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配满级重生了(70)
巫寂说话间推过来两个锦盒,其中一个是一串檀香木的念珠,上面刻了福纹。
旁边的锦盒里则是一颗珠子,通体白色,像是玉石又不像,上面刻满了各种金色的符文。
景长霁看不懂,但猜测应该是祈福的祥纹,是祥瑞之物。
景长霁抬眼对上巫寂满是关心的双目,最终还是收了下来,想着等这次前往锦州,想必医治时能得到不少积分。
到时候他可以用一部分积分兑换一样珍贵之物送给巫寂当成谢礼。
想到这景长霁松口气,心下有了决定后这才戴着两样东西回了王府。
景长霁到了主院后先去拜见卫殷,离启程不剩几日,他反而觉得卫殷像是从未忙起来,一直清清闲闲的。
他过去时只拿了巫寂要送给卫殷的祥瑞珠,至于念珠既然是祥瑞之物。
他虽然不信但也是巫寂的一番心意,还是当时戴了上去,当时看到巫寂放心他也心头一软,只是此刻要见卫殷,却是莫名心虚,想起上次香囊的事。
但想想这次国师还给卫殷了礼物,他只是顺便……
卫殷很快让景长霁进房,本来难得见到主动上门的景长霁心情不错,只是听到动静抬眼一瞧,脸色又沉了下来。
的确是长本事了,进宫一趟,这身上又多了一样别人给的东西。
瞧那特有的纹路,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送的。
景长霁过来后立刻感觉房间里温度都降了几度,在卫殷发难前,提前一步开口将锦盒递上:“王爷,这是巫国师祈福得来的几样祥瑞之物,大家都有。太子也有,这是专门给你的祥瑞珠,下官的是平安念珠。”
说罢,还专门把锦盒打开,露出里面格外好看的一颗珠子。
卫殷气笑了:“本王缺这么一颗珠子?”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景长霁心虚:“巫国师专程求的……”
卫殷幽幽盯着景长霁腕上的念珠,他皮肤白,加上先前病了那么一场,虽说已经病好,但清瘦不少,此刻戴着颜色深的珠子,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卫殷心头却莫名带了一股郁气,森森笑了下:“你怕什么?本王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景长霁摸了摸鼻子:“不敢。”但心里怎么想都表现在面上。
卫殷却是笑了,一改先前的态度:“既是巫国师一番心意,这祥瑞珠本王收下了。”
景长霁意外:这么好说话?
卫殷紧接着下一句开了口:“但一颗珠子难免不成双成对,所以……”
景长霁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殷继续慢悠悠盯着景长霁道:“把你的念珠给本王,本王看上了。”
景长霁:“……”
抢下官的一串念珠,他还要不要脸?
但对上卫殷暗沉沉幽深的瞳仁,景长霁想了想,此去路途艰辛,成贤帝指不定会时不时派人暗杀卫殷,多层保护也就多一个,想要就拿去吧。
他与巫寂的朋友情义,也不靠一串念珠维系。
景长霁想开后,坦然把念珠拿了下来,一并放在祥瑞珠上:“那都给王爷,毕竟王爷安危重要。”
景长霁这一举动反而让卫殷搞不会了:“……”最终只能把景长霁如果拒绝他要怎么说的说辞给噎了回去,“哦。”
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景长霁虽然把念珠给了卫殷,但卫殷也没戴,不就是祈福保平安的东西?他还真不觉得多重要。
卫殷想了想,看看念珠又看了看景长霁,突然道:“你过来。”
景长霁身体僵了下,他都把东西给他了,怎么还生气?但仔细去看也瞧不出卫殷到底还气不气,被他这么盯着,景长霁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卫殷面前站定:“王爷?”
卫殷瞧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手指抬起从脖颈间勾出一根红绳,上头挂着一块不大的玉佩,但无论是成色还是珍贵程度都不一般。
尤其是卫殷贴身戴着,绝对是在意之物。
景长霁一开始只注意到卫殷的动作,还以为卫殷要炫耀,可随着卫殷摘下直接挂在他的脖子上,景长霁僵硬着脖子低头:??
等回过神,景长霁立刻就要摘下来,卫殷阴测测的声音威胁道:“本王亲手给你戴的,你敢摘试试?”
景长霁哭笑不得:“王爷,这是你的,下官收着不好吧?”
卫殷却是哼了声:“这是交换。你给了本王治疗瘟疫的方子,本王想了想觉得的确不能亏待了你。这玉佩是镇国寺那边求来的,不比这来路不明的珠子强?”
“镇国寺?”景长霁一愣,想到这可能是老王爷为卫殷求的,怕万一自己戴走卫殷身体有影响,“下官不能戴,万一……”
“本王让你戴你就戴,敢取下来本王就治你的罪。”卫殷干脆威胁。
景长霁心想哪有这么霸道的人,更何况,祥瑞珠哪里来历不明了?但想想自己就是大夫,卫殷这性子……决定的事怕是难以更改。
景长霁只能暂时留下,想着等改天再还给他。
卫殷怕景长霁再说,干脆把他赶回他自己的院子。
等人走后才瞧着那两样东西,哼了声,召人出来把东西收了,他才不会戴这些。
五日的时间眨眼就过,很快到了即将出发锦州的日子。
一大早景长霁换上官袍,打算先进宫,到时候提着行囊随同太医院的队列里一同前往锦州,只是他还没出府就被管家拦了下来:“景大人,王爷已经同太医院说过,他身体不适,这一路难保水土不服,需要寻一个医士贴身照顾,太医院那边派过来的人正是景大人。所以接下来一路需要景大人寸步不离陪在王爷身侧。”
景长霁:“……”说是太医院派,确定不是卫殷威胁的?
但想想的确跟在卫殷身边更安全也更方便,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不知这其中的心知肚明,坦然拿着行囊先被带去出行的睿王府队伍中。
到了地方,众人瞧见景长霁,接过他的行囊后送他先一步到了睿王的马车前。
景文惟本来是打算送景长霁的,但这次成贤帝为了彰显自己,决定携文武百官亲自在城楼上送太子睿王的赈灾队伍,所以景文惟一大早过来同景长霁告别后就匆匆进了宫。
景长霁上了卫殷的马车后没多久卫殷就来了,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瞥一眼景长霁的脖子,等终于看到红绳确定景长霁老老实实戴着才满意。
接下来一路景长霁倒是落得自在,卫殷的马车格外宽敞,他本来起得早就没睡好,没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景长霁本来以为这一路上太子会时不时过来借机拉拢,不知是不是顾忌着卫殷,只远远偶尔见到几次,甚至都没到跟前来,这让景长霁松口气。
让景长霁意外的是接下来十来日的路程,竟是没遇到行刺的人,难道成贤帝真的该性子了,还是顾忌着太子也在这次赈灾的队伍里,所以没打算动手?
但景长霁一颗心依然没放下来。
如今路程走了一半,越是离锦州近,天气也愈发不好,一开始景长霁担心成贤帝对卫殷下手,可没等到,反而随着时日迫近,离第一世太子遇袭竟是越来越近。
也正是那次太子遇袭,他与太子一行人失散,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景长霁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或者是他潜意识强迫自己忘记,不再提及。
可随着离锦州越来越近,那个时间点迫近后,景长霁知道他从始至终都记得。
他开始夜里总是会梦到第一世的事,梦到昏暗的帐篷里,他帮一个又一个的病人喂下汤药,帮大夫替这些患者换药诊治。
他像是一个陀螺般不知停歇。
直到他眼前红色蔓延,他颓然倒在地上。
下一刻场景一转,他睁开眼,他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怯生生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正泪汪汪瞅着他,泪珠一颗颗往下掉,爹爹、爹爹为什么不要我……
即使只是睡梦中,景长霁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着,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