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反派怀了我的崽(25)
然后在四个人的注视下,滚进了井盖维修的下水道。
“噗通”一声落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张乾身上,目光灼灼,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感觉大概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娃了一样。
但张乾现在不是很想在乎这个。
他只知道。
他艰难买到的、小心翼翼护了一路的东西。
啪的一下,没了。
作者有话说:
小修,笑死我了,你们快去看评论区
自闭小张:啪——快乐瞬间没有了,这种感觉你们懂吗?我离崽只有一点点距离
本文小张的剧本:全世界期待我的崽降生
小寡夫的剧本:待解锁
第18章
张乾杵在井盖边,默默叹气。
“不就一小盒,我可以陪给你一箱。”罪魁祸首拍拍他肩膀。
张乾幽幽转身,伸手扭住他的手腕,膝盖一顶,直接掐着手腕把人拿下,交给姜轩。
姜轩没想到张乾这么麻利,“谢谢。”
“喂!小爷没偷!前面那个混蛋!你就这么把小爷交给他们了?”那人还要挣扎。
殷扎直接把枷锁给他套上,“午怅,C级天师,涉嫌偷盗S级阴物冥官帽,阳司走一趟。”
张乾脚步一顿。
午怅,三线流量小天师。
天师中的草包,流量中的实力派。
除了一张脸,其他都半斤对八两。
张乾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午怅过几天会参加神州复苏,并且在综艺上大放异彩,然后突然失踪在深山老林,鸟无音讯。
但这和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关系。
他该愁的是崽。
如果普通人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剩不普通的办法。
出租屋。
“你早说你要去找大夫啊,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要回昆仑。”大狗窝在狗窝里,叼出手机,用爪子噼里啪啦打字,“放心,我帮你摇人。”
“联系好了,今晚十二点,我带人去找你,你记得把人哄睡。”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乾耳朵一红,轻咳一声。
大狗用爪子在地上拍了三下,又喵了两声,“这是暗号。”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用了天师的法子,张乾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对了,”大狗从脖子底下扒拉出一堆名片纸条,推给张乾,“都是找你的。”
张乾草草扫了眼,和今天围堵他的人是同一批,目的都是想以家族的名义招揽他上综艺。
丢掉不太礼貌,但张乾又确实不想上什么综艺,就全给装好塞到抽屉深处。
“你要觉得烦,可以让他们不要进入这片地界。”
“才不会,”大狗美滋滋地叼着干羊腿,“他们不来谁来孝敬我?”
这群人有求张乾,会带不少宠物零食来,它也跟着沾光。
“那你藏好,不要被阳司看出端倪。”张乾脱掉外衣,钻进卧室去翻衣服。
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除了从山上带下来的衣服,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最后张乾套上了他还是天师时穿的雪白长衫。
出门的时候,大狗被唬了一下,羊腿也顾不得啃,“你又想通了?”
什么叫又?他从来就没想通过。
“你觉得我这样出门怎么样?”孤身居住昆仑,唯一能说话的人时常半死不活,张乾还真不知道自己这身打扮怎么样。
“好看。”大狗懒得看,极其敷衍。
张家祖辈就好看,一个个又都是颜狗,找的媳妇也都好看,后辈能丑到哪儿去?他敢肯定张乾就是看上了人家影帝的脸。
张乾显然不信大狗的鬼话,拿着镜子看了又看。
大狗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舒服地哼唧几声。它家的笨小子,说是当个普通人,但过去的衣服都穿上了,离拿起那柄锏又有多远?
爱情让人丧志,这话一点也不假。
张乾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想在崽他妈面前穿的好点。
哦,不对,崽不一定有。
换好衣服,张乾从卧室翻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早早出发去柳淮家。
柳淮的地址是昨晚跟围裙邀请一起发的。柳淮的新宅没有选在郊区,而是选在了距离张乾出租屋不远的地方。
大概是为了常来出租屋撸狗撸猫。
柳淮新家还是一个小楼带小院,和之前的凶宅差不多,都是偏中式的建筑。
张乾没敢靠近,隔着一个路口停下。
像柳淮这种公众人物,住宅四周指不定藏着什么人,就为了获取一手新闻大爆一场。
张乾的目光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小院东南角,那里有一棵高挺的老槐树,庞大的树冠正巧搭在柳淮的院子里。
几分钟后,张乾绕到老槐树底下,几下爬上去,吓得树冠上的老猫喵喵低吼。
发现是个人类,老猫不情愿挪到更高的树枝上,开始喵喵呜呜咒骂。
张乾看了它一眼,往它边上塞了块冻干,又往下瞧了瞧,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才跨过墙头跳进柳淮的小院。
全程蹑手蹑脚,不知道还以为是贼。
等翻进墙,张乾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敲门。
他抿抿唇角,打算挪去敲门。
“你,”身后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不走门?”
张乾浑身一僵,杵在那里面壁思过,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感。
“嗯?”
身后人轻哼一声,听上去不太高兴。
张乾无奈转过身看他,入眼就是一抹淡淡的水红色。
红?张乾诧异。
柳淮披着件长到脚踝的水红色丝绸外套,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他。
像聊斋故事里的妖精。
张乾呼吸微乱,后知后觉发现对方好像刻意在等他。是鬼母早就察觉到他的存在?
张乾有点走神。
他这一走神就错过柳淮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张乾样貌很好,剑眉星眸,眉宇间藏着淡漠与正气凛然,他天生就该是天师,居住于缥缈高山之上,于妖孽横生的乱世入世,除尽魑魅魍魉后与天地同去。
以前他老穿着街边摊的衣服,努力活的像个市井人。现在换回原本,那种抓不住的缥缈感更甚。
和自己是不一样的,柳淮想,他像是天边的云,深陷泥潭的自己只能仰望。
但云又有什么关系,他总能抓到的。
柳淮快步向张乾走过去。
张乾回神,目光落在柳淮飘起的水红色衣摆上。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柳淮穿艳丽的红色。
有点像什么呢?张乾皱眉。
在柳淮贴过来的瞬间,他忽然想到,像山上看不到的人间烟火。
现在人间烟火正扑向他。
但!
他们是不是又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这样会出事的!
张乾刚想不着痕迹把人推远,没想到那人突然用手点点他的下颚,强制他低头。
张乾低头,就瞧见对方一双丹凤眼里藏着戏谑与挑逗。
“小道士,你大晚上偷偷翻墙进我家,是想见我吗?”
什、什么小道士!
张乾觉得自己现在脸一定红到不能看,就像聊斋里的书生们。
柳淮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戏精上身,四处点火。
“小道士,独守空荡荡的山间道观有什么意思,不如跟我下山去红尘里找点乐子?幕天席地,翻云覆雨,岂不快哉?”
火星一落就着,硬生生在雪山辟出一片火海。
再不控制,整片山头都要烧着了。张乾抓住那只点火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揽,试图让人老实点。
没成想柳淮更兴奋了,伸手就要去勾他的脖子。
这简直是不揍一顿不听话!就像家里非要摔他杯子的狸花小寡妇!
张乾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低头对上那双闪亮亮的眼睛。
“你别——”柳淮期待看他,指望这家伙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忽然,张乾目光一瞥,扫到柳淮这件单薄的睡衣和压根没有领子的领口,以及被他摁住的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