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下(403)
谢恒想了想回答:【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在你还昏迷的时候。】
他们在大瑾时这边的宣景确实还在昏迷。
【宗政家的其他人知道?】
谢恒:【他们只知道宗政如玉是因为差点强迫一个人被杀,但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他们不认识我。】
宣景点头,这就好。
宗政家有大能坐镇,若是被他们知道谢恒的情况,即便语山居也有位大能,但那位大能会不会愿意为了谢恒对上宗政家还不好说。
不过他也要做好准备对付宗政家。
斩草除根,他不能留着宗政家这个可能威胁到谢恒性命的隐患。
宣景没说话,但满心的愤怒酸涩。
原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谢恒曾经发生过那种事!而当时保护了谢恒的就是他的爱人!自己却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甚至那时候宗政家还算是他的人。
如果当时谢恒就知道宗政家效忠的人是他,怕是会连他都一起恨上吧!
而他后来竟然还做了跟宗政如玉一样的事,还得逞了!自己当真比不上谢恒的爱人!对方能奋不顾身地保护他,而自己却只会伤害他!
【你的爱人……是不是因为杀了宗政如玉才会被关进大牢?若是这样我一定帮你把他救出来!】
谢恒头疼,怎么就说到这事上去?怪他!想着真假搀半的谎言最真实,结果“假”的部分还是要想办法圆回来。
【不是,是有别的原因,总之你不用管。】
宣景微微垂下眼眸,每次说到有关那个人的事情,谢恒总是想很快结束话题,是因为不想跟自己这个曾经对他做过禽兽之事的人聊自己的爱人?
可宣景就是想知道更多关于谢恒和那人的事,即使心中好像被刀子割一样,可他就是自虐般的想知道。
【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谢恒低头:【快十年了。】
宣景一惊,没想到那人竟然坐了这么久的牢,那应该不是小罪。
【他叫什么?】
谢恒一顿,想起从前在床上跟宣景玩情趣时,常常叫宣景的帝号。
【他叫……昭明。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你不用去调查。】
宣景点头,他猜测得不错,谢恒应该不希望他出现在那人面前。
【你们分开十年,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重新开始是不是?】
谢恒有些为难,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要是自己否认了,说确有打算忘记旧情,那要是有一天宣景恢复记忆了,就算知道他这会是在胡说八道,也着实够尴尬的。
可若是不否认,表示这个“贞节牌坊”他扛定了,一定等他男人出来。那么以宣景过高的道德感,自己几乎是不可能将人攻下了,他难道就要守着一个“终身监禁”的人跟宣景做永远的朋友?
宣景看谢恒不说话,心中苦涩蔓延,却又自我安慰地想着,至少谢恒没有直接承认要守那人一辈子。
一瞬间宣景甚至生出了一种阴暗的心思,如果对方坐牢的时间足够长,或许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到了傍晚,天统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常德福宣布第一天的切磋结束。
争奇盛会一共三天,按照惯例,皇子们都是第二天下午或者最后一天才上场,前两天的基本就是大内护卫和皇子们的一些下属。
晚上宣景和谢恒一起回府,倒是有人想请他们一起用晚膳,但宣景却以自己的护卫受伤要回去疗伤为由拒绝了。
这下众人更是看出来景亲王对这个贴身护卫确实非一般看重,不然通常情况下就算体恤下属受伤,那让下属自己回去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他这个主子也跟着一起回去?
不过众人转而想到今天“墨三”在台上的表现,又纷纷想着要是自己有这样优秀的护卫也一定得宝贝着!
第八百零三章 实质性进展
回到府上,宣景让人准备晚膳,自己拉着谢恒进卧室。
他虽然是信了谢恒没有受伤,但总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谢恒一瞬间就起了心思,顿时觉得这是一个能跟宣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于是当宣景再一次问他是不是确定哪里都没有不舒服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然而说:“腹部是有一点闷痛,但是不强烈。”
宣景顿时皱眉:“之前问你怎么不说?”
谢恒实在不擅长在宣景面前撒谎,转过头避免自己的心虚被宣景看出来,目光飘忽地说:“之前确实没感觉到,是回来之后才有点闷痛感,而且我确实没有被他的武器伤到。”
宣景眉头皱得更深:“难道是内伤?”
谢恒转头,“要不你帮我摸摸?”
一边说着谢恒就直接解开了衣服,动作不快点他担心自己忍不住穿帮。
只一会的功夫谢恒就解开了腰带脱下长袍,连白色的里衣都解开了。
白皙细嫩的皮肤一下子就刺红了宣景的眼。
谢恒自觉这些年没有忽视体能训练,劲瘦的颀长身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再加上天生皮白肉嫩,这副身体还是很好看的。从前宣景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光裸着上半身都受不住。
谢恒一度怀疑如果宣景的头上有欲望值的进度条,那他只要脱了上衣那进度条就能瞬间飙满。
果然,宣景的眼睛都看直了。
谢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帮我揉揉捏捏,有没有内伤就知道了。”
宣景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手。
宣景“检查”得很认真,就那么一副身体,前前后后摸了个遍,花了差不多两刻钟时间才检查完。
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已经有些沙哑:“没有受伤。”
谢恒“哦”了一声放下衣服,“没事就好。”
没人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
安静的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这时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宣景这才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沉声让人把晚膳都端到他房间来。
谢恒态度很坦然,他跟宣景都“老夫老夫”了,虽然九年多没有亲热,重新感受到这种“肌肤之亲”他也是很兴奋,但倒不至于控制不住地失态,而且还能把表情控制在“严肃正经”的范围内。
倒是宣景,脸色虽然还算正常,但耳尖红了,连呼吸都隐隐加粗。
谢恒穿好衣服,端着饭菜过来的下人们也在敲门了。
饭菜被陆续摆上桌,有白切鸡、清蒸鱼、红烧鸭还有蒜蓉油麦菜,再加一碗白菜虾仁豆腐汤。
中午只是在宫里随便吃了两口,都没吃饱,虽然现在修炼不会有饥饿感,但谢恒还是喜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宣景在吃饭时有不动声色地观察谢恒。
他刚刚借着帮谢恒查看伤势为由,对谢恒……
他知道那么做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谢恒的身体让他着迷!
而且在双手覆上去的时候他还有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可以理解,虽然他只跟谢恒做过那一次,还是在强迫对方的情况下,自己又失去了记忆,可他大概真的太喜欢谢恒,稍微一碰触就回忆起了从前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谢恒自然知道宣景在暗中看他,也能大概猜测到宣景心中的纠结和矛盾。
虽然不太道德,但谢恒还是很高兴宣景对他有身体记忆。
有那么一瞬间谢恒甚至想不管不顾什么都告诉宣景,但又担心宣景会被自己刺激过了头。
谢恒在心中渐渐有了个计划。
“今日我连赢六场,可给殿下长了面子,殿下不至于连壶好酒都不赏给我吧?”
宣景宠溺一笑,叫下人去酒窖取一坛窖藏了十年的花月雪。
这花月雪还是他当初快要结婴时一个朝臣所赠,在赠给他之前就已经窖藏了二十年。但他不好酒,得了这花月雪后就直接让人放进酒窖里,如今拿出来给谢恒刚好。
花月雪是后劲儿很足的酒,更别说是这一共窖藏了三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