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替嫁豪门后[穿书](137)
郁沅被单方面需索着,肺部的氧气一点点被耗尽,之前剧烈跑跳延迟到来的疲倦让他动都不想动,但微窒的感觉并不好受,郁沅哀怨地软声轻哼起来。
衬衫被温水打湿,紧覆在皮肤上带来不适的桎梏感,郁沅刚才没脱掉,这会儿更是无能为力,哼哼唧唧说了半晌顾劭承充耳不闻,反倒隔着毫无遮蔽效果的衣料放纵着口腹之妄。
郁沅浑身酥痒酸麻,太过奇异的感觉占去了全部的感官,他逃避般扭开酡红的面颊,颈侧绷起的漂亮线条上还烙着一枚湿红的印记。
直到他忍不住低低啜泣,顾劭承才起妄念横生的长眸。
仰视自带的圣洁加成,在浴室亮黄色顶灯的铺洒下被放大到极致。青年迷濛着湿意的醉眼、靡豔的面颊以及被他碾吮到烂红的唇,无一不透着摄人心魄的美。
水面因外力翻搅,郁沅的脊背一而再再而三撞上软皮颈枕,直到眼角的泪也被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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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郁沅沉湎于酒精和浓情中不知今夕是何夕时,最帅路人的词条下,和两人有关的微博因是某位知名街拍摄影大V发出的,所以自带热度,再加上照片上的两人实在颜值不俗,这条微薄评论唰唰疯长。
摄影师一看效果这么好,就一本正经转到首页提问:
[位置在陵西街那边的寰宇中心,有认识的吗?难得碰上这么带劲的一对同城小哥哥,想请他们拍一组宣传图!/苍蝇搓手.jpg]
顾家的事情尘埃落定后,郁沅除了陪顾劭承养病,就是和顾劭承一起去上学。
从前不可避免要参加一些慈善活动,但自从懿心基金倒台后带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一方面是监管变得更严格,另一方面是民众对慈善基金的好感降到最低。
导致现在各家慈善机构都安静如鸡,郁沅负责的猿慈善虽然凭借口碑逆袭,但他是不会主动举办什么晚宴、义卖之类的,夫夫两人近半年也就没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面。
刚开学时也经常有同学偷拍他们,但因为会影响到郁沅的听课状态,每次遇上顾劭承都会让郑亮上前说明一二。
是以网上关于两人的消息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但照片的确是很久没看到过了,再加上被发上网的这张照片还不是正脸,是两人在等电梯时背影加小半张侧脸,开始时不仅摄影师没认出来,其他网友也没发现这是顾劭承和郁沅,大家只是很单纯地尖叫:
[卧槽好帅!这个氛围感我人没了!!]
[黑西装配长款大衣啊啊啊太好看了!有没有宝子知道这外套是哪家的?!]
[等电梯就等电梯咯,相视一笑做什么?显摆你们有对象是不是?我不酸,我一点都不酸!/大润发杀鱼十年.jpg]
[虽然看不清全脸,但这个身高身材和侧脸线条,这俩该不会是哪家新签的艺人模特或者网红吧?放个屁|股蹲账号。]
[这个身高差……这个背影……有点眼熟有没有,姐妹们?]
[我靠这俩感觉都好帅啊!这侧脸线条!这头肩比!这腰线!果然长得帅的都内部消化了!啊啊啊啊!!!]
[前面求牌子的兄弟你看下价格冷静下,买得起也别高兴太早,这家的衣服就是给模特设计的,肩稍微窄点的都不适合,而且你别看左面小哥看着矮,实际上根据电梯按键的高度差能推算他应该一米八,并且身材比例很牛,普通人还是一米九以上再考虑……]
[这届网友怎么肥四?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两个小哥哥竟然一个没挖出来!我对大家很失望啊!/红鸡指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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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沅一晚上梦个不停,但都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梦。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感觉人像是刚从滚筒洗衣机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酸疼、头晕脑胀,还有点酒精遗留的反胃感。
郁沅眯缝着眼望向露台方向,隔着厚厚的遮光帘,窗外的明媚阳光依稀可见,他呆呆看了半晌前一晚的记忆才逐步归拢……
想到顾劭承前一晚说什么都不肯帮他脱掉衬衫,搞得床上湿了一大摊,他好气,推着人说不喜欢睡湿床铺,顾劭承毫无羞耻心地说之后还会更湿……他下意识摸向身下的床褥,确认温暖干爽。
郁沅习惯性晃脑袋,想将那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记忆从大脑中甩掉,然而他忽略了醉酒狂嗨后他的脑子已经眩晕得厉害,猛地一晃险些给他晃散黄了。
郁沅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顾劭承恰好推门而入。
顾劭承是看快十二点了,再不把人叫醒晚上容易睡不着,继而生物钟紊乱。
郁沅一看到顾劭承,嘎一下把反上的酸意立马咽了回去,生怕让顾劭承脑子一个拎不清就以为他又“怀孕”了。
顾劭承见状勾了勾唇:“醒了?”
郁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虽然他醉酒后很疯,但顾劭承之后也没轻放过他,郁沅现在都觉得有些地方还是麻的,一看就是高强度使用快报废了。
顾劭承扶着人靠进他怀中,把温度适中的蜂蜜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润润嗓子。”
这一点倒是让郁沅很受用,昨晚没少嘶喊,顾劭承别说让他喝水了,就是连喘口气的工夫也不给他留!
郁沅先小口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刚好,伸手托住杯底仰头就开始吨吨吨。
顾劭承脸黑了一瞬,不过郁沅注意力都放在喝水上没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他也是无法理解顾劭承新生出的痛点的。
郁沅吨吨吨完,又浑身舒爽地“哈~!”了一声,随后拍了拍顾劭承的手臂:“我去上厕所。”
顾劭承扶着他,郁沅一站起来感受到一股异样,身子猛然定住,前一秒还放松如软泥的肢体倏地绷紧,全身都朝着一点使力,生怕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但他依旧用不习惯,扶在顾劭承小臂上的手立即化作九阴白骨爪,修剪得又短又圆润的指甲扣进肉里也毫无杀伤力。
郁沅龇牙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口咬上顾劭承的肩膀外侧。
顾劭承任他咬着,大掌覆在郁沅脑后安抚性地揉了揉:“再戴几个小时就可以摘了。”
郁沅忿忿:“再带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你是不是又能为所欲为了!”
顾劭承忍俊不禁,低头轻啄了啄青年的唇角:“沅沅,你喝醉后那么、活泼,总要给我些赔偿。”
郁沅实在着急上厕所,懒得和他诡辩,等进了浴室郁沅又发现新难点。
戴着玉石他总是下意识收缩肌肉,想要更稳固些,但一紧绷他的水就放不出来,可放松他又怕玉石会掉。
最后郁沅红着脸,以非常诡异的姿势取下了玉石,等一切处理完又用湿巾擦了一通。
再戴时因为操作不正确,镂空夹层里的药油漏得到处都是,郁沅只觉得顾劭承和他搞出的玉石恐怕将是他的一生之敌!
郁沅戴不习惯,洗漱完就又窝回床上休养,顾劭承把前一天从郁母那边带回的火腿笋干排骨汤做成了捞饭,两人在小床桌上解决了午餐。
郁沅吃完心情恢复了不少,充足的食物供给也让他的大脑变得清晰,他突然想起前一天他起床飞奔去抱顾劭承是因为做了噩梦。
就因为被他爸撞上,打岔打到现在才想起来。
郁沅原本是靠在顾劭承怀中看书的,他扑棱一下翻身,头猛地撞向顾劭承的下颌。
男人显然对这些突发情况驾轻就熟,灵敏一转头避开了郁沅的头锤,温柔一笑:“怎么了?”
郁沅瘪了瘪嘴,看向欺负了他一晚上的男人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了,他委屈巴巴开口:“我做噩梦了。”
顾劭承放下手机里的文件,握住郁沅的手做出倾听的姿态:“昨晚?”
“前天的。”郁沅摇摇头,“我梦见你病恹恹地躺在这张床上,就在这个位置。”
郁沅说着指了指顾劭承习惯睡的那一侧,然后又指向不远处的露台:“张妈特别坏,她明知道你情况不稳定,还故意把露台的玻璃门拉开,然后你就……”
郁沅将头重新埋进男人的怀中,闷闷道:“我在梦中成了阿飘,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露台……我什么都做不了,真的特别可怕,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