲住的那间。不过,他和沈哥儿两个哥儿身形都较小子纤细些,那床榻睡两个哥儿也使得。
“不行,现在还没翻春,本来晚上睡觉被子就占了半张床,你们挤做一处容易着凉。”
唐子盛哪里舍得委屈倾城,而且沈熠然看着也不像是能够和人睡一处的。
“若不然把晏丞相安排去我们的新房那边先住着,本来今日就已经整理好了。”
“可以是可以。”许倾城觉得这样也的确是个办法,就是不大好开口给他父亲说。
“我去说吧。”唐子盛叹气,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晏丞相来的不巧。
不过这屋子是当官分配的,而做成亲用的宅子是他买下来的,也能在未来岳丈面前展现一下他的财力嘛。
虽然晏丞相已经替他还了将军一笔钱。
不过唐子盛还没过去,就收到书墨的消息说是晏丞相带着许叔离开了。
“晏丞相有说去哪里吗?”唐子盛想他后邸屋子的结构也是一目了然,能够住多少人肯定晏丞相在进屋子之后也心里有数,所以这是早就自有打算了。
“说是让许夫郞送他去您的私宅。”书墨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心底还有些怕的。若不是怕大人到时候问起他回答不出,还真不敢多问。
“我爹爹就这么跟着去了?”许倾城诧异,这不是羊入虎口,爹爹去了那边还能被放回来吗?
“好像是晏丞相说不识路,要许夫郞带着去。”书墨没把话说死,但他的确是听见晏丞相这么说,才让许夫郞答应出门的。
唐子盛挑眉,“知道县衙的位置,不知道我的私宅在何处?”
拙劣的谎言,“倾城可有告诉许叔晏丞相一路过来根本没有差人问过路。”
“那我哪里来得及。”许倾城神色复杂,他跟着晏丞相回来可就只和爹爹说了一两句话,之后都没有和爹爹的机会,“但,这个爹爹应该猜的到才对。”
虽然理由说的顺理成章,也的确有可能,但是他不信爹爹不知道晏丞相是个什么性格。
“或许是因为下午交谈的时候惹了晏丞相生气,这会即便可能知道是假的也只能心软跟去。”
唐子盛说着兴致高昂了起来,万万没想到晏丞相也耍的一手好心机,“今晚许叔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不然晏丞相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把人骗走,难不成为的就是让许叔来回跑一趟。
“我记得爹爹和晏丞相还没有成亲。”许倾城不信爹爹会答应和晏丞相胡来。虽然从本质上讲,他们已经有他这个孩子了,但那个是意外。
“也不一定要干点什么。”唐子盛提醒已经想歪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的倾城,就是晏丞相想,许叔也不可能答应,那地方毕竟是他和倾城准备成亲的地方,许叔是万万不会让晏丞相乱来的。
而且晏丞相看着也不是急色的人,骗许叔过去,应该是想秉烛夜谈,将之前没谈拢的事再好好说说。
“说的也对。”许倾城煞有其事的点头,但哪知道他刚转头过去看唐子盛时,就看到唐子盛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了?”
“倾城之前对这事可是懵懂不知,怎么现在?”
唐子盛的话点到为止,可即便收敛许多,也惹得许倾城红了脸,他只是因为要成亲所有偷偷看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我回去休息了。”许倾城慌乱逃跑,惹得唐子盛笑出了声。
总归还有几日他们就要成亲了,这种事到时候有的是机会问问倾城是如何得知的。
——
“到了。”许映乐指了指马车外面的宅子,现在宅子里除了门老头过来了,就没有其他人。
“你不送我进去,看宅子的人又怎么会给我放行?”晏或低声道,他身后的马车还拉了好些东西,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为倾城准备的嫁妆。
之后倾城出嫁是要从白河村的老房子嫁的。但是那处老房子水患过后也没人打理,住不了人,所以里面也没法放下这些嫁妆。
于是只能将嫁妆暂时先放在唐子盛家中,等新婚之日前一天在拉回去。
“呃……”许映乐低头不语,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晏或的意思,不就是想今夜让他也留在这里。但是他们现在无名无分,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便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多待吗?”晏或再开口,虽然语气同之前没什么差别,但许映乐听在耳朵里,就蕴藏了几分委屈。
“走吧。”许映乐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晏或总是能够准确的把握住他的想法。
两人顺利进入了宅子,但晏或的确没有再做出格的举动。毕竟他已经让映乐无名无分的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再要和映乐做什么事,也得等日后光明正大的和映乐办了喜事再做。
“我只能在苍耳县留小半个月。”晏或轻声说,下午的时候他们说的最多的不过是从前的往事,但是之后要如何安排他一直未提。
“你本就是一国之相,能够待这么久已经很好了。”许映乐言辞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你”是想要和我回去,还是要继续留在西州。
许映乐怔怔的看着晏或,他回不去的。
晏或闭了眼睛,早就猜到的结局,只是还想再问问才甘心。但这样的不甘心也不过是瞬间的情绪。
因为他不再是当初只考虑情情爱爱的少年,知道任性的后果只能招致灾祸的结局。
若想长相厮守,就要忍受相思之苦,十八年多都过去了,再等几年又何妨,毕竟他相思之人还活着。
“景奂曾说,带他功成名就之后,他会以十里红妆迎娶棣棠,当时我想,我便是没有功名利禄,也会许你一个盛大的婚事,先前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在我说了,你得答应。”
“景奂的誓言迄今为止也没实现,你确定要和他类比?”许映乐浅笑,不过若是景奂打赢了大豫的皇族,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再娶公子,也算是做到了当初的承诺,只是这份承诺太重,晚了不知多少年才能实现。
晏或被噎住,的确如此,怎么拿景奂做类比,景奂那则誓言现在都没实现,他再立誓,岂非要落得和景奂一个下场,意头着实不大好。
许映乐不待晏或修改说辞,又言,“你等了我十几年,我自然也愿意等你那么久,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因为他本就时日无多,现在金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他的余生可能再给不出十几年去耗。若是连相守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再见似乎也就失去了意义。
“不会的。”晏或低沉着声音否定,“不会那么久,至多两年,我便来西州。”
许映乐久久不语,屋里也只有烛火在微微跳动,许久之后,许映乐答,“好。”
第090章 新婚喜贺
二月中旬。
原本冷清了好几个月的苍耳县今日一改街上人烟稀少的常态,一大早街上就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是连外城干工的百姓也不干活了,纷纷跑到内城要看今日的大场面——县令成亲。
新县令来了这么久,最开始并没有做出什么政绩,不过是翻了几桩陈年旧案,治了县里几个欺男霸女的乡绅,便赢得了好些人的民心。
更不要提水患之事后,县令手段高明,既给许多人提供了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也让苍耳县百姓无一人感染时疫,这在百姓看来就是再好不过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