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专注拆家(66)
早上十点了,越延还没去上班。
陈巡对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叫了两声,越延明白他的意思,将床单放在洗衣机中说:“我今天休息。”
陈巡跟在他身后,见他换完床单进入厨房,还把自己隔绝在了门外,目光瞬间落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好像也没啥吸引力。
陈巡默默地走过去,站在远处一个劲地盯着沙发打量,越看越不明白自己昨天为什么会咬沙发咬得停不下来。
一扭头,就看到越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了厨房门前,透过透明的门直直地盯着他。
陈巡舔了舔嘴,乖巧坐地,诚挚地表示自己对沙发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越延朝他勾了勾手指,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手指修长好看,陈巡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跳到厨房门前,仰头不明所以。
“进来。”越延打开厨房门,低声说,“陪我一起做早餐。”
刹那间陈巡产生了无数错觉,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已经变成了人,和越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太会脑补了!
哈士奇一头撞在玻璃门上,身体摇晃了两下,摇摇头走进厨房。
看见这一幕的越延虽然内心有点奇怪他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撞脑袋,不过也没有多想。
早餐是三明治,陈巡对三明治没有兴趣,不断对着面条叫,希望越延能够煮一碗面给他吃。
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复,就在陈巡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越延起锅烧水。
“你上辈子估计就是个人。”越延失笑,“这辈子才这么喜欢人吃的东西。”
陈巡哼唧,他这辈子也是个人,这么有做狗的天赋,说不定上辈子就是只狗。
“不知道你犯什么错了,这辈子变成了一只二哈。”等水开的功夫,越延蹲下身笑吟吟地看着陈巡。
灿烂的阳光将他的笑容渲染得耀眼无比,陈巡张嘴吐舌,对着他帅气的脸狠狠舔了一口——下场就是挨了三掌。
他被打也不觉得有什么,十分亢奋的用脑袋蹭着越延的小腿。
越来越喜欢越延了,无论是哪方面,好想一直和越延在一起。
面煮好的时候,越延的早餐也吃完了,他将面放在盘子里,换了身衣服:“我出门一趟。”
陈巡歪着脑袋,好奇他今天休息,不用上班,这个点能去哪里。
“去见下林观游。”越延说,打开门临走前特意叮嘱,“你离沙发远点。”
本来看着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沙发,在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在陈巡眼里就像是闪烁着光芒的奶茶和蛋糕,拥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对着沙发张开嘴,哈喇子都差点出来了,这个时候盘子里的面条都不能吸引他回神。
家里此刻就他一条狗,咬沙发也没关系的。
脑子里的恶魔又开始循循善诱,陈巡对着地板狠狠一撞脑袋。
他是个有底线的人类,不是一只会被诱惑的哈士奇!
想到这里,陈巡飞快将盘子里的面条吃完,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但每次目光都不由自主地从电视机上挪到沙发上。
这个沙发绝对有鬼,它一直在勾引自己。
陈巡站起身,对着沙发做出防御姿态,龇牙咧嘴,最后嗷呜一声冲到了沙发上,来了个亲密接触——和牙齿。
我拆,我拆,我全拆了。
陈巡没受伤的爪子一刻不停,受伤的爪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滋啦”声不断,两个小时后,和林观游一起回来的越延看着满地沙发碎片愣住了。
林观游则是完全傻了,各种胡言乱语:“我去,你家里这是进贼了啊,现在的贼这么大胆吗?你家都敢偷吗?不对啊,你这小区安保不是超级好吗?贼怎么进来的?”
他口中的“贼”此刻正光明正大地撕咬着沙发,对两人的回来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林观游也看到了那个撅着屁股,一刻不停咬沙发的贼,蓦然沉默,拍拍越延的肩膀说:“原来是家贼,我误会小区安保了。”
“栗子!”房门被“砰”一声关上,震得陈巡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沙发上跌下来,关键时刻身体反应护住了受伤的腿,这次没有任何疼痛。
他飞快站起身,嘴里还咬着沙发皮,模样呆滞又蠢笨。
完蛋啦,铲屎官生气了。
陈巡大脑这么想着,身体却兴奋地颤抖起来。
林观游在后面幸灾乐祸:“栗子,你现在这么大胆了,沙发都敢拆了。”
陈巡冲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越延脸黑如墨,不过并没多说什么,快速用扫帚将地上的垃圾清理了一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巡,显然是要审问的样子。
陈巡吐出嘴巴里的沙发皮,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下,直到这一刻才冷静些许,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眼现在的沙发。
很好,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咬出来的洞,整个沙发几乎没有一片好的。
他彻底让这沙发没有能坐的地方了。
陈巡心虚地扭着脑袋四处张望,不敢和越延对视。
偷笑声响起,他扬起脑袋,对上林观游强忍着笑意的脸,顿时“汪汪汪”起来。
林观游举起双手:“哎哎哎,你咬的沙发,跟我没关系。”
一提到咬沙发,陈巡就萎了,所有底气都烟消云散。
人的理智还是不能战胜狗的冲动。
他想到什么,对着越延一阵吼叫:“汪汪汪汪汪。”
是沙发勾引我的!
越延瞬间掐住他的嘴巴,似笑非笑:“看你这表情好像是在说不是你主动咬沙发的。”
陈巡点点头。
越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调出监控,还是用电视播放的。
监控中,哈士奇特别高兴地跳上沙发,开始拆沙发。
“滋啦”声不断,陈巡没脸看自己的杰作,疯狂低头,却被越延捏着脖子,抬着他的脑袋,让他一个劲地欣赏自己的所作所为。
太羞耻,太羞愧了。
陈巡脑袋一低,埋在越延怀里,就是不肯去看。
林观游再次发出笑声:“不是,你这狗也太戏精了,哈哈哈,敢做不敢当。”
陈巡抬头瞪了他一眼,林观游笑得更加大声了。
陈巡哼唧不停,往越延怀里钻,祈求他的原谅。
越延轻轻抚摸着他的毛发:“栗子,你知不知道,不听话的狗会被送到哪里去?”
冰凉的语气即使陈巡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吓自己,也不由得一个哆嗦。
“嗷嗷嗷。”他仰头对着越延,挤出眼泪,不停哀嚎,声音委屈到好像挨打了一样惨。
越延:“……”
身后的林观游差点笑晕厥过去:“哈哈哈,你拆家你还哭,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原本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哈士奇闻言顿时耷拉下耳朵,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幽怨愤怒。
林观游笑声戛然而止,蹲下身凑近越延,轻声说:“你家这狗好像有点小心眼。”
越延毫不留情:“不仅小心眼还记仇。”
“是吗?”林观游说,“看不出来。”
下一秒陈巡就张大嘴巴,抬起那只受伤的脚,不停追着林观游怒吼。
“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救了你你还落井下石。
不许笑我了。
你没有心,我为了救你腿都伤了,你没有心呐!
林观游满屋子跑:“越延,管管栗子啊!”
陈巡才不相信越延会阻止自己,叫得更加大声,直到林观游停在越延身后,而他一抬头 ,就看到越延用那只剩下架子,没有一根鸡毛的鸡毛掸子对准了他的狗脸。
陈巡:“汪呜。”
他后退一步,坐在地上,抬起受伤的腿,露出可怜的表情。
越延抬起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