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23)
虽然因金属细链的另一端连着林空鹿,他不会移动太远,防止把林空鹿也带着一起移动,但在金属细链形成的半径范围内,他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一位置,尤其是怪物背后,砍起怪来,简直事半功倍。
躲在暗处的邹斌也发现这点,知道他不好对付,很快盯上林空鹿。
他发现林空鹿可能是这个人的弱点,于是,数只变异兽突然出现在林空鹿身旁。
林空鹿拿着探照灯,抬头就看见一只恶心的变异兽朝他张开腥臭大口,涎水几乎快滴到他脸上。
他心一惊,来不及拿弓,忙喊:“江辞!”
瞬间,江辞冷厉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左手同时凝出一把金色长刀,双刀同时砍下,两只变异兽顷刻毙命。
旋即他身影又消失,眨眼便出现在林空鹿身后,同时砍死另两只变异兽。
林空鹿只觉眼前金光闪过,身后又两道寒意,整个过程连一秒都不到,扑上来的变异兽就都倒下了。
接着,他腰间一紧,被江辞揽住。
对方这次直接带着他一起瞬移,边砍怪物边说:“邹斌不在这,照一下周围墙壁,看有没有门。”
林空鹿被他紧紧揽在怀里,抬头就能看见他冷峻的下颚。
江辞低头看他一眼,容颜冷清,黑眸深邃,忽然说:“抱紧我。”
林空鹿:“!”
不及多想,他忽然察觉江辞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竟微松,吓得赶紧环抱住对方,身体也不得不紧贴。
江辞脸上看不出表情,彻底松开手臂后,左手再次凝出金属刀,双刀同时砍怪。
林空鹿紧紧抱着他稳住身体,也没多想,赶紧腾出一只手举探照灯。很快,两人在右边墙上看见一道隐蔽的门。
江辞当即旋身,又砍死两只变异兽,同时身形微闪,出现在门前。
被捆着背在他身后的兔子刚醒,就被晃得又一阵头晕眼花,忍不住在心里继续嚎啕——
都是哥,为什么大哥能被抱在怀里,它却被捆在背后乱晃?三弟太偏心。
江辞没空理兔子,他压根忘了身后还有只兔子。
安全起见,他没闪现到门内,而是在门外控制金属丝撬门,接着抬脚猛踹。
门轻易就被踹开,但随即,一阵机-枪-声响起,子弹密集如雨,射向门口。
枪不是人在使用,而是安放在固定点位,检测到人,便自动射击。幸好他们没直接进房间,否则此刻就被射成筛子了。
江辞揽紧林空鹿,身影一闪,忽然出现在房间内安置枪的点位,身形一阵瞬闪,抬腿接连横扫,直接将正在射击的四个点位的枪全部踢飞。
林空鹿惊讶:厉害,徒腿拆机枪。
江辞清理完房间内所有机关,才将林空鹿放下。
林空鹿也终于松开抱紧他脖颈的手臂,转身打量眼前这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腐烂气味,以及机-枪扫射后的硝烟味,靠门的墙壁被扫出无数弹孔,右侧的墙边则安放着监控显示屏,屏幕竟是亮着的,显示三院内各楼栋的状况。
原来对方就是利用这,精准地向他们身边投放丧尸。
看来,邹斌就在这个房间。
林空鹿和江辞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江辞神情谨慎,一步步走向房间内唯一的隔帘。因为金属细链牵动,林空鹿被拉着也往前一步,神情无奈。
江辞走到帘前,微微侧身,薄长的金属刀插进帘布和墙之间的缝隙,接着猛然往右一挥。
“刺啦——”
帘布后的景象映入两人眼底,一个没了双腿的人形怪物蜷缩在墙角,见他们出现,忽然发出惊恐叫声,只剩半截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
此人正是邹斌。
随着他的叫声,外面的怪物忽然出现在房间内,无差别攻击三人。
邹斌以前不会将丧尸或怪物移到自己所在房间,因为他也会被攻击。但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赶紧杀了眼前这两个人。
他不是不清楚江辞的实力,外面那么多丧尸、怪物都没杀死对方,仅凭屋里这几只变异兽,又怎么能?
但怪物、机关、空间能力都不起作用后,他已经没了底牌。知道大势已去,他在做最后的疯狂。
蜷缩在地下室的这两个月,他早就疯了。
他拼命把外面的变异兽移到屋内,眼神恐惧又兴奋,像疯子般不断喃喃:“杀了他,快杀了他!杀……”
江辞眼神冰冷,旋身砍死数只变异兽,身后的兔子被晃得又一阵晕。
林空鹿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邹斌,随即想起他的空间移动能力还不完整,顿时了然,忙拿出弓说:“你去取能力,我先拖住。”
江辞讶异,接着却说:“不用。”
他挥刀砍死两只刚被移进来的变异兽,旋即又揽紧林空鹿的腰,闪现到邹斌面前。
林空鹿:“……”
抱来抱去,他是挂件吗?
不是有金属细链?
江辞避开他的眼神,抬起手,掌心金属元素如星光汇聚,瞬间凝成细丝,扎进邹斌眉心。
邹斌顿时发出痛苦哀嚎,但在这前一刻,他刚移动一只变异兽到房间。
那是一只变异猎犬,甫出现在房间,就露出锋利獠牙,凶猛扑向背对着房间门的江辞。
被背在身后的兔子刚晕乎乎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扑向自己,瞬间吓得全身毛都炸开了。
好在下一刻,江辞头也不回地挥刀,林空鹿在江辞怀中,也冷静地扣弓射箭。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变异犬应声倒地。
兔子顿时长松一口气。
大哥做得好,三弟也很厉害!
第16章 唐奕川
变异犬死后,房间内的危险暂时解除。
邹斌的能力正被夺取,无法再把外面的变异兽移进房间。
随着能力慢慢被剥离,他脑海正撕裂般地痛,像灵魂被不断切割。但最痛苦的,是他能真切感受到能力一点点离开自己。
“不,不要夺走它……”他摊在墙角,拼命哀嚎。
江辞神情冷漠,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掌心的金属丝在浮动的星光中交缠,不紧不慢地夺取能力。
邹斌疼得涕泪横流,痛苦抬起头,恍惚中,竟以为自己看见了唐奕川。
啊,他记起来了,三个多月前,他也是这么夺走唐奕川能力的。
不过他那时没有能力,更没本事凝出这么细的金属丝,他是用三院研究出的仪器,把是金属丝十几倍粗的电极针扎进太阳穴,启动仪器,强行夺取。
扎完后,太阳穴会留下两个血窟窿,唐奕川那时比他现在痛苦多了。
但那又怎么样?为了得到能力,他也亲自被扎了。
况且他是什么身份,唐奕川是什么身份?
他父亲是虹丰集团的董事长,容城首富。他是虹丰少董,生来就要什么有什么,走到哪,不是被周围人捧着?
而唐奕川,不过是个穷山沟里走出的土包子,他一开始压根没把这种人放在眼里。甚至在大学宿舍初见时,就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
偏偏唐奕川非常优秀,性格好,人缘好,成绩好,样貌也好,除了穷,哪里都好。学校里的老师喜欢他,同学喜欢他,甚至邹斌看上眼的系花,也喜欢他。
邹斌也不是多喜欢那个系花,他什么女人没玩过?不过是想尝个鲜而已。
他以为砸点钱就能追到,但世上确实也有钱买不到的东西。系花不仅没动心,还对他的行为表示鄙夷,说他根本不配和唐奕川比。
这让邹斌倍感难堪。
更生气的是,之后他父亲去A大演讲,回来后也对唐奕川赞赏有加,言必提“你看你,学习条件比小唐不知好多少,怎么就不如他”,甚至想提前招聘唐奕川到虹丰集团当技术骨干。
邹斌那时一边不爽,一边又觉得唐奕川再优秀,将来还不是要给自己打工,而暗暗快意。
甚至,他故意代表父亲,假惺惺地去和唐奕川交好,居高临下地发出邀请。
他那时想,虹丰集团用这么优渥的条件聘用你一个土包子,该感恩戴德才是,毕竟你这辈子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