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为何在颤抖?(32)
少年眉眼弯弯,那股若隐若现的浅浅香气,又随着他的靠近悄然扑来。
叶苍澜的唇角僵了下,他视线飘忽着移向远方:“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同时他在心中询问系统:“查询目标好感度。”
系统:【目标:傅念迟,好感度:0】;
果然。
叶苍澜悲从中来,你个两面三刀的男人!要不是我有系统,还真要被你的小把戏给骗过去了!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都费了老大力气给你弄来功法了,竟然一丁点好感度都不涨,要不要这么过分,这么欺负人啊!
照这个进度下去,他是不是真得卖身求荣才能稍微长点好感度啊?!
傅念迟对叶苍澜的悲愤一无所知,他站起身,打算去无人的侧室,专心体会操纵的灵力在经脉中流淌的奇妙感觉。
修炼讲究得就是个清净,和叶苍澜共同坐在床边,到底有些不太方便。
“我到旁边再练会儿。”
叶苍澜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欸!”他伸出尔康手。
傅念迟怎么突然就满脸兴奋地跑了?
他还没来得及给傅念迟讲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魔法师的故事呢!
少年俨然跑得连人影都没了,叶苍澜只能讪讪地将手收回。
算了,待会儿再说也不迟。
傅念迟来到侧室,盘膝坐在矮榻。
他体内蕴含的能量格外磅礴,却全都很听话的在他的掌握之中。
最开始傅念迟还担心自己初次修炼,会很难操作如此多的灵力,好在现实告诉他,他多虑了。
疑惑再度浮现心头,原书当中并未提过傅家四少拥有修炼天赋一事,他自始至终的定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心思恶毒的炮灰,用自己不值钱的性命孕育了剧情的第一个爽点。
难道说是他的穿书改变了一些事情?还是叶苍澜为了完成某种目的,趁他不注意,将他改造成天赋卓绝的体质?
现在还无从判定,但无论如何,好好抓住机会,努力提升自身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傅念迟沉下心来,不断引导灵力在经脉中运行。
当他运功至第十八圈时,突然发现原本纯白的灵力,颜色变得稍微深了些。
随着圈数的增加,灵力颜色逐渐加重,呈现出蒙蒙的灰蓝。
咦?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傅念迟暂且停了下来,重新翻看功法。
书上说,随着功法运行,原本从外界吸纳而来的稀薄灵力会逐渐凝实,转化成更为纯净的形态。
至于这个更纯净的形态究竟是啥样,书上只说因人而异。
傅念迟暂且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就是正常现象了。
他继续修炼,灵力的颜色也愈发浓重,从纯白向着克莱因蓝的方向拔足狂奔,其中还夹杂着流沙般的细碎光芒。
也许最终会变成五彩斑斓的黑吧。
傅念迟正专心练着功,突然听到婢女敲响房门:“王妃,府外有一公子求见,自称是王妃的相识。”
公子?我的相识?
傅念迟眉头微皱,他穿过来后基本上一直待在王府,哪有几个新认识的人。
所谓相识,大概是原主的朋友,其中烂桃花所占的可能最大。
“那位公子还让奴婢交给王妃一样东西。” 婢女将手工香袋交给傅念迟。
只是她面色不太好看,甭管怎么着,傅念迟现在也是昭王妃,哪有再跟外面那些阿猫阿狗来往的道理?
傅念迟接过香袋,袋上绣着云雾缭绕的仙山,倒是没搞什么鸳鸯孔雀的图案。
香袋沉甸甸的,傅念迟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石头?
咦?
傅念迟将石头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看了几遭,确定它根本就是个路边捡来的,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以原主沾花惹草的水平,大概不会出现把石头当做定情信物的情况吧?
傅念迟搞不懂什么情况,反正他也没打算收下这位不知名公子的东西。
他将香袋还给婢女:“还给人家吧,就说我有事要忙,不便去见。”
听到傅念迟的回应,婢女惊讶地抬起头来,只见少年神情平静,似乎只当这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婢女鼻子猛然一酸。
果然,王妃还是更在乎王爷的,外面那些阿猫阿狗,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王爷呢?
成婚后王妃对待王爷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分明就是个温和体贴之人,先前外界的那些传闻,说不定还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来,抹黑王妃的呢!
“是!”婢女精神抖擞,前去回话。
中途被打岔,正好傅念迟也不想继续练了。
正所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他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回头再继续运功。
顺便看看大白在做什么。
大白绝对是傅念迟见过的,最聪明也最乖顺的猫了。
平时它就在王府里到处玩耍,傅念迟想要找它,只需要大声喊上几声,大白就会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亲昵地蹭起傅念迟脚踝。
这大概是最理想的养猫状态了吧。
今天他并未直接去喊,而是想玩一把真•躲猫猫,瞅瞅大白平日里都会独自做些什么。
傅念迟一路溜达到了后院,寻找着白猫的踪迹。
突然听到有人在侧旁低声唤道:“王妃。”
傅念迟闻声看去,只见年轻的侍卫身形高壮,配刀别在腰间,一袭黑衣英武挺拔,星眉剑目,神情沉稳,浑身上下散发出名为安全感的气息。
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啊。
傅念迟思考了两秒钟,反应过来他确实见过这人。
叶君毅初次前来探望叶苍澜之时,门口的守卫就是他,两人还有过短暂的视线接触。
他就是原书中和傅家四少在叶苍澜棺材板上翻云覆雨的炮灰二号,王府侍卫陈飞航。
而原主和陈飞航在初次见面的短短数秒,就扁担窟窿插麦茬,线头穿进针孔里,尖屁股坐石臼——对上眼了。
二人私下里眉来眼去,成为了时常在假山深处私会的狗男男。
最终在叶苍澜的灵堂上被镭射光烧成了灰,永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合在了一起。
可是他上次躲开了陈飞航的视线啊,从根源上杜绝了眉目传情的可能,陈飞航怎么还会在他面前出现,还主动把他叫住了?
该不会是有某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动着事态发展按照原剧情的方向前进吧!
这样的话就糟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裹挟。
傅念迟当即做出决定,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想要赶紧溜走。
然而陈飞航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出言问道:“王妃是在找什么吗?”
傅念迟:“啊,我在找猫。”
陈飞航:“那只猫经常在附近转悠,需不需要在下帮忙找找?”
“不必了。”傅念迟礼貌地扯了下唇角,随后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为王妃,根本用不着这么客气,甚至都不必搭理对方,赶忙绷起脸来,装成冷酷模样。
殊不知自己这番表情变化,落在旁人眼中完全就是别样的风情。
视线相触时少年闪躲的眼神,浑身都不自在地紧绷,举手投足中的每一丝细节都显露出羞涩。
而那下意识扬起了唇角,表明在他潜意识里其实也想亲近,只是碍于王妃的身份,必须冷酷。
是啊,谁不知道王妃是过来给王爷冲喜的,以王爷的身体状况,起床出个门都费劲,更别说夫妻之事了。
王妃还如此年轻,就要被迫守活寡,又怎能毫无怨气?
只是少年必须克制住心思,压抑全部的渴求和欲•念。
傅念迟余光瞥见侍卫非但没识趣地离开,似乎还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傅念迟:“……”
——大哥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难道看不出我压根不想理你吗!
突然,傅念迟灵机一动。
这是危险,也是机遇,不如趁机搞点事情,永绝后患。
说干就干。
少年脚底蹭地,装作不小心被绊倒的样子,以缓慢又夸张地姿态朝地面摔去,他张开嘴,打算大声呼喊,引来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