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56)
裴错玉:“那只是一具尸体,不会碍事。”
“我知道,要杀也是杀了你那个鬼仙师兄,一具尸首有什么可置气的?”少年笑了笑,掩去眼底淬了毒的杀意,紧接着若无其事道:“不过阿玉,他为什么死了还戴着面具,是面具下的脸太老太丑了吗?”
一边说着,他还手欠的伸手去摘面具。
中途,就被裴错玉用手挡住了。
“我劝你不要摘。”
“为何?”小毒物不满。
裴错玉悠悠的道:“据说是因为薄恕有一张绝色容颜,导致裴氏子弟都无心修炼,所以后面才戴上面具省去事端。若传闻是真,你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我有可能会舍不得让他再去当一个杀人机器。”
这句话让小毒物撩闲的手立刻收了回去。
过于可爱。
裴错玉闷笑了一声,为了不让小毒物恼羞成怒,他还是立刻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面去。
他指了指里面的第三层偏殿,“里面应当就是幻境,我记得是可以两个人一起进的,不过要彼此信任才能在里面活下来,有自信吗?”
卯简白笑了笑,不答反问:“阿玉,我对你还不够信任吗?”
“那就走吧。”裴错玉说:“据说幻境可以照出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或渴望,不管哪一种,我都想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掉落~
第37章
大荒山,南塔后殿
五岁的孩童乖乖的站在铜镜前,他将双手展开,配合着师兄的动作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合身的白衣被风一吹掀起衣摆上的仙鹤,配上孩童唇红齿白的精致容颜,当真像是仙人身侧受宠的灵童。
他理了理衣襟,还不忘一本正经的教育给自己穿衣服的人:“薄恕,上次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以后可不许把我的前襟穿歪,那样我出去的话会有损形象的。”
他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偏偏还故作正经的教育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师兄,听得薄恕颇为好笑,伸手敲了敲他的脑壳,懒洋洋的纠正:“阿玉,没大没小,喊师兄。”
小小的阿玉却是将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紧不慢的回道:“薄恕,不要没大没小,要叫小公子,知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还摇了摇头,一副宠溺的样子叹气道:“罢了罢了,总归你是内定的小公子夫人,我也不好和你计较太多。”
薄恕轻笑了一声,他比裴错玉要大三岁,裴氏子弟标配的白衣穿在身上却显得身形修长气度不凡,他弯下腰,狭长的眉向上一挑,含笑的墨眸凑到裴错玉面前,配合道:“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小公子的偏爱?”
“不客气,你生的好看,这是你应得的。”小小的阿玉已经是一副对美色没有抵抗力的模样,他翘着脚,在薄恕的额头上亲了亲,奶声奶气的道:“好了走吧,我们去上课。”
“基础剑招你都学会了吗?”
“岂止,我已经开始学习御剑了。”
薄恕闻言挑了挑眉,“你确定?”御剑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即便是几位活至百岁的长老都不是轻松驾驭的,更何况是刚开始学习运用灵力的五岁孩童。
“我是会说大话的人吗?”小阿玉老气横秋的教育他,“师兄,记得不要以貌取人,知道吗?”
薄恕低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
大荒山的教习种类繁多,擅长因材施教,薄恕在符阁修习咒术,而裴错玉在灵塔修习剑术,各有所长。
年方五岁的小阿玉是父亲口中千年难遇的天才,旁人要百年方能修出的成效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小小的粉团子站在比自己还要高的长剑上,伴随着灵力的蓬勃升腾而驾驭的愈发精进,引得周遭几个师兄师弟崇拜的惊叫连连。
“小师哥好厉害!”和裴错玉同龄的云清比御剑的本人还要激动,小脸红彤彤的,眼里满满都是仰慕。
小阿玉骄傲的站在剑上,驾驭着长剑低空飞行至云清的身侧,他一伸手,云清下意识将手递给他,然后便被他拉上了飞剑。
“!!!”第一次体验飞在半空中的滋味,云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等待两人都回到地上后还久久未能缓过来。
旁边的师兄师弟们都想要体验站在飞剑上的滋味,却被小阿玉一一驱赶,“不行,我的剑只能载老婆,不载别人。”
有人抗议:“可小师哥之前不是说,薄师兄是你内定的夫人吗,为什么可以栽云清?”
“你懂什么?”阿玉小小年纪已经展现出他的渣男本质,他理所当然的道:“我是大荒山的小公子,未来的裴氏族长,身份贵重,自然可以娶很多夫人。薄恕是我的大老婆,贤惠端庄稳重,云清是小老婆,乖巧伶俐讨我欢心,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小老婆进门的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啊!”一群师兄弟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远处,正在观察这一切的长老们却是神色凝重,不仅没有为得到稀世天才而高兴,反而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大长老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他的修为增进的怎会如此之快,如今不仅能驾驭飞剑还能与人同乘了?”
旁边的三长老垮下一张脸如丧考妣,“大荒山的灵力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吸干的。”
“百年前的预言在一步步的应验,这件事关乎到大巍和裴氏一族的未来,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族长给一个交代!”
*
小阿玉生了一场大病。
“父亲,求求你救救玉儿啊,别封他的灵根,他的身体扛不住的——”
“他真的会死的,求求你,你是族长,可你也是他的亲爷爷啊!”
外面女人的哭喊声隐隐约约传进来,小阿玉躺在床上时要盖着被子蜷缩住身体,却仍旧抵挡不住身上的那股寒意,只能不停地往身边人的怀里钻,嘴里不断嘟囔着:“阿娘,我冷……我冷……”
他冷到牙齿打颤,慌不择路的咬住了抱住自己的人,小小的虎牙用了很大的力气直到将那人的手腕咬破,猩甜的鲜血让他有些退却的松开了嘴,却被那人又拉了回来。
“阿玉不怕。”低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薄恕一边抱着他,一边用刀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划得更深,然后将鲜血灌进裴错玉的嘴里,“喝下去。”他显得无比强硬,一遍又一遍的灌着,“你体内的灵根被那群老东西封上了,只有我的血能让你渡过修士化为凡人的过程,否则你的死。”
小阿玉的求生意志很强,“死”这个字让他在昏迷中本能的抗拒,然后开始拼命的吞咽着薄恕的血,以此来寻求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失血过多的薄恕脸色泛白,唇边却扬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小小的少年眼中燃烧着是偏执而疯狂的火焰,他抬手掐住裴错玉的下颌,低声喃喃着:“小师弟,从此以后我们血液交融,再也不会分离了。我不管你的什么灵脉的化身,你是我带大的就合该属于我,生或者死都只能属于我。”
猩红的符文在他的侧脸上若隐若现,代表着救活裴错玉的代价。薄恕拿起一侧的面具扣上,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脸。
*
小阿玉醒了,只是什么也不再记得。
他只知道他是族长的亲孙子,本应该是未来的裴氏继承人,但却因为没有灵根而无法修习,未来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不知为何,负责教授弟子们的灵塔空无一人,而整个大荒山也没有什么弟子,他只有一个师兄叫薄恕,这个人总是一袭白衣戴着面具,懒洋洋的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还总喜欢管教他。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
薄恕双手环臂站在旁边反问他:“那应该是怎样的?”
小阿玉认真的说:“大荒山应该有很多和我们同龄的弟子才对,要不然日后怎么兴盛呢?你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摘下面具,对我笑,哄着我,陪我开心……”他说着伸手去摘那人的面具,却被无情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