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部落(基建)(59)
“出来,今天你的爪子还没有擦药。”江盛黎说的是治疗冻疮的药,是他让草垠专门采摘回来的草药,碾碎了的汁水涂抹在冻疮处就行了。
“滚!”被子里传来闷哼的声音。
江盛黎拿着装满药汁的小陶罐,看着压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沉默地将陶罐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北煦强行拉了出来。
当然,这种他亲力亲为的事自然要索取报酬,北煦毫无意外地被他压着亲了良久。
……
随着冬季气温越来越低,刺骨的寒风迫使不少户外工作的兽人转到了室内。
而在半个月后,气温更是直接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万蛇窟的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若兽人外出不注意保暖,分分钟能被冻得怀疑人生。
庆幸的是,江盛黎需要的「火炕」和「冰窖」都已经完工。
“火炕”只在工作的房内才有修建,这使得不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去小组工作,只是它有个坏处,那就是柴火消耗得很快。
但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它让部落哪怕处在严冬中,各个小组也能不停运转。
例如「匠厂」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工作,什么竹筐、背篼、竹席等源源不断的产出,几乎已经实现了部落的竹制品自由,而江盛黎在意的弓箭也慢慢改进并配备给了所有外出的队伍,一些不擅长射击的兽人和亚兽人还配备了石斧和石刀。
除了这些,随着部落对石器的需要,木艾还带着人慢慢打造出了石锯、石凿、锋利的像似菜刀一样的砍削器,这些武器大大节省了外出狩猎队和采摘队的力气,还让炊事班的人在江盛黎的教导下利用这些石器烧制出了更多的美食。
而「衣坊」也几乎没有停歇,虽然过冬物资基本全都发放了下去,但利用多余的棉花他们还编织出了不少衣物,这还多亏了江盛黎之前教他们如何将棉花捻成棉线再进行编织的方法。
桔善发现,若是兽人们在穿上兽皮棉絮结合的棉衣前,先穿上一件用棉线编织而成的薄薄的「贴身里衣」,保暖效果会翻好几倍。
也是发现这个后,他才想明白为什么首领之前说过冬物资是「一套棉衣加一件里衣」,原来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那么大的作用。
不过江盛黎之前的安排早已经因为人数的激增而变化,为了赶时间,也就没有人手一件里衣。
「衣坊」当前制作出来的棉质「保暖内衣」也没有派发下去,而是放入了部落的储存室,唯一有资格进去拿来使用的人也就只有江盛黎一个人而已。
不过,他拿了棉质里衣却并没有穿在自己身上,而是套在了北煦身上。
此外,“养殖场”也在冬季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其一便是规模,随着柱埃挑选了不少人的加入,养殖场的工作变得条分缕析,从每天谁负责喂兔子、喂牛、喂羊、喂猪,到轮到谁来打扫粪便等都做了详细的安排。
而负责人柱埃的工作也从照顾这些动物变成了管理养殖场的人,他每天都有学习数字,并且实时运用在养殖上,因而江盛黎每天都会收到他的一份关于动物数量增多或变少的特殊报告。
其中增产最迅速的就属兔子了,为了兔宝宝能安然过冬,柱埃向江盛黎申请了兽皮和棉花的边角料,用于给兔宝宝搭窝。
当然,江盛黎收到的申请远不止于此。
养殖场之前有发生过一起牲畜冻死事件,那之后,柱埃就申请了让皮毛短浅、难以忍受寒冬的牛和长牙猪住进搭建有火炕的土坯房里,而他就与牛牛们和猪崽们居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除了「匠厂」、「衣坊」和「养殖场」,唯一没有修建火炕的「制陶组」也没有在冬季落下工作,从陶舍接手窑炉开始,他们每天都会源源不断地产出新的陶器,而窑炉也从一开始的一个变成了三个。
如今,根据部落人员的贡献,不少兽人和亚兽人都获得了象征着荣耀和身份的陶器。
而江盛黎做为首领,基本已经实现了陶器的自由。
「火炕」完工后,其作用几乎立竿见影,但「冰窖」在完工后可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
江盛黎亲自带领着相对来说不畏寒的兽人们去搬整块整块的巨冰,因为冰的体型过于巨大,所有兽人都是化成原形去凿、去拖、去拉。
为了保证冰块的干净,冰窖里储存的冰几乎都是从湖泊里凿出来的,所以不仅是储存着当冰柜,给新鲜食物延长保质期,还能直接食用。
又一天几乎没有停歇地搬运冰块后,江盛黎吃完晚饭倒床上就睡,连向来喜欢睡前缠一缠的北煦也没心思顾及了。
北煦喝着火炉上温热的水,透过白色的蒸汽望向床上躺着的人,思虑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江盛黎。”他喊了一声,但后者并没有理他。
作者有话说:
趁着江盛黎在睡觉,猜猜北煦会干什么?
A•趁你虚弱要你命,今晚就是报仇的好时机!
B•心疼老公,打水给老公洗脸。
C•皱眉,那么一条大蛇睡了床,我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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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庚岁带煤矿回归
“江盛黎。”他喊了一声, 但后者并没有理他。
他静静注视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兽人,从他锋利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划过翘着微微弧度的嘴唇, 落在了那脆弱的脖子上。
他抬手露出锋利的爪子,想着这正是个报仇的好时机。
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他眸中闪过精光, 正要下手,屋内忽然传来「呜呜」的声响,是陶壶里的水烧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纷杂的声音, 有水开的声音,有屋顶积雪滑落掉地上的声音,还有眼前这人轻轻的鼾声。
但这一刻,北煦又觉得空气中是如此的安静, 安静得他听清了江盛黎皱着眉头叫他的声音。
“北煦…别闹……”
北煦感觉自己的情绪忽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他盯着江盛黎眉间那血一样的红印, 恨恨收手,往烧开的陶壶里灌了些水,而后又往火势大好的火炉里塞了点雪。
这个火炉是江盛黎亲自做的, 只有他的屋子里有,而且就连燃烧的叫做「无烟木炭」的东西也是江盛黎做的, 整个部落就这间屋子里有。
北煦望着柴火上被浇灭的黑斑, 视线突然转向自己的手,原本手上奇丑无比的冻疮在这半个月硬是被江盛黎拉着每天涂药已经好了。
他一开始是不信江盛黎的, 但现在冻疮好了, 他不得不信那人是真的对他不错, 除了那莫名其妙的「缠一缠」。
可是他想不明白, 凭什么?江盛黎凭什么对他好, 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 只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秘密。
用温水洗了脸,北煦不再多想,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反应过来,虽然往常他与江盛黎也是一起睡的,但那时一般都是他先上床,然后江盛黎强硬地把他抱住一起睡。
可现在…江盛黎先上了床,他难不成还要主动挤上去?或者睡地上?
就在他觉得这个人生难题难以抉择时,江盛黎忽然抓了抓脸,发出一声梦呓。
北煦抬头看去,发现江盛黎一脸的红痕,正是被寒风一直吹后留下的痕迹。
他心里微微一愣,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的手,在几番心里斗争下,脸色阴沉地端来了热水,拿兽皮给江盛黎擦了擦脸。
反正脸都擦了,手也擦擦,免得脏。
擦完手,北煦看着一身风雪的人,又恨恨地扒了他的衣裳,正准备擦时又猛地回过神来。
他在做什么?他该给江盛黎擦擦吗?他该一盆水扣到江盛黎头上!
对!他真是疯了!!
然而没等他端起水盆实施,江盛黎忽然一把搂过他,直接压在了身下当成抱枕枕着。
北煦挣了挣,根本挣脱不了,最后只能作罢。
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声,北煦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