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的工具人素养(43)
魔气和灵气碰撞在一起产生的气流,将旁边的一些桌案茶几都给掀翻,上面的茶壶和竹简都撒了一地,木椅也摔在门框上,裂成了两截。
郁尧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拼命地去追逐着眼前的水源,只有身上触碰到的那股清凉才能稍微降低他体内的燥热之感。
可能他脑子烧坏了吧,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蔺玄泽竟然任由他这么抱着也不动怒。
一定是做梦,在梦里,蔺玄泽还叫了他的名字。
嗯......这怎么听起来更像是鬼故事了。
在蔺玄泽看来,从郁尧方才魔气暴动开始,人就更加不安分,甚至还想反过来压制他。
蔺玄泽冷笑一声,抬手把人压了回去,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很轻,将冰凉的灵气缓缓注入对方体内疏导郁尧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克制对方身上那股沸腾的欲.望。
魔修同灵修不同,魔修的力量本源是魔气,本来就不会压制欲.望,随性而为、肆无忌惮,从来不会违逆本心,也从不知克制为何物,所以当感觉上来只会更加强烈。
等一想到今日若是郁尧同其他人待在一起是不是也会露出这种情态......
会抱着另一个男人恣意的展露自己的身体和从不轻易表露的另一面,甚至将自己的性命都交到别人身上?
蔺玄泽眼神比方才还冷了几分,可向来低于正常温度的手,却由于跟郁尧的贴近而升起几丝滚烫的热度,力度也较之方才更重了几分。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引得郁尧吃痛地皱了皱眉。
“疼......”
【剑尊你听到没,你弄疼魔尊了,还不快轻点!】
【这还没真刀真枪的实战,你就这么不爱惜老婆,小心日后追妻火葬场。】
【他们两个叠在一块都快一个时辰了吧,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魔尊一直在主动,剑尊一直在推脱,你说说你矜持个啥。】
【我觉得是剑尊觉得魔尊如今神志不清,不忍心趁人之危,这种事还是要清醒地来更好啦,毕竟第一次,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岂不是太可惜。】
【最好能清楚地记得被对方弄了多少下,还要数数的那种呜呜呜。】
【收着点,再说我们就要被禁言了。】
蔺玄泽现在压根无暇顾及浮框中闪动的内容,光是应付身下之人莫名旺盛的精力,就足够将他从剑中境出来还未完全恢复的灵气给抽干。
“郁尧,本尊可不欠你,来日别忘了还。”
他在郁尧耳边说了这句,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手上的灵气瞬间暴涨了几倍,源源不断地往郁尧体内输送,压制对方体内那股邪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夜色渐渐淡去,天边泛出几分鱼肚白,蔺玄泽才发觉对方身上的热度在渐渐消退,神态也变得平和安详,乖乖地缩在软塌里,也不闹腾了。
他动了动手,发现体内的灵力又被透支一空,只能撑着软塌从对方身上起来,皱着眉将身下之人敞开的衣襟给拉好,就离开了房间。
眼前的浮框中零零散散闪过几段文字,跟劳累了一整晚的他一样,也显得有些精疲力竭。
【累了,你们相信我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吗?我在这看了一晚上剑尊把魔尊压在床上,给他输送灵力,安抚魔气,压制邪火。】
【啧啧啧,这也多亏了是剑尊,换做别人把自己掏空了都未必能压制得住。】
【剑尊和魔尊,在床上贴贴了一整晚,四舍五入就是睡过的关系了。】
【还是佩服你们不管说什么,都能拐到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上,这就是黄者见黄。】
蔺玄泽刚一出门就发现门外竟然守着一堆弟子,见到他时眼神还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将眼神瞟向别处装作路过。
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身青衣的谢愿从中走出,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哼了一声道:“剑尊下次动作还是轻点,相信剑尊也不愿意让云舟上的弟子再听一整晚‘活春.宫’,知道剑尊行房事时有多激烈吧。”
他说完就转身朝外走去,只丢下一句:“世人皆传沧剑山剑尊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咳咳,黄者见黄,我吐槽我自己。
郁尧这章的“胆小”只是身上展现出猫猫习性时才会有的胆小,就跟白天嗜睡一样,他本人其实不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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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愿那十年也没跟人接触本质上还是个臭屁小孩,回想他跟受刚见面的时候,就是有点臭屁傲娇,现在遭到变故,性格更差了,而且还自我封闭了十年,温室里的娇花。
第30章 想不想见他
听谢愿这么说, 有的沧剑山弟子当即就不干了。
无论蔺玄泽做什么,在他们心中都是难以企及的存在,一直都是他们孜孜不倦所追求的目标, 怎么容许其他人在剑尊面前放肆。
“谢公子,你这是何意?”一名弟子面色不善地看着谢愿。
“对啊,剑尊也是人,难道剑尊就不能有寻常修士该有的情爱?而且谢公子成天跟一个傀儡偶人待在一起, 尊其为夫人,不是应该更理解这种感觉?”
“而且谢家现在没了, 要不是剑尊把谢公子你从河梁秘境带回来, 要不是我们沧剑山还收留你, 你早就......”
“住嘴!”那名弟子还打算再说, 就被一名长老厉声喝止住了。
他们沧剑山名门正派, 向来修心养德,又怎么能做出这种当面揭人伤疤之事。
那名长老面色也有些涨红,狠狠地用眼神刮了那名弟子一眼。
“一会去将正德经抄十遍!给我好好管束你这张嘴!”
而谢愿听到那名弟子提起谢家, 用一双泛着红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神色还有几分冷冽至极的疯狂。
在刚刚那名弟子说出那句话后,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却无人开口,周围的一切像是都静止住了,只留下刺得人肌肤生疼的视线在他身上四处逡巡。
像是要将他如今身上这身带着谢家家徽的族服狠狠扒下来,欣赏他如今一无所有还强撑脸面的模样,好似被丢在道路中间毫无凭借丑角,供人肆意观赏。
羞耻、愤怒、不甘、怨怼......
千般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却只化为藏在袖中攥紧的五指, 甚至要将掌心都抓破。
沧剑山收留了他救了他又如何, 到头来依旧是作为高高在上的施舍者,自高而下来怜悯他,来可怜他!
而他谢愿,不需要这些东西。
突然他笑了一声,抬起一双微凉的眸子。“没有沧剑山,我便死了对吗?”
他靠在门框上,微微扬了扬头,脸上又露出几分矜贵的傲气,启唇道:“那便看看,回到鹤兰城后,坐上家主之位的我,究竟是死还是活。”
谢愿摸了摸左手的指环。
毕竟这次回鹤兰城,他带上的是整个“谢家”。
他要让那魔头的血,来祭奠他谢家一百四十九口人的在天之灵。
蔺玄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示,毕竟他当初顺手将谢愿带回来,也不是为了邀功,或者在这种时候将那救人的事搬出来压对方一头。
当时谢愿虽然状况不对,但本身也并未失去自保能力,所以他也不认为是自己救了谢愿。
听谢愿说完后,蔺玄泽就走进了一间修炼室,开始打坐恢复修为。
*
郁尧是一脸懵逼地睁开眼,也是一脸懵逼地爬下了软塌。
然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晚的事。
虽然他因为那莫名其妙的发.情而神志不清,可并不代表他完全无知无觉,等事后感觉回笼,只觉得万分社死,恨不得直接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不用再挖出来的那种。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人生,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更加过分的事,吸了一口气才问道:“我昨天除了抱着蔺玄泽不撒手,和动手扒他的衣服,我还有干别的吗?”
不说其他的,就凭他上面做的那两件事,剑尊没拿渡邪砍了他,简直就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