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暴躁奶妈(59)
一闭眼的工夫,便忽然出现在了这个秘境之中。
根据一般剧情本的尿性,迟长夜他们四人应该是被分开,然后塞了几段npc的记忆进入脑海中,在剧情开始之前会一直扮演着npc,直到剧情载入,他们才会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只不过这里不是游戏,只是塔灵弄出来的试炼,应该不会出现受剧情控制无法控制身体的情况。
耿星河看着略有些破旧的屋子上贴着的大红色的喜字,以及屋外的略显怪异的锣鼓之声,再结合自己身上的一身嫁衣,瞬间明白了自己应该是随机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扮演重要的角色有利有弊。
重要人物更有利于了解主线剧情的内容,但是同时会受到更大的约束。
普通的npc虽然难以接近主线,但是自由活动的范围更大。
耿星河在屋内翻了一圈,总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
他扮演的是一名即将被送去祭祀,嫁给“祂”的新嫁娘,这个身份的父母在从村子那里领了一笔钱之后便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女儿迷昏送了过来。
女儿苏醒之后,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华丽的嫁衣,锁在屋子之中不仅没有人送水送饭,还因为药物的原因无法动弹。
虚弱的她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屋外不时传来的声音,直到一道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耿星河没有在屋子内找到更多的信息,毕竟剧情本就是这样,要顺着剧情走才会有新的线索被发现。
耿星河坐在床上,脑海内只有一个疑问。
话说,剧情内新嫁娘是个女生,他们一行人之中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吗?为什么还选择他来扮演新娘的角色。
耿星河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类于塔灵眼瘸了,连男女都分不清。
就在他百无聊懒的时候,新娘记忆里的那道开锁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耿星河抬眼看去,就看见被关的严实的大门开启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巍巍颤颤却又灵活地从门口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
在看见耿星河盖头都没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的样子,老婆子脸上的皱纹直接挤在了一起,迈着小碎步几步便来到床边,将被耿星河扔在一边的盖头给他盖上。
“哎呀,小河你怎么直接把盖头取下来了,这要是让祂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们礼数不周的。”
耿星河叛逆心忽起,抬手当着老婆子的面直接掀开了盖头。
老婆子像是只会说那一句话一般,再次重复着“哎呀,小河你怎么直接把盖头取下来了,这要是让祂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们礼数不周的。”然后见盖头给耿星河盖上。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再盖。
耿星河再掀。
老婆子:……
老婆子脸上露出一抹厉色。
耿星河当机立断,直接把盖头收进了背包。
当盖头消失之后,老婆子就像是卡bug了一半,直直地瞪着耿星河的头顶,口中碎碎念着:“盖头呢?祂会怪罪的。盖头呢?祂会怪罪的……”
耿星河看向老婆子,率先发问:“你一直在说祂,所以我要嫁的到底是谁?”
第51章
一说到这个,那老婆子顿时就不卡顿了,挥舞着一双像老树枝一般的胳臂手舞足蹈地和耿星河介绍起了那位伟大的邪神大人。
当然,这个邪神是耿星河自己总结出来的,毕竟在老婆子的眼中,那位大人上能通天下能入地,挥挥手就能引来云雨,吹口气便可让田里的庄稼一夜成熟。
虽然那位神明大人每年都需要他们献上一位新娘作为祭品,但是有祂存在,这个村子里便不会遭受到灾害,即使是最贫瘠的土地里也能长出十倍于普通田地的粮食。
粮食对于这些农人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虽然明知那些作为祭品嫁过去的新娘最后都彻底消失了踪迹,生死不明,这些人还是作为没有发现的模样,自己给自己洗脑嫁过去的新娘们都是被神选中前往神界伺候那位大人,享福去了。
耿星河听着老婆子絮絮叨叨,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情节烂俗的像是在街边小摊上售卖的那种鬼神话本。
耿星河本就不信鬼神之事,更不用说这还是修真界,这个老婆子说的那些事情一个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修士就能做到。
别的不说,但是让田里庄稼生长这种事情,让明月师兄来的话绝对比那什么邪神业务熟练。
其实按照正常的开剧情本的流程,他现在应该顺势听从老婆子的安排,老老实实当这个所谓的祭品,然后在嫁给邪神的当天才正式揭开那个所谓的邪神隐藏的真面目,然后要么是操控着新娘的身体逃出村子,要么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直接把那个邪神弄死,让村子里的人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那是策划理想中的场景。
这年头,哪个正经玩家过剧情的时候还认真看剧情啊。
如果不是有那种在剧情开启时强制定身或者进入剧情动画的场景,耿星河在过剧情的时候手都是放在互动键上没停过。
急着做任务拿奖励呢,剧情当然是能跳过就跳过的啊。
虽然现在不是在游戏里,但是在耿星河看来眼前这场试炼和游戏副本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可还是等级通关秘境升级呢,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磨磨蹭蹭地走剧情。
更何况还是这种稍微了解一下背景就能猜到后续发展的剧情,反正耿星河是没有这个耐心一点点去过剧情。
耿星河取出之前被塞进背包的红盖头,在手上转悠了一圈看向有开始重复先前那两句话的老婆子:“你确定这个东西只有那位大人能够摘下来?”
老婆子毫不犹豫:“当然。”
“就算是你们察觉到了新娘有所异常也不会去掀盖头?”
老婆子嘶哑着声音,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虽然昏礼还未举行,但是新娘已经是那位大人的人了,我们怎么会越俎代庖去碰属于那位大人的新娘。”
“那我就放心了。”
话毕,耿星河直接在老婆子的注视之中开始脱身上的嫁衣。
“你在干什么!”老婆子发出嘶哑的叫声,倒腾着两只小脚就要往耿星河身上扑过来,两只干枯的手直直地往耿星河解开的衣领处伸去。
“干嘛呢,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耍流氓嘛?”
耿星河灵活地躲开老婆子的手,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了一幅惊恐的神色。
“不能脱!嫁衣只有那位大人才能脱下的!”
老婆子追在耿星河身后,虽然每走一步都是一幅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慢,三两下便绕过了桌子往耿星河身上扑去。
耿星河在屋子里转着圈溜老婆子,手上的动作飞快,一边跑一边干脆利落地把那身嫁衣给扒了下来。
耿星河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华丽的嫁衣,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稻草人,把那件繁复的嫁衣胡乱地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耿星河把从自己头上拽下来的一堆发簪像插糖葫芦一般胡乱插在了稻草人没有头发的脑袋上,又把之前那张盖头往稻草人头上一盖。
完美。
耿星河满意地看着那个老婆子转移了目标,在和那个稻草人碎碎念地叮嘱了一堆伺候那位大人的要点之后,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看来人老了眼神确实不太好,竟然这么好糊弄。
耿星河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边围观了全程,对于那位老婆子直接忽略了自己这件事感到惊异。
耿星河顺着老婆子打开后忘记关上的门缝溜出去。
走到一半,想了想,又回了屋子把球球从灵宠空间拽了出来,摆放到了稻草人的头顶上。
“嗝儿~怎么了?嗝儿~”
之前吃太多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球球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睡眼朦胧地看向耿星河。
“没啥事,你呆在这里,有人过来和你搭腔的时候你吱个声,让别人以为盖头底下是个活人就行。”
耿星河对于球球的要求不高,主要是当一个坐标方便他之后找到邪神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