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中(257)
血如流水一般汇入夺气阵中,像是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洞,阵法贪婪的吸收着他的血,同时还有一团团金色的光华,自阵法当中浮现出来。
萧明然下意识道:“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喊完之后,他才想起,严靳昶从一开始,就碾碎了那黑色的手环,切断了他们和系统的联系。
这阵法是系统交给他的,据说是从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禁书里翻找出来的,经过系统改制之后,才交到了他的手上。
说是这个改制之后的阵法,能完全为他所用,听从他的号令。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严靳昶:“听说,封灵夺气阵是有时限的,时限一过,阵法就会失效,而且会将第一个被夺气金丝刺中的活物,当成唯一的目标。”
严靳昶垂眸盯着他,“我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很好奇,若是那些金丝刺中了你的身体和灵魂,那么这阵法是会继续听从你的命令,还是延续它自己原有的规则?”
萧明然:!!!
严靳昶:“现在看来,它还是会以自己的规则为先。”
萧明然:“不!怎么可以这样!系统不是这么说的!”
严靳昶:“它说什么,你都信么?师尊,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它,亦或是它身后之人,正在利用你们么?”
萧明然:“……”
严靳昶:“你不傻,你当然感觉得出来,你甚至想反过来利用它,可惜,你到底还是玩不过它。”
越来越多的金色光团从萧明然的身体里浮现,那种仿佛连骨髓里的力量都要被抽干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颤抖,但他又不敢颤抖,因为只要动一下,锋利的金丝就会切割他的皮肉筋骨,可若是他不躲避,那些血怪就会继续撕咬他的血肉。
惨叫声,兽吼声,撕扯声,咀嚼声,构成了一番血色的惨像。
萧明然这才意识到,方才他被金丝刺中之后,就不应该阻止严靳昶解除这个阵法。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已经错事了最佳的时机,也失去了能解除这个阵法的双手。
大量金色的光团飘出了阵法之外,因为启阵之人就是萧明然,所以它们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似的乱飘,找不到落脚处,有好些金色的光团像是被风吹到了严靳昶的身边,被严靳昶甩袖挥开。
安韶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睁眼便看到严靳昶置身于一片金色的光团当中,光团似要靠近严靳昶,却被严靳昶一脸嫌弃地挥向一旁。
安韶嗅了嗅,感觉这些环绕过来的金色光团里,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与严靳昶身上的气息十分相近。
安韶正要开口提及,严靳昶却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御剑朝下方飞去。
此时下方的夺气阵已经不再有金色光团冒出来,这也意味着萧明然的气运已经被夺了个干净,萧明然的身体也被那些血怪们撕扯得七零八碎。
好巧不巧,又留下了一颗脑袋。
没有气运可以掠夺的夺气阵,血色的光芒很快变得黯淡,阵法上的图案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自阵法中浮现的血怪似乎完成了自己使命,一个个化作血水,融入积攒在下方的血泊里。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萧明然,竟然还一息尚存,只是睁圆了双眼,口中不断地有血流出。
他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只是混着血,显得含混不清。
直至夺气阵法完全破碎,连气息都消散于无形,严靳昶才落在了萧明然的脑袋前,踹了他一脚,使他翻滚到了正面,并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萧明然的眉心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谁在指引你?掌控着那个系统的人,是谁?”
萧明然:“没……”
严靳昶:“你还没发现么?你就是那些家伙的走狗,这阵法是他们交给你,让你用来对付我的利器,亦是用来惩戒你办事不力的刑具,邪阵受需要付出代价的,越强的邪阵,代价越大,会将这样的阵法交于你的人,肯定没安好心,你没能在限定的时间里夺走我的气运,阵法就会反噬,夺走你的气运。”
严靳昶:“都这样了,你还想为他守护秘密么?”
闻言,萧明然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
安韶留意到,严靳昶的眼眸中,又浮现出了一点灿金色的光。
这样的眼神,似乎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之力,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严靳昶:“师尊,说出他的身份,我或许可以替你报仇。”
萧明然的眼中映出了严靳昶的双眼,他缓缓启唇,怔怔道:“是……主神……”
第588章:金色光团
“主神?”严靳昶轻嗤一声,“只怕是个邪神。”
不过,既然萧明然能提及,至少说明系统的背后确实存在着操控之人。
也正如严靳昶先前猜测的那般,这所谓的系统,就是另一种类型的“灵气丝”,它们受人所控,再控制被它们牵引着的“宿主”。
而像萧明然这样的的“宿主”,便是类似傀儡的存在。
只不过傀儡是死的,宿主是活的。
傀儡没有思想,好控制,但它的极限在制成时就已经注定了,宿主有自己的思想,不好控制,但却有着无限的可能。
就是这不知道,这样的“灵气丝”,是只有一条,还是有很多条,被这种“灵气丝”控制的“傀儡”,是只有这一个,还是有很多个。
萧明然:“严……”
严靳昶:“你可有见过他?”
萧明然:“严靳昶……”
严靳昶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你能否描述他的模样?”
萧明然:“我……真的没想让你死……”我只是,不甘心!
明明相遇之时,我年长于你,还比你先引气入体,为了能配得上做你的师父,我那些时日发疯一般的修炼,不断地突破晋升……
可你的修为却还是一次次地逼近。
你晋升得如此之快,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为何就不能歇一歇,停一停?
你为何就不能像单方异那样?
……
想说的太多,可是和着血,只能发出含糊的气音。
散落在一旁的,被血怪啃得只剩下几根的手指似是抽搐了一下,朝着严靳昶的方向探了探,萧明然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严靳昶的脸:“我,当时……”
严靳昶手中的剑,点在了萧明然的眉心上,刺破了他眉心的肌肤,有血渗了出来,严靳昶冷声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萧明然:“我……不知……”
严靳昶手一沉,将剑尖送入了他的眉心,刺穿了他的头颅,同时贯穿了下方的地面,将萧明然的头颅钉在了地上。
严靳昶:“既是不知,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灵力被严靳昶击散,萧明然彻底失去了生息,瞳孔开始涣散,汇聚在头颅上的灵力也开始消散,魂魄的气息渐渐淡去。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在说着些什么,严靳昶却已经不在意了。
他倒也没期待这个状态下的萧明然能说个仔细,不然他一开始就会想办法拷问萧明然,只不过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罢了。
严靳昶一把抽·出了长剑,挥手甩去了剑尖上沾着的血。
安韶的视线从萧明然那微微张合的嘴上收回,伸手攥紧了严靳昶的衣襟。
严靳昶刚站起身,就感觉到脖子一沉,是安韶突然用了点力气,将他按了下去,一片熟悉且冰凉的柔软很快覆盖上来。
严靳昶有些惊讶,不太明白安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亲口勿自己,他们现在浑身都沾着血和尘土,还有一些黏着血水的花瓣,看起来脏兮兮的,并不是一个旖旎的氛围。
不过他还是配合地搂紧了安韶,加深了这个口勿。
许是因为安韶刚用过一株本体花,并且让它提前盛放的缘故,现在靠近了,严靳昶还能嗅闻味道一股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