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系统的皇后之道(44)
关昊的满眼期待落空,眼神都失了些神采,他冲关宁一揖了一礼:“是本宫认错人了,还请公子莫怪。”
明明长得那么像,怎么就不是一个人呢?
关昊闷了一杯酒,试图驱散内心的失落。
关宁一放下袖子坐回去,立即就被谢琚抓住了手。
关宁一小声道:“阿琚,你放心,我只是关宁一。”
谢琚想问问关宁一是如何做到的,可此时又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只能按捺下疑惑,等晚宴结束了回紫宸殿再问。
关宁一回握住了谢琚的手,他能感受到谢琚在轻微地颤抖。
作为皇帝,站在世俗顶端,谢琚可以不畏惧世俗眼光,和关宁一永结同心。
关宁一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唯独不能是别国皇子。
秦国与另外三国交战多年,虽然也有往来,但是关系是说不上好的,而且哪有一国皇子被人压在身下的?
所以关宁一,不可以是晋国皇子。
“阿琚,我想吃菜,你给我夹吧。”关宁一为了转移谢琚的注意力,决定给谢琚找点事情做,免得他总是慌得不行。
至于其他人如何看他们,那他就懒得管了。
谢琚哪里能饿着关宁一,立马抄起筷子,按照关宁一的口味给他夹了菜:“是你爱吃的。”
关宁一晃了晃手:“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吃呀。”
谢琚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过分了。
“抱歉,我有没有弄疼你?”谢琚松开关宁一的手,目光不住地扫来扫去,好像是没有勒红的。
关宁一优哉游哉的用筷子夹起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谢琚又给关宁一夹了些进碗里。
关宁一确实是有些饿了,所以在吃了一会之后才回答谢琚刚才的话。
他说:“别抱歉了,你应该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关的这具身体确实是晋国那个质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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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谋略
谢琚很想现在就拉着关宁一回紫宸殿,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们才刚来,还有很多的流程没有走,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谢琚再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群臣参拜过后就会有教坊司的歌舞上来,教坊司在关宁一长期的整改之下,再也找不出来先帝在位时奢靡浮夸的影子,所有歌舞伎也不必再为了哗众取宠而穿得衣不蔽体,被男人亵玩,被夫人小姐们唾弃。
关宁一早先在检查教坊司排演的节目时就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欣赏,专心致志地吃着菜,御膳的滋味可是相当好的,至于谢琚,心思也尽数放在关宁一身上了,连下面表演的人换了一批都不曾发觉。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下,真正欣赏歌舞的又能有几个人呢?除了跟着家中长辈进宫贺寿,尚不经事的稚子,大多数都各怀心思。
席间各国使臣也推杯交盏,说着些客气话,互相套情报,关昊还没有从得而复失的颓败中缓过神来,只把事情交给晋国的其他使臣,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韩国出使秦国的也是一位皇子,名为卢即,他端着酒杯过来,也不待关昊同意,就拎走了关昊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晋太子心情烦闷,不如本王同你喝上一杯。”卢即举起杯。
关昊蔑了他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自己不受关昊待见,卢即也并没有生气,只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晋太子也真是不易,自己的亲弟弟在秦国内死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秦君身边却有一个和亲弟弟长得极为相似的娈宠。”
关昊握紧了拳头,额间青筋暴起。
一般人提及关弋,也只会说是失踪了,谁会那么不长眼的说死了?还把谢琚身边那人形容为娈宠,无非就是想引起自己生气,希望晋国迁怒于秦国。
关昊只是性子直,不善钻营,可他还是有脑子的。
晋国与秦国最大的矛盾是关弋,可这事晋国也无法真的怪罪到谢琚身上,当时谢琚可是提出了要护送的,而晋国和韩国就不一样了,这两国是世仇。
其中轻重缓急,关昊自是能分得清楚的。
“秦君陛下。”关昊一撩衣摆就站了起来,指着卢即,“此人对您身边的那位公子出言不逊,称人为娈宠。”
他现下是不好动手,可这里不是有一个最好动手的吗?
关昊对着关宁一那张脸也是会多爱护几分的,怎么说他和自己的弟弟那么像,而且卢即嘴贱,那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歌舞停了,攀谈声也停了,静悄悄的,哪怕灯火通明,也很是渗人。
卢即脸色一变,当场反驳关昊:“晋太子可不要血口喷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关昊竟然来这么一出?关昊不应该对秦国、对谢琚恨之入骨才对吗?
关昊也反击道:“秦君若是不信,大可以向楚国求证。”
三国使臣都坐在一堆,而楚国来的,刚好是一个武将,习武之人听力了得,确实将刚才关昊和卢即的对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说关昊拉楚国下水很让人不爽,不过楚国这位武将比较重视亲情,对卢即这般掏人心窝子的更加看不惯。
“回秦君陛下,晋太子所言不虚。”
谢琚眼中流露出杀意。
“韩国使者来秦,不是真心实意来为朕贺寿也就罢了,还对朕的贵君如此无礼……”
气氛一时之间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关宁一淡淡开口:“从未见过像韩国使者这样无礼的,竟是无半点使臣风范,叫人贻笑大方。
他侧过头去,微笑着同谢琚说:“既然韩国使者这么不会说话,那陛下不如考虑考虑,让他以后都不要说话了,免得招人嫌。”
卢即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风轻云淡间气势却如此骇人。
也就是秦国众人不知卢即心中所想,否则必定要大笑出声。
关宁一柔弱?他能只身抓来一只白虎!
谢琚很是赞同地一拍手:“这个注意极好!不会说话,那便不要说话了。”
说着就叫人来:“将他的舌头给朕割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秦君可不要坏了规矩!”卢即色厉内荏,他不信了,谢琚当真会为了一个男子,使秦韩两国发生矛盾。
“笑话,秦国和韩国又没有打仗。”谢琚冷笑,“朕也没见过哪个来使这般无礼。”
蔡旭默默地喝茶,这茶真香。
口无遮拦,羞辱谁不好羞辱关公子,活该了吧。
“秦君陛下恕罪!”韩国使臣赶紧跪下了,一把老骨头颤着两根山羊胡替卢即周旋,“此事是我韩国失礼在先,确实不妥,但为了两国邦交,还请秦君陛下从轻发落,韩国愿意向公子赔罪!”
关宁一本就没有真的想割了卢即的舌头给自己出气的意思,今天可是谢琚的生辰,见血多不吉利,只是他也不能平白挨一顿骂,所以,韩国非得交代点儿什么不可。
谢琚哪怕不和关宁一交流也知晓关宁一的心意,正好韩国使臣请罪了,那就怨不得他狮子大开口了。
“哦?那韩国使臣打算用什么来让朕息怒呢?”谢琚问。
韩国使臣也是救急,这一下他哪里拿得出来东西?所以从韩国带来的珍宝都是给谢琚贺寿用的,早就随寿礼折子递上去了。
“秦君陛下要如何才能消气?”自己提得,谢琚恐怕不会满意,还是会为难他们,不如就让谢琚自己提好了。
关宁一凑近谢琚,在谢琚耳边耳语。
韩国使臣在心里祈求,关宁一可不要贪心,要点金银财宝就把这事给揭过去吧,难道他一个靠伺候男人过活的男子,还想要泼天富贵吗?
是的,在这个使臣的心里,也认定关宁一就是谢琚的一个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