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咖真少爷马甲掉了(49)
现在的年轻人更难带了吗?
东方鹤全然没意识到他的年龄也没和这些师弟师妹们差太多。
有些师妹们性格本来就爽朗,还会主动和他打招呼,说着什么:“果然和谷雨师姐说的一样,真的是很漂亮的一张脸啊。”
东方鹤迟疑地:?
踏云门之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对他态度有转变确实很好,但这走向另一个极端了吧?
到了练功的地方就更奇怪了,甚至还专门准备了休息的地方。
准备椅子已经很夸张了,居然还准备了遮阳伞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茶水和零嘴。
东方鹤再次:?
你们师兄师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他离开踏云门这才多久,这就开始这么骄奢淫逸了吗?
而他知道这些都是给他准备的时候,就更惊奇了。
他心下感叹,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和他同届的这些师弟师妹们是真的会享受啊,这么支使后辈们。
他不知道的是,年轻的弟子们脾气大得很,也正是叛逆的时候,平日里都很难管。
实际上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东方鹤还是独一份。
东方鹤来的时候正巧其他人都不在,谷雨认出他后他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纠正他们一些很明显的错误。
师弟师妹们比当初的弟子们乖巧许多,有时候东方鹤仅仅只是皱个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就很快地改正了,就好像生怕累着他一样。
在他要上手要直接纠正动作的时候,那个弟子很快地躲开了他的动作,小声说道:“师兄你说就行,我自己来,别不小心打到你了。”
东方鹤一头雾水。
他实在没忍心和他们说,就他们那样的水平是不可能打到他的。
你师兄师姐们都没做到的事,你们就更做不到了。
后来就更奇怪了,他还没教他们一会,他们就让他赶快去遮阳伞底下坐着。
“骨头曾经断得很厉害的话,久站应该不舒服吧?”谷雨忧心道。
另一个弟子摇摇头,小声回道:“反正坐着至少会好一些吧。”
东方鹤有些迟疑,本能地怀疑这是不是新的整蛊方式。更何况他本来的状态就算不上疲累,于是还是坚持再教他们一会儿。
而这个插曲之后,师弟师妹们的态度愈发地小心且听话,就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正好这个时候他们的师兄师姐们也来了,猝然看到许久不见的人,都有些愣怔。
不尴不尬地说了几句后,他们也发现了自家师弟师妹们的奇怪态度。
他们也看到了东方鹤还没伸手,就只是皱个眉,自家那些平时猴子一样难管的师弟师妹们就迅速地改正了动作。
看到师弟师妹们这样的对东方鹤避之不及的态度他们都有些感叹,看样子在他们来之前,师兄已经立过威了。
看把这些弟子吓得,甚至都不敢让云归碰到他们。
该说不愧是云归师兄吗,就算是现在,也就半小时的功夫,居然就让从来都没见过他的人怕成这样。
他们反应倒是不大,也没有替自家师弟们委屈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他们以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该说不说的还有些怀念。
而且他们害怕云归也是好事,害怕云归自然也就不会招惹云归,万一云归师兄突然受刺激又发疯他们也能避开。
而且眼下云归师兄这个平和的状态太难得了,少一些人去刺激他安全性也高些。
-
随着时间过去,踏云门的众人也终于发现,师弟师妹们对于云归的态度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们似乎在理解上出了些误差。
不听话地尽可能远离云归师兄就算了,还殷勤地往上贴,每次在一旁的师兄师姐们都提心吊胆地生怕出什么问题,可他们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
别的还好,就是有些弟子热衷于在云归面前展示自己又进步了,或者要求云归师兄提点的,每次他们舞刀弄剑的时候师兄师姐们都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在一个武疯子跟前展示功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是真想把他刺激到兴奋然后挨他两下子是吗?
而实际上东方鹤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他已经过了那个时期了。
面对师兄师姐们的警告一开始师弟师妹们还不以为然,次数多了他们就反应大了,甚至还有人说师兄师姐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云归师兄。
师兄师姐们:……
得,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你们要不要听听那话有多离谱啊,还‘欺负云归师兄’?
看来还是打挨少了,皮痒了敢这么说。
他们无奈,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这种话千万不能在云归眼前说,能维持和平一会是一会。
而师弟师妹们也很理解,说这话太伤云归师兄的自尊心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说。
师兄师姐们人都麻了。
伤他自尊心?
到时候谁受伤还真不好说。
因为这次勉强也算两派联谊,因而听雪阁那边也惯例派了一队人先来交流感情。
韩北镜领着几个弟子来的时候刚好东方鹤也在,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云归。
这见面太突然了,韩北镜虽然之前和顾炎提起云归时语气不屑,但他是真的见识过云归之前的脾气的,猝然见面他也不免心跳漏了几拍。
在心下反复强调了几次云归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韩北镜才平静下来,语气里有些微妙的嫌弃:“你居然还在这里,踏云门也真是过于心善了。”
东方鹤没搭理他。
听雪阁从来手段都不干净,狠起来甚至自己的人都阴,所以东方鹤也瞧不上听雪阁的人。
虽然都是喜欢阴阳怪气的,但同样的半月宗就很团结,伤他们一个人整个宗门都会咬着对方不放,这一点让当初的东方鹤既头疼又羡慕。
踏云门的师弟师妹们也发现这个人嘴里没什么好话,急忙过来站在自家师兄跟前,有意无意地遮挡着对方看向自家师兄的视线,顺带回怼几句。
“我是在和你们师兄说话!这里也有你们插嘴的份?”韩北镜烦躁道。
“算了。”他又道,拍了拍手招呼听雪阁的小辈们过来。
他炫耀似的,得意道:“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们听雪阁最近又收了几个有天分的弟子回来。”他指的是分系来的那几个人。
“他们嫌弃各派旧的训练方式太温吞了,所以给我们听雪阁的弟子专门订制了别的训练方式。确实有些血腥,不过很有效就是了。”
“看在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听雪阁也很乐意和贵派分享。”
韩北镜笑道:“我们的弟子天天都要徒手撕活鸡,把它们的脖子活生生地扯掉,一定要亲手感觉到温热的血在手里流动的感觉,这样练出来的弟子才有血性,不是吗?”
他目光怜悯,语带嫌弃:“不过你们踏云门的弟子应该是做不来吧?”
“那也没事,听雪阁还有一个方法,适合你们踏云门这些性子柔善的弟子。”韩北镜贴心道,刻意强调了‘柔善’两字,完全就是在嘲讽。
“听雪阁的弟子们过一段时间就要吃生牛肉,喝活牛血,滚烫的血咽进肚子里,那才真叫汉子呢,你们说是不是?”韩北镜说完有些迟疑似的,又道:“啊,不过这个你们的弟子应该也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