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魔尊一起养崽怎么破(18)
“据说这是当时云隐宗大能用过的版本,只要背诵熟记,此次收录大典一定能用得上。”
一时间,“入门参考书”卖疯了。
到处都是求购“求学竹卷”的年轻人。
一家客栈内。
容诩听着下属的汇报,看着手下抢来的一宗竹卷,眼神中露出一丝嫌弃。
属下魔使拿不准魔尊对这位的态度,于是干脆挑好的夸奖:“不愧是使君关注的年轻人,这安公子,可聪明着呢。”
用竹简和入门心法所制成的“求学竹卷”要价合适,每一个想要有所斩获的年轻弟子都想买一卷。
哪怕不相信其效果,也会花点钱买个心安。
竹子制作与工艺需要一定的时间,照抄起来不甚容易。
就算是对家想要推出相同的东西,也得消耗一定的时间。
“最绝的是,苏家如今与神隐峰、落云峰都有关系,因此云隐宗的反应也只是查了查便放任自由了。”
这思路,这办事方法,真是难以想象出自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之手。
容诩听了属下的夸奖,冷哼一声,将竹卷扔在桌上。
这小崽子,借了云隐宗的势,却不干大事,汲汲营营于蝇头小利上。
真是胸无大志,上不得台面!
属下早习惯于魔尊这等喜怒无常的模样,见对方发脾气,也就习以为常地低下头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诩生完了气:“继续说。”
属下愣了愣,继续禀告道:“使君,属下听说有人正在查这竹卷背后具体的经营之人。”
“?”
容诩活了数千年,哪怕清高自傲不占俗物,却也不是不懂这凡间生意背后的弯弯绕。
哪怕知道竞争对手背后有后台,为了利益,仍然会铤而走险。
他冷下脸,冷言冷语地说:“好得很。”
这苏淮安拿了他的玉佩他还没计较,倒是有人先因为一点蝇头小利欺负上了。
“谁要是胆子大敢伸手,你就不要客气,先斩断了再说!”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容诩:胸无大志,上不得台面!
一段时间后
容诩:老婆贴贴。
午安!
第十四章
由于做生意太过忙碌,导致苏回最近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也没有时间听他父亲的唠叨。
这一日,他的老父亲将急匆匆出门的他叫到了书房,他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感。
“爹,您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忙。”
完全是一副“正事很忙,不要烦我”的语气。
苏父被儿子这做派梗了一下,回过神才盘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做生意?”
“小打小闹,小打小闹而已。”苏回相当谦虚。
苏父一时间看待自己儿子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小打小闹?
如果小打小闹能将近日的坛城折腾得风起云涌,他活这么多年,岂不是将年岁活在了狗肚子里?
从上周起,一个名为“求学竹卷”的物事在坛城蔓延开来。
起初,苏父及手下人都没放在心上——这些年来,借着云隐宗收录大典牟利的物事多了去了,但大多都没什么好结果。
云隐宗执法堂虽然不管与宗内无关的人事,但顶着宗门招摇撞骗的事情却都是管的。
而且,每次管的力度还很大。
可谁知道,不过几天的功夫,这“求学竹卷”就如同枝蔓一样在坛城蔓延开来。
虽然苏父不在意云隐宗收录大典之事,但身边仍然有人在提及此物,更有甚者,还有人隐晦地询问他是否可以搞到。
苏父相当不解。
这时候,才有人告知他,这竹卷的生产和销售,走得是他苏家的路子。
背后话事人,干脆就是他儿子!
这一下,苏父整个人都不好了。
搞什么东西,想要赚钱,怎么碰瓷到了云隐宗去?万一出了事呢?
就在他急着叫停这件事,并且找人托关系去云隐宗求求情时,幕僚拉住了他,让他不要担心。
问原因。
幕僚笑着点他,他才知道与儿子一起做生意的,是大房苏明哲的哥哥。
而苏明哲,正是被神隐峰预定的内门弟子。
有了这一层关系,苏父稍稍放松了些许,但心中却未免不对那位名叫苏淮安的侄子产生一些意见。
他了解他儿子,他家孩子可是想不出这样借力借势的主意。
也就是说,他儿子是给人当了助力,让人当了踏脚石,他这当父亲的可是不愿意。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随着“求学竹卷”的大卖,虽然云隐宗不说什么,但仿造物很快就出来了,并且,还有人张罗着与幕后之人“谈谈生意”。
苏父从商多年,对此心知肚明,也打算让两个小兔崽子吃吃亏,长长见识。
可谁知道,那些个仿造的、“谈心的”,竟然一夜之间遭了灾。
生意赔本是小事,更让人惊骇的,是那昔日手上不干净的,干脆被人挂在了城门上,就算是有背景也未尝管用。
这一下,可是捅了篓子了。
各行有各行的道道,在这小小的坛城下面,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有人想要伸手,那必定要承受破坏规矩的代价。
于是,坛城很快陷入了一番波澜,紧接着,却是更加难以理解的风波迷离。
那股神秘力量之狂妄,似乎有着无穷的能量一般,无论有心人如何反击,最终都被以更加巨大的力量弹压回去。
都说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可若这龙足够强,以至于强到超乎想象的程度呢?
坛城的一些势力终于扛不住了,向云隐宗中自己的后台求救。
可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神仙人物们在此次风波中保持了缄默,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发作了一通,处理了不少财产。
这些产业,都被那股神秘力量默默吞吃。
这些无声的较量,让苏父等局外人看得惊心动魄,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免得被风波波及。
而在这时候,兔崽子们的竹卷不卖了。
他们似乎赚够了零花钱,不打算再在上面耗费功夫,一边处理了工具,一边联系云隐宗主管庶务的弟子,交上了一个名叫“版权费”的酬劳。
坛城的风波因为他们而刮起,在刮得正劲时,主人翁们收摊了。
与之相称的是,那神秘的势力也收了手。
坛城重新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一些人丢掉了人头,一些店换了东家。
苏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他能力有限,是断没有这样的力量为儿子保驾护航的。
那么也就是说,花大功夫做成这一切的,是苏淮安认识的人?
那苏淮安,到底是什么人?
“爹,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回等了半天,仍然没等到父亲的问话,诧异地问道。
“您到底怎么了嘛?”
苏父看着自己儿子这幅猴急样儿,忽然没了兴致,摆摆手:“滚吧你。”
苏回大喜过望,好奇地看了看老父,发现对方的确没有再逮着他骂的意思,这才高兴地一溜烟儿跑掉了。
望着这不争气的儿子的背景,苏父叹了口气,叫来自己的幕僚说话。
“都说这养儿是还债,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幕僚笑着拆穿他:“老爷,您别装了,现在心中开心着吧?少爷交的,可是那样的朋友。”
一番做作被身边人拆穿,苏父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还算是他有本事。”
苏父这样一番心理活动,苏回完全没有察觉。
他乐滋滋地给工匠们发了俸禄,还额外给了一份赏钱,而后遣散工匠,就算是这一份短期创业的结束。
昨晚上他们盘账,发现这一周的时间所赚的钱,足够让苏淮安买一个小宅子,让他攒够下一次创业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