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22)
陆锦知脸色一僵。朝念倒是稀奇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为什么自己哥哥和老公都一副吃了黄连的模样,陆家难不成还真有门禁啊?可是陆锦知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能在外面玩晚点么……
凌宿雨已经迅速逃跑了,声音远远的传过来:“你们早点回啊,拜拜!”
第十八章 叫家长
陆锦知和朝念回到陆宅时,一楼客厅的灯是关着的。
两人放轻了脚步换鞋进门,走到楼梯口,“啪”,灯被人按亮了,一抬头,陆锡元杵着拐棍站在二楼俯视着两人,脸板得像块砖。
“这么晚了,上哪儿闹去了!”陆父沉声质问。
老人家定睛一看,待看清了朝念的衣着,脸色登时更差了,用拐棍猛地捣了捣地面,沉重的敲击声吓得朝念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往陆锦知身后躲了点。
“你穿得什么鬼样子!身为陆家儿媳,在外要注意形象!”
陆锦知察觉到小妻子贴了过来,身体在轻微发抖。
“是我叫他这么穿的。”陆锦知低声说。
“胡闹!”陆锡元往地上又是一敲,得亏这是独栋别墅,但凡有个楼下邻居,分分钟就要投诉报警了。
“你们自己关起门来怎么穿我不管,在外面就得有端庄持重的样子!让孩子看到像什么话?”
陆锦知紧抿着唇瓣,下颌绷出一道锋利的弧度,生硬,冰冷,所有的沉郁都集中到了眉心,压抑着释放不出来,也不打算再反驳一个词。
朝念贴着他的手臂,感觉他衣服底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朝念犹豫了一下,往前一步,顶着陆父骇人的目光,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们记住了爸爸,下次再也不这样穿了。”
陆锡元瞪他一眼:“知道就好!”
“嗯嗯,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睡呀?您的身体要紧,等我们回来一定等累了吧,我们回屋就好好反省,您可不要累着自己。”
陆锡元接下来的呵斥突然卡壳了。
朝念仰着头,乖巧的叠着双手站得笔直,猫儿一样的眼望上来:“爸爸,晚上外面凉,您看您,怎么也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感冒着凉了怎么办,熬夜伤了身体大家都会心疼的。”
“油嘴滑舌。”陆锡元低斥了一句,神情却不自觉舒展了些,“……还不是你们,回来这么晚。”
朝念立即歉疚道:“是是,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贪玩没有注意时间,一看到这么晚了,想着爸爸会生气,就急匆匆赶回家了。爸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错了就好!”陆锡元哼道。
“下次一定改正,爸爸,为了身体着想快去休息吧,我扶您。”
……
陆锦知看着朝念的眼神都有点邪门了。
他父亲训斥起人来,少说都要三十分钟起步,这次居然被朝念三言两语哄停了。
的确油嘴滑舌。
朝念把陆锡元扶到屋门口,又耐心听了几句教训,好不容易苦海脱身送走了大佛。
回了卧室,陆锦知睨着他神色复杂:“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朝念:“哦?你想说谁是鬼?”
陆锦知双目一横,朝念吐了吐舌头,赶紧钻进了洗漱间。
白皙的双腿一晃眼就消失在了眼前,陆锦知凝视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回想妻子今天所有的行迹,目光愈发深远。
找专业人士调查过的那个凌念,从前因为坐过山车被吓晕进过医院,而里屋那个,在他的车上兴奋的大喊大叫一点也没有昏迷的意思。
还有,凌念以前的房东也是个长者,两个人经常在楼道里吵架吵的人尽皆知,也不像里屋那个,嘴巴抹了蜜一样,把他爸都能哄熄火。
他的好妻子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凌家又知道多少,凌宿雨知道吗?至少在结婚以前,他都从未听这好兄弟提起过那私生子只言片语。
他对这个枕边人可越来越好奇了。
第二□□念又睡了个大大的懒觉才起,他归咎于这具身体的惰性,安然接受了。这次打开门再三确认了陆锦知不在,才跑进浴室冲澡。
出来以后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朝念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了起来。
“是陆遇可的父亲吗?我是陆遇可的班主任黄琳。”
朝念擦头发的动作一停,想起来办转学手续那天,他的确留了自己的手机号。本以为是例行公事,没想到真的会接到电话啊。
“黄老师你好,陆遇可怎么了吗?”他有些紧张的问。
“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是这样的,你家孩子在体育课上和其他同学发生口角,动了手,把人打伤了。”
第十九章 撑腰
朝念拜托周何开车把自己送来了学校。
一路上他都焦灼不安,一颗心上上下下。本来没打算和小霸王有什么交集的,但自打对方每天在直播间里听他讲课,一口一个念念哥哥,还有上次两人在车里结下的地下盟约,他早已经把盟友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如今他甚至并不觉得对方是什么书里难以相处的小霸王,打架?他第一反应是,崽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孩子,好在被打伤的不是他家崽。
随后又为自己这想法产生点愧疚,也不知道打伤是什么程度?小孩子打架,应该不至于太严重吧……
朝念没敢和陆锦知说这件事,以陆家的家风,陆遇可敢在转学第三天就被请家长,回家后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他现在有点庆幸留的是自己的号码了。
还是自己先探探是什么程度的打闹再说。
朝念请周何加快车程,但并未告知要去学校干什么。到了目的地,他让周何在车里等自己。
周何点了头,但看着朝念走出去的背影又十分放心不下,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陆遇可的班主任和另外一个学生的家长已经在教务处了。
开了冷气的办公室里陈列了两张简单的书桌,门口有四张连着的蓝色塑料椅,陆遇可就坐在最边上,把头垂得很低,听到朝念进来时抬了一下头,很快回避了目光。
学生父亲站在其中一张办公桌前,言辞激烈冲班主任说着什么,而后又转身指着陆遇可骂。
班主任和另一位教务主任好言好语劝解:“肖闻的爸爸,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育英国际不是一般人能上得起的精英学校,每个孩子的家长都有拿得出手的社会身份,两位老师明显不想开罪。
可一个成年人毫无素质可言的当着师长的面辱骂小孩,朝念听不下去了,冲上前拉住男人的后领,让他转了过来:“你好,我是陆遇可的家长。”
男人也是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儿,不留神被朝念拉了个踉跄,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撸起袖子就要还手,周何见状赶紧上来护着朝念。
“你就是他爸是吧。”
“没事,周助理。”朝念压下去周何的手臂。他本来不想让周何知道的,但人来都来了,眼下也顾不上隐瞒。
他比男人矮一点,气势却不弱,瞪着男人和两位老师:“贵校电话里说要调解把我叫来,就是这样调解的?被打的孩子呢,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被陆遇可打了的学生是他的同班同学,名叫肖闻,称身体不舒服已经去了校保健室。
肖闻的父亲指着朝念鼻子没好气:“问你家孩子去!”
朝念看只是去保健室而不是去医院,而且这孩子父亲有功夫在教务处撒野也没去陪孩子,就知道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伤。
他转头看向老师,黄琳解释说:“陆遇可把肖闻在操场上过肩摔了,孩子背部青了一片……”
“别说的这么简单!过肩摔,他就是故意打我儿子!”
朝念冷笑一声。敢情就过肩摔啊,他来的路上还担心什么呢。
他乜了对方家长一眼,视若无睹地走到陆遇可身边蹲了下来,捏了捏崽崽冷冰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