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99)
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扯我头发:“我喝的不是你的奶吗?”
我:“……。”
一剑刺死我吧,不瞒你们说,他在四岁以前管我叫妈,那时候我也才十几岁,成天被客人取笑。
我只能告诉他,世界上没有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我把他放下,掏出几个铜板给他,“你自己去买点,这是一天的,花完就没有了啊。”
许是肚子真饿了,拿着钱就一溜烟跑了。
我们这个九月楼啊,越来越没落了,就每年花魁大赛,大家伙来给自己稀罕的姑娘小子撑场面,那时候能火一把。
一开始还有招呼我上去跳的,我倒是会,但都跟客人们处成兄弟了,我跳他们就笑话我,后来我上赶着跳都没人看了。
哦,也有,何释看。我干什么他都看。
解决好何释的温饱,打理好楼里的事务,我躺在后院摇椅里晃悠着,日常担忧我的人生大事。
隔壁林家的儿子,十六就订亲了,我呢,跟哪个坤泽稍微示好,她们就以为我要拐她们到九月楼做工!
唉,造孽啊,我的姻缘什么时候来啊。
砰——
后院的门被撞开,但我没见着人,视线往下一瞄,是何释那个小崽子来了。
不过,来得有点不太一样,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嘴歪眼斜,一看就是被打了。
我赶紧起身蹲过去看他,“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他小嘴一瘪,扑进我怀里,也不说什么情况,就叫我的名字,“知忆…”
我着急,却也不敢凶他,想看看他的脸害怕碰到伤处。疼痛事小,毁容那事可就大了呀,这么好看一张脸,可不能歪掉。
我轻声说话,“谁打你了?跟孟哥说,我叫你学武不是白学的,你要还手啊,你是小孩儿,没人会说你的,嗯?”
他抬起一点脸来,扶着我的肩膀,“是阿爹打的…”
“什么?”我的眉毛拧起来,“你阿爹也不行!谁都不能打你,他打你也得还手,打不过拿棍子!”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我从小到大都不舍得打他,他上房揭瓦我都只是骂两句。
而且,他是真的上房揭瓦,爬到三四层高,掀了瓦片就往下扔,就因为我跟客人喝酒,忘了出去溜他。
啊不,忘了带他上街玩去。
他手指捏着我肩上的衣料,“先生说了,父为子纲…”
啧,这先生不行,得换。
我轻轻拍去他粘在衣裤上的灰尘,“不听他的,在咱们九月楼,我为你纲,他再打你,你拿棍子打回去,记住没?”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放心了,先给他上药,然后去教训那个伙计,准是又喝醉了打人。
我要起身,他却按住了我的肩膀,他才这么小,力量就能与我匹敌。
我以眼神询问他的意图,他突然有些羞赧,被打得青紫的脸颊更五彩斑斓了,滑稽得要命。
他:“你为我纲,夫为妻纲,知忆是要我长大了给你做妻。”
我:“……。”我从未见过如此骨骼精奇之人。
天地良心,我真没这个意思,我拿他当亲兄弟一般,什么夫啊妻的,那还不如叫我娘呢!
我稍微瞪他一眼,“别瞎说,记住了,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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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x青楼老板
年下养成版何我做孟
第108章 前世:分化
我,依旧是我,孟知忆,但现在是二十四岁的孟知忆。
他,也依旧是他,何释,不过是十五岁的何释。
我是一个中庸,而他,还没有分化。
在我们这里,分化并不讲究什么年龄,也不是没有婴儿刚出世就分化的先例。
但是,在我的周边,就是最晚分化的小孩儿,也在十四岁确定了第二性别。
人家十五六岁的都能先订上亲了,何释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啥呢。
由于我干得行当比较特殊,现如今我仍未能娶上妻,所以我特别为何释着急,他不分化,我哪知道给他说亲是找乾元还是坤泽啊!
找个乾元,万一他也分化成了乾元,那怎么办,总不能兄弟对练拼刺刀吧,这不合礼法。
若找个坤泽,他再分化成坤泽,又要怎么办,姐妹磨批天打雷劈吗!
一般小孩,就是再晚分化,也能大致看出些第二性别的苗头,而我们家何释,却是一点猜不透。
其实我认为他是坤泽。
他的脸随了他亲娘,漂亮得顶了天,散下头发来不输给任何一个坤泽,又爱撒娇讨宠,怎么不是坤泽?
可周围人都不这么认为。
伙计们都说,他才十五岁就长得那么高,只差了我半个头,看这身量,以后绝对是个乾元。
为此,我们还以五十两银子为赌注,来了一场赌局。
希望何释争点气,别辜负他的漂亮脸蛋。最重要的,别让我赌输了那五十两银子啊——
再说了,他再不分化,棘手的就不仅仅是亲事了,他以后的去向也没法定下。
起初我叫他学武,是怕他受欺负,怕他被他阿爹打,可他天赋异禀,仅五年就把先生那套学了个炉火纯青。
先生说,若这孩子能分化成乾元,日后必然大有作为。但若分化成坤泽,此生造诣也就到头了。
唉,我又叹了一口气,他可能不能在功夫上再有造诣了。
“知忆,你又在愁我的亲事?”何释问我,他正在给我收拾屋子,叠衣裳。
算是吧,我点点头。
他放下手里正叠的衣裳,胡乱攒成一团扔到我榻上,接着往我身边一坐,却不拿正眼看我。
嗯,这是又生气了,过会儿没准还得扮哭,只打雷不下雨的那种。
我早就摸透了他的把戏,随意道:“人家林家的小儿子都说上亲了,你不急?”
他不置可否,身子向我偏过来一些,“我可学我父亲劈柴生火,也可学我母亲烧饭做杂工,你怎的就是要把我赶出九月楼?”
也不知道教书先生怎么教他的,我只是要给他说亲,天大的喜事,到他嘴里便生硬得像是要跟他分家。
我懒得同他争辩,也不会舍得他去劈柴烧饭。
唉,反正这事也急不得,他不分化,我在脑子里把这事过千百遍也无甚用处,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我:“我不提了行了吧,你快去把衣裳给我叠好了,那样压出褶印我还怎么穿。”
说起叠衣裳,我更笃定他会分化成坤泽了,这么贤惠,除了高了点,谁娶了去都是天大的福分。
我这边在心里夸他,他那边可能是在心里骂我,因为我看他眼神恶狠狠的,不知道他又自己在心里怎么掰扯我的话呢。
我都习惯了,没问:“去啊,那件我明天还想穿呢。”
他屁股抬起来,给自己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我,又重重坐下,“穿那么规整干什么?明日又是那个姓杨的找你喝酒?还是跟谁约了出游?”
我哭笑不得,当下觉得谁娶了他未必是享福分,对我这兄长都管东管西,日后结了亲,他丈夫必得遭殃。
嗯,这点记下来,找媒婆说亲的时候必须好好瞒住。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发顶,“好啦,我就是换身衣裳罢了,不为了谁,仔细练你的武去吧,醋坛子都没你味儿重。”
他坐在木椅上,往前挪了挪,环住我的腰,脸颊也贴在我身上,“知忆,我不要同谁结亲,我就在九月楼陪着你。”
这什么屁话!没出息。
我气不打一出来,“陪着我干什么,一起光棍么,以后也让人家笑话你是光棍儿?”
他抬起头来,下巴硌在我的前胸,“我陪着你,你就不是光棍了。”
我捋着他蹭乱的头发,“怎么不是,你就是陪我一辈子,我娶不到妻,不还是光棍儿一个?以后说出去,九月楼的招牌不是哪个姑娘最好看,是出了两个大光棍儿!难听不难听。”
他嘴唇开合,想再说点什么,却说不下去似的,将脸埋我胸前,嘟嘟囔囔的,“我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