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直A,我该怎么办?(254)
回到宿舍,早就已经过了宋洋预定的听睡前故事的点。
等他洗完澡出来,容眠正在和宋瑜视讯,汇报目前手头的情况。
容眠:“我们现在怀疑这幕后是秦余书在操控。”
宋瑜:“有证据了吗?”
想要走正常的司法流程,哪怕他们已经笃定了幕后黑手是谁,没有证据都是空谈。
宋洋过去,随意地坐在容眠身旁的沙发扶手上,擦着头发声音慵懒:“我手里有秦黛涉事的证据,目前还没有秦余书的。”
容眠抬头看向他:“晚上从他们手里套出来的?”
宋洋点头,把当时在小花园视讯录下来的内容放出来给他们看。
听到他们要给宋洋「选妃」,容眠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不知怎么的却笑了出来。
余光见宋洋不高兴地瞪过来,眼神里满满都是“你还笑?你听到别人要介绍omega给我竟然在笑?你果然不爱我”。
当着瑜哥的面,容眠本想克制一点,结果被这眼神破功,笑得停不下来。
本来正事也说得差不多了,见状,宋瑜想调侃两句,没想到被宋洋一把掐了视讯。
宋瑜:“……”
这护食的小子。
A区宿舍,宋洋推着容眠去浴室。
“快洗。”
容眠好笑道:“才10点。”
宋洋:“说好要讲故事的,已经超时了。”
容眠无奈地接过他手里换洗的衣服,进去洗澡。
看着门在眼前关上,宋洋等了片刻,又觉得自己这样等在门口很傻,默默去床上躺着。
第三次看时间时才过去两分钟。
宋洋盯着浴室的门,眼神要是一把刀,那扇门已经被他削得破烂不堪。
为什么还没出来?
眼巴巴地等着兔子给他讲故事实在太难熬了。
再这么下去,宋洋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跑去开浴室的门。
为避免做蠢事,宋洋坐起来打开画图软件。
走出浴室,容眠见宋洋正靠在床头正专注地画图,身旁摆着今天玩游戏赢回来的几个玩偶。
床太小,被这些玩偶占去了三分之一。
坐在一群玩偶中间认真办公的猪崽,可爱得让容眠忍不住想咬住他的耳朵薅几下。
容眠曲着腿跪在床上,从宋洋身上爬到里侧。
“讲睡前故事了。”
宋洋伸手摸摸他的头:“马上就好。”
容眠抱住今天赢的那只兔子玩偶,看着他画图,越看越喜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合他胃口的人?
哪哪都长在他的喜好上,恨不得天天挂裤腰上,走到哪带到哪。
等容眠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等睡着了。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心心念念要听他讲睡前故事的那小子正神采奕奕地画着设计图,不要太开心。
原则上,容眠完全支持宋洋的工作,但不睡觉绝对不行。
容眠越过狼崽玩偶伸手扯了扯宋洋的睡衣。
“可乐,睡觉了。”
宋洋拍拍他的手:“马上就好。”
说话间眼神都没离开过屏幕,另一只手没有丝毫停顿。
容眠:“……”
就这专注度,可能连做浪荡子的时间都没有。
爸爸错怪你了,猪崽。
“哈啾——眠眠想我了。”
宋洋低声念叨了一句,继续若无其事地画图。
容眠:“……”
为了转移宋洋的注意力,容眠把挡在他们中间的玩偶都扔到地毯上,挪到宋洋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
感觉到身旁的体温,宋洋这才从屏幕上移开视线。
“眠眠?”
容眠贴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没关系,你忙你的。”
宋洋看看还没画完的图,提笔画了两笔,又低头看看容眠,画了两笔又低头看看。
来回几次后,他终于发现不行,满脑子都是身侧的美人,根本画不下去。
犹豫了片刻,宋洋在没画完的部分上备注了重要的几个数据,果断关终端关灯躺下。
“眠眠……”
宋洋睡得暖呼呼的人抱过来,“我不画了,来讲睡前故事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容眠的小呼噜声。
宋洋:“……”
早知道不画了。
本来只想画到兔子洗完澡,没想到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竟然把讲故事的人给熬睡着了。
宋洋盯着容眠的睡脸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他额头、眼尾、鼻尖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晚安。”
等耳边的呼吸变长,容眠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扬起嘴角,伸手掖了掖宋洋身上的被子,抱着人放心睡过去。
第二天周日。
两人吃过早饭后先去了校医室。
到医疗大楼二楼时碰到了正在值班的刘校医,三人一起乘电梯到重症监护层。
看到刘校医眼底的黑眼圈,容眠有些愧疚:“害您周末两天都值班,真不好意思。”
刘校医摆摆手:“事情还没解决,非让我回去休息更难受。”
宋洋:“张嘉维怎么样了?”
电梯打开,刘校医和他们走出去。
“钢珠取出来,输了血,凌晨2点情况就稳定下来了。”
说到这里,他偏头看看宋洋和容眠,有些为难:“但现在还不宜转移。”
容眠理解他身为医生的立场,不过张嘉维主观恶意很强,让他待在校医室还恢复人身自由的话,就算不逃跑也会引起骚乱。
还没到张嘉维的病房,半路遇到了一个值班校医。
小周看向刘校医,惊讶道:“老刘你今天也来了啊,刚好,秦瑞醒了。”
容眠眼神一闪,和宋洋对视了一眼,轻声问:“现在可以探视吗?我们有话想问。”
小周引他们过去:“可以,不过他还有些虚弱,不能说太久。”
开门进去,病房内的医疗舱保护罩开着,秦瑞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宋洋站在门口的位置,随意地扯了把椅子坐下,并没有打算靠近。
若非必要,这种场合,他并不像参与。
容眠站在医疗舱旁,见秦瑞的视线转向他,低声问:“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瑞声音沙哑:“记得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这态度,看起来并不打算配合。
容眠:“刘易学长在这次事件中受重伤,我有权利要求你配合我。”
秦瑞缓缓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天花板,声音有气无力的:“是我把他打成那样的,一切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容眠自认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还是被他这绝望的好像什么都放弃了的眼神刺痛了。
“为什么要打他?”
过了片刻,秦瑞才开口,说话都很费力。
“看他不爽就打了。”
容眠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声音很淡:“你看他哪里不爽?”
秦瑞:“哪都不爽。”
容眠:“好,那你是怎么打他的?”
问完后,他看到秦瑞的手缓缓收拢。
“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你和刘易都已经烧死了。”
容眠没什么表情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包庇他们?”
秦瑞沉默了更久。
“容眠,这事你不要再管了。”
容眠:“为什么?”
可无论他再问什么,秦瑞却不再开口。
走出病房,容眠若有所思。
秦瑞那个态度,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时间说不上来,但和以前又不太一样。
就算秦瑞不说,以目前他们手里的情报,容眠也能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但刘易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到张嘉维的病房,人已经醒了。
看到容眠进来,张嘉维激动地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