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想谈恋爱 上(135)
殷玄夜“唔”了声。
他进了船舱内的一间房,船上湿气重,开窗外面就是湖,两人刚进去,殷玄夜就转过身,揪着温以瑾的衣襟问他:“孤好看吗?”
他呼吸间带着桃花酒味,眼睛不眨的看着他,面上有两抹薄红,殷红的嘴唇湿润,微微张开着,可窥见猩红舌尖,温以瑾喉结滚了滚。
“好看。”他说。
“孤好看,还是琵琶精好看?”殷玄夜问。
琵琶精?
温以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禁偏头闷笑一声,殷玄夜被这声笑惹得有些恼了,上前咬了他下巴一口,“笑什么?”
温以瑾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问他:“谁是琵琶精?”
“方才看你时媚眼如丝的那人。”殷玄夜说。
温以瑾恍然大悟:“哦……她啊。”
“你笑话孤。”
“臣没有,陛下冤枉臣了。”温以瑾揽着他的腰,微弓着腰身,在他耳边道,“臣连谁是琵琶精都不知,又怎知她好不好看,再者,陛下又怎能与旁人比较,陛下便是陛下,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那人明明是一直对着殷玄夜抛媚眼,旁人勾引殷玄夜时,殷玄夜无知无觉,却是对他分外的敏感,实在是……有趣得紧。
“嘘……”殷玄夜推着他肩膀,食指抵在他唇边,“你别说话。”
温以瑾静了半响,也和他四目相对了半响。
见殷玄夜半天没出声,他问:“为何?”
“你一说话,孤的心病就犯了。”殷玄夜说,“琵琶精……”
“醋坛子也成精了。”温以瑾拿下他抵在自己唇边的手指。
“哪儿呢?”
“这呢。”
温以瑾搂着他,一回身,便把他压在了门上,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这还是温以瑾病后,两人第一次的亲吻。
唇一贴上去,就找到了从前的熟悉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道……唇齿交缠着,吻的难舍难分,温以瑾的手扣在了他后颈上,殷玄夜吞咽了几下,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愈演愈烈时,殷玄夜却抬手推搡着他,他后退了些。
殷玄夜喘着气,眼尾也染上了一分红,像是上了胭脂一样,撩人心弦。
“要……要节制……”
他嗓音不平稳的带着颤音,还有几分兴奋和激动,又有几分克制。
“不用。”温以瑾说罢,低头又贴在了他唇上。
殷玄夜偏过头,“不、不行……你身体……”
“臣说了,臣不是纸人。”温以瑾说。
“嗯。”殷玄夜赞同的应了声,“不是纸人,是瓷娃娃。”
温以瑾:“……”
怎么还越来越离谱了。
他不禁想笑。
他思绪一转,唇擦过他耳垂,问:“陛下不要我,可是想寻那琵琶精?”
殷玄夜一愣。
“孤、孤没有这心思。”
“没有。”温以瑾咬着他耳朵道,“没有的话,前几夜夜里洗冷水澡?嗯?就是陛下不难受,臣也心疼,而且臣也难受。”
“你——”殷玄夜诧异,“怎知我……”
“你猜。”温以瑾偏头,亲了亲他侧脸。
“不行。”殷玄夜推着他胸口。
“行的。”温以瑾将五指插入他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
“孤不允……”殷玄夜气喘吁吁道。
温以瑾亲了亲他手背:“那,臣逾越了。”
殷玄夜半推半就的上了贼船。
他身上有许多的伤疤,都是曾经上战场留下的,他起初觉得这些疤难看,不想叫他瞧见,知道他眼睛看得见了,每每都会遮遮掩掩,但难免会有疏漏时刻。
后来某一次,见他流露出些许心疼的神色,之后每每便都耍着小心机,想要叫他心疼他,多疼疼他。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能明确的感觉到,温以瑾在爱着他。
他会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喘息道:“多疼疼我吧。”
窗口的风景甚好,俯瞰下去,可见船身荡开的层层波澜,林间有鸟鸣,山涧溪水潺潺,美景如画。
——
在这之后的殷玄夜也不提节制了。
在夏日最炎热的日子过去后,他们从避暑行宫回到了皇宫内,回去之时,殷玄夜和温以瑾同行去了一趟寺庙,这次求的不是姻缘,是平安。
他为温以瑾,求了一个平安符,正如当年温以瑾送他离行时,递给他的那张平安符一般。
中秋节阖家欢乐时节,宫内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日殷玄夜喝了点酒,在回宫内的路上,一名宫女不当心把酒撒在了他衣裳上,之后又似有若无的想要撩拨勾引,殷玄夜阴沉着脸,将这事彻查了一遍。
宫女是太妃那边的人,他身边常年没有女子近身,连个暖床教他会人事的都没有,这一来,就有人把心思打到了他身上。
他将此事牵扯到的人严惩了一番,也是警醒了旁人,好一段时日,都无人再敢在他身边使这种小花招,凡是帝王,都不喜旁人算计到他头上。
但这事并不算完。
他每日上朝时,也总有大臣提起纳妃选秀之事,如今帝王后宫是过于空荡了,身为一国君主,传宗接代便不是小事,自入秋以来,折子是一日递得比一日勤快。
这日殷玄夜去他母后那请安时,还未进去,便先在外头碰见了一名妇人及年轻女子,走近了一看,是他的表妹。
第58章 共度余生
“陛下圣安。”女子一身粉嫩长裙, 脸庞生的娇俏,落后一步站在妇人身后,水灵灵的眸子忽闪忽闪的, 颇有几分憨态可掬。
殷玄夜颔首便从她们身侧走过,未做停留,女子眸中暗淡了些。
“母亲, 走吧。”她拉扯着妇人的袖子道。
妇人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进宫不容易,她们此次前来, 自也是为了殷玄夜纳妃之事, 攀着太后的关系, 想要先别人一步, 可方才在里头一席话,太后滴水不漏, 叫她们摸不清心思。
那边送她们离去的宫女催促了一句,妇人收回视线, 往前走去, 太后这条路行不通,便只有太妃那边了,只是当今圣上,和谁都不亲近, 连生母都左右不了,这事只怕也是悬了。
入秋的天气凉爽许多。
宫中绣娘开始做起了帝王的新衣,殷玄夜往温以瑾府中赐了好些上好的布匹,都是寻常地方见不到的好料子。
“摄政王也该换新衣了,再过不久,也该冷了。”殷玄夜坐在桌边道。
一旁的绣娘刚送上来新款样式,还未离开, 闻言看向一边身型颀长的男子。
温以瑾抵唇咳了两声,“劳陛下惦记了。”
宫中绣娘手艺都是极其精巧的,用的也是上等料子,平日里都是负责陛下和宫中娘娘的衣裳,陛下亲口吩咐给摄政王做新衣,在旁人眼里也是一种殊荣。
九月殷玄夜的寿辰很快到来,过了生辰,他便是十九了。
陛下寿宴不可疏忽,环节流程颇多,宫女太监当天都比平时更为谨慎了些,寿宴当天天气不错,今年又是大半年过去,殷玄夜坐在上位,底下大臣敬酒祝词,献上寿礼。
午宴时,温以瑾坐在一边喝着清酒,一人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了光,他抬头,见是镇国公,镇国公便是先帝留给殷玄夜的人之一。
“摄政王。”他举杯道,“我敬你一杯。”
“今日不是本王寿辰,镇国公怎么本王这儿敬酒了?”温以瑾拿着酒杯抬了一下手,放在唇边抿了口。
镇国公在他身旁坐下,“陛下已有十九。”
“嗯。”
“摄政王便不催催陛下选秀之事?”镇国公说,“便是先帝,这个年纪身边也有一二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