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来了(97)
只是他以为和往常以往不会发生什么的,刚闭上眼,却感觉耳边似乎有一阵风吹过,他以为是错觉,下一刻还没睁开眼,却已经被人捂住嘴,紧接着眼前一黑,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已经被敲晕了。
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将车夫迅速带走,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另外一个与车夫装扮一模一样的人躺在车前,仿佛刚刚那一切只是错觉。
盛世子骑着高头大马戴着面具过来时,经过巷子停下来,“车夫”听到动静坐起身,将帽檐往上顶了顶,打了个手势,盛世子摆摆手,这才放心哒哒哒驱马继续朝前走。
很快一家三口汇合在这小院里,滕氏委屈拿帕子擦着眼角的湿润:“三郎,每个月能有一次机会见到你们,我们一家三口能待在一起吃顿饭,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万万不敢奢求太多。”
盛驸马自知委屈了滕氏,握住她的手:“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再忍忍,很快就能让你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
“可长公主那边……”
“娘,你放心好了,母亲身体这几年愈发不好,怕是没几年好活了,你再忍忍呗,如今这样还挺好的,也不会暴露。只除了那招人烦的临河滕氏,本世子是他能威胁的?哼,那滕氏的女子娶了也就娶了,只是能不能活到出嫁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敢威胁他们,到底是个隐患,这临河滕家是留不得了。
滕氏脸色微微变了变,如果临河滕氏没了,她是真的半点底气也没了,尤其是听着盛世子那句“母亲”,更像是一把尖刀砸在心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儿子喊了那人多少句母亲?
都是长公主,如果不是,她理应是盛夫人才是的。
滕氏心里清楚以她的身份压根当不起正经夫人,不过是嫉妒心作祟,这些年畅想着自己足够,想得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还真以为没有长公主盛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三人如同一家三口般,面前摆了一桌膳食,但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盛世子愈发不耐烦。
有这功夫还不如与府中的婢女逗乐,但畏惧父亲威严,还是规规矩矩每个月都来,正在他应付着滕氏,笑眯眯接着滕氏夹过来的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鱼眼睛时,院门突然就这么被重重踹开。
那块鱼眼睛一个不稳就这么掉在桌上,滚了两下,直勾勾盯着盛世子,不知为何让他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人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挥退了旁人,这时院中只有三人,但嘱咐过了如果有人过来立刻禀告,谁这么胆大竟然敢踹门?
可等抬眼看去,看清楚首先踏进来的人时,脸色彻底变了。
洛青一身劲装,大摇大摆走进来,像是土匪进门般,环顾一圈,露齿一笑,灿烂至极:“呦,这么热闹,吃着呢?”
盛驸马与盛世子皆是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大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公主今日不是与长公主约着吃茶吗?大公主在这里,那长公主……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乎是这个念头刚落,一行人随即走进来,被围在正中的赫然正是长公主。
长公主来时虽然已经做过心里预设,但真的看到驸马与滕氏如同一家三口般坐在那里,她也觉得眼前一黑,尤其是世子,怎么也在这里?
他早就知道他父亲与滕氏的事?只瞒了她一个人?
盛世子看到长公主刷的一下站起身,白着脸怯懦喊了声:“母、母亲!”
心里却是慌得不行,长公主知道了?她知道了多少?自己不是真世子的事她知道了吗?
如果知道了,他还能活吗?
盛驸马是最先回神的,他慢慢起身,稳住心神,并死死按了盛世子一下,让他冷静。
随即与滕氏对视一眼,两人有奸情的事今日怕是板上钉钉,但以他对长公主的了解,她应该不知世子是假的,否则不至于还能站着,早就疯了,如今这般,也就是说,只是他与滕氏的事暴露了。
为了保住盛世子,那么今日这件事他与滕氏不仅要认,还要认得痛痛快快的。
想到这,盛驸马看向滕氏:“还不跪下,给主母磕头。”
滕氏已经冷静下来,看清楚盛驸马的打算,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朝着长公主的方向,很是下了狠心磕了三个头,一下比一下狠,都磕出了血。
洛青咂舌,够心狠的,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是一对狠人。
不愧是能隐瞒这么久,甚至胆大妄为想鸠占鹊巢霸占长公主府,不惜隐忍二十年的一对狗男女。
长公主已经恢复冷静,她抿着唇白着脸,但气势在那里,一步步走到盛驸马面前,望着这对“苦命鸳鸯”,反而看向盛世子:“世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声音太过冷静,让盛驸马心里一慌,但只要最大的秘密没暴露,一切都还能挽回,他先世子一步,解释道;“他是今天才知道的,我本来也是想和你坦白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喊来世子过来见一面,拿个主意,劝一劝你。我一时吃酒不小心毁了她的清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想着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但我对公主真心可见,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长公主却没看他,只是死死盯着盛世子,她想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不是为了这么一个负心汉竟然偏向一个外室:“你闭嘴,让他自己说。”
第56章
盛世子被长公主态度吓到了。
这些年他最常见到的就是慈母模样的长公主,还是头一次这么对他。
他也忍不住委屈不已:“母亲,你别生气了,孩儿知错了,是真的第一次过来这里,也是刚知道,我是向着你的,想送……滕氏离开的。”
盛世子说完,突然啪啪啪有鼓掌的声音传来,他看过去,正是大公主,发现他看他,咧嘴一笑:“好一个大孝子,真孝顺啊,父亲纳妾,他先来掌眼,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呢?”
“你胡咧咧啥?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盛世子没忍住气,怼回去,越想越觉得自从遇到这位大公主,就没一件好事。
洛青也不恼,像是拱火般:“怒了,他怒了!他恼羞成怒了,不会是戳中你的小心思了吧?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早就认了这个小娘了吧?”
“你!”盛世子还想说什么,长公主却喝止了他,显然长公主也没信,刚刚他们出现时对方这态度,怎么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盛驸马显然也知道这个借口瞒不住,但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态度,只要今日能让长公主心软答应让滕氏当妾,或者直接赶出京中,这件事也就算是揭了过去。
他这两年一直生怕暴露,所以时不时表露出长公主对他太过冷漠伤了他的心,两人心渐行渐远,他如今有个妾室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这,盛驸马以退为进,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给她一笔钱送她离开,绝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我和世子的心,是向着你的。”
长公主皱着眉,觉得心口像是堵着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偏偏像是她说了很多恶毒的话,故意拆散他们,所有的一切是她不对,她做错了一样。
明明是他不对,他答应过不纳妾,答应过的事,怎么能反悔?他不要他临河盛氏的傲骨了?
洛青白了盛驸马一眼,到这时候还在玩心眼,趁着长公主受到打击脑子不太好就趁机反客为主,说得好像长公主错了一般,他一切都依着他,狗渣男,不要脸!
洛青嘲讽笑了笑:“世子你看你这好父亲,故意欺负你母亲呢?什么叫做公主如果不愿意可以赶走,明明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吧?当年答应过绝不纳妾,怎么外室不是妾?哦的确,外室连个妾室都不如,不过是……”
他没说出那个词,但侮辱的意味明显。
盛世子怎么忍得下,气得脸色发白:“李洛青!”
“他怒了他怒了,你气什么?我一个公主说一个外室怎么了?你怎么气得好像我在说你生母似的,不会是觉得我连你一起骂了吧?可我也没说什么啊?”洛青就是故意激怒盛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