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成为娱乐圈顶流[古穿今](82)
钟谦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从成熟俊美的成功演员,变成了失意狼狈的中年男人,低声喃喃着:“为什么……”
江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沉默地飘在半空。
“我得问你的女儿几个问题,你要跟过来吗?”容瑜看向江惠。
知道自己待在钟谦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反而给对方负担,江惠点点头跟在容瑜后面飘了过去。
走进房间,此时童童已经醒了,而郁绯正在陪他玩。
看见容瑜和江惠进来,郁绯主动打了招呼:“容瑜,惠姐。”
江惠点点头,因为担心突然问话会吓到童童,于是她飘到女儿身边,和郁绯一起逗她玩儿。
容瑜则坐在旁边海蓝色充满童趣的地毯上支着下巴等着,一脸魂飞天外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童童乖巧地站在容瑜面前:“漂亮叔叔,你要问童童什么问题呀?”
容瑜回过神,让自己露出尽可能温和的笑容:“童童小美女,可不可以告诉我,爸爸妈妈都不在的时候,有没有陌生人来家里呢?”
既然行动失败后江惠死了,他们没理由不再尝试带走童童。
童童用力摇头:“没有人来家里找童童,但是妈妈还没回来的时候,奶奶带我到公园里玩儿,奶奶突然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好困好困,但是有一个小姐姐和一个大姐姐把童童叫醒,还带我回家。”
“童童,你怎么没告诉妈妈!”江惠听到女儿的话,后怕得不行。
“姐姐们说不能告诉别人……”被妈妈凶了,童童失落地低头。
“那你怎么就告诉我了呢?”容瑜歪着头问小姑娘。
“因为大姐姐给了童童一只漂亮蝴蝶,姐姐说蝴蝶发光的时候,童童才能说出来。”随着小女孩的话,她原本空无一物的肩上出现了一只带着魅惑般美丽紫色的蝴蝶,正发出微微的光芒。
南疆的蛊王,感应到附近有无恶意的修行者才会发光,同时对怀有恶意试图伤害附身者的存在按照恶意强度释放蛊毒,难怪能让他都感觉不到,不过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童童一个普通女孩身上?
容瑜眯起眼,原来如此,看来在江惠的头七前,他们就尝试过再次动手,但是却被人中途截胡救下了童童,之后由于这只蛊王的存在,那些人担心暴露,无法再对人下手。
“童童,那两个姐姐长什么样子?”容瑜突然有了猜测。
“姐姐眼睛大大的,皮肤好白好白,像白雪公主一样,嘴巴红红的,穿着好红好红的衣服,”童童用力思考着,“和妈妈一样,凉凉的,是透明的小精灵!”
是红衣女鬼,容瑜了然,难怪童童没有发觉她母亲的不对劲,已经有人在此之前做过解释,童童当然也只会认为,半透明碰不到身体的妈妈也是变成了小精灵。
他从口袋里翻出照片给她看:“童童,给你蝴蝶的是不是这个姐姐?”
照片里的,是被掳走后音讯全无的蛊师云秀,但蛊师死后不可能再控制生前的蛊虫,哪怕是用她们心血培育的蛊王,看来这一千年他们也不是毫无进步,至少察觉到了炼制过程失败的原因。
童童看过后点头:“嗯嗯,是姐姐!”
话问完了,容瑜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谢谢童童,以后记得要听爸爸的话,但也不能忘记妈妈好吗?”
童童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安地看着身边的妈妈。
江惠留在家里试图引起钟谦注意,就是担心他再引狼入室害了女儿,现在女儿安全了,她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童童再见,妈妈要走啦。”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童童紧张地问。
江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容瑜却蹲下身平视童童,语气温柔而带着安抚的意味:“童童的妈妈变成了小精灵,是因为需要去做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工作,需要的时间比较久,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回来哦,童童能在家里乖乖等妈妈回来吗?”
童童犹豫地伸出小指:“那、那妈妈和我拉钩,等我长大了就回来!”
活人是碰不到死魂的,容瑜画了个简单的符咒丢到江惠手上:“去吧。”
“谢谢大师。”江惠感激地说完后,拉着勾对女儿撒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谎,“等童童长大了,妈妈就回来。”
哄睡童童后,三人离开卧室,钟谦的状态比刚才好了不少,他的表情失魂落魄,眼神却依然坚定:“我要报警!”虽然不知道,这种离谱的案件,警察会不会相信他。
就算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和兄长,但是也是他们害死了自己深爱的妻子,还妄图对他的女儿下手。
容瑜可有可无地点头,他把南月的号码给了钟谦,那两个人就没有逃脱制裁的可能性。
“这件事涉及到了玄学方面,普通警察因为保密条例不会受理,打我给你的那个电话,她也是官方组织成员,专门处理这类时间。”
保密条例也是他上午刚在那几个刑警那里听到的,华国官方担心有人以玄学名义做些违法犯罪活动,于是相关的案子只会被暗中移交特殊部门手里,在当事人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进行调查。
钟谦道了声谢后,看着死去的妻子红了眼眶,一直懊恼痛苦地说着对不起,江惠作为已经死去的鬼魂,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她骨灰都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容瑜见状,默默心想着,现在似乎不是提报酬的好时机。
算了,回头找个机会吧,反正这人敢赖账他就敢让对方头发掉光满脸流脓,这辈子都别想上镜。
送一只鬼也是送,那两只鬼也差不多,于是容瑜让江惠也躲在了那块木雕里,打算今晚等阴差来接的时候让对方把她们一起带走。
郁绯很热心地把容瑜送到他家楼下,然后看着对方的居住环境,表情有些复杂,她知道容瑜似乎经济不甚宽裕,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
“回见。”容瑜好似没有发觉郁绯的眼神,挥挥手上楼。
进门后,容瑜把木雕放在了茶几上,一边从冰箱里拆了包螺蛳粉煮上,一边随口问:“你恨他吗?”
“大师,你是问我还是问另一个姐姐?”何铃从木雕里探头。
“问她。”容瑜头都没抬。
江惠也从木雕里探头,发现在容瑜家里自己居然能在阳光下活动,也更放心自己离开后女儿的安全。
至于容瑜的问题,她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妈妈不喜欢我,但是不管是和他结婚,还是把他妈妈接到家里,钟谦都征求过我的意见,他一向尊重我,是我自己要委
屈自己同意的,恨他哥哥和妈妈确实有,但我确实不恨他。”
“那你会愿意下辈子还和他在一起吗?”容瑜把锅盖盖上煮着,转身看向木雕,“如果有选的话。”
“要是他没那么糟心的家庭的话。”江惠叹了口气,“谁还没有过觉得爱能战胜一切的天真想法呢。”
但是她已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证明爱情真的不是克服一切的万金油。
看来爱情这种东西,不止要看本人啊,就连那人的家庭也要纳入考虑范围的吗?
容瑜把煮好的粉倒在碗里一边嗦粉一边想,还是得看人,比如南家人就很好,要是南庭带着喜欢的人回家,他们应该会很热情地招待那人吧。
比如事先给对方准备各种礼物,备好对方爱吃的菜,时时刻刻和对方搭话不让人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啪嗒”筷子落地的声音响起,容瑜保持着握筷的姿势一动不动,表情木然,话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啧,应该是他想多了吧,容瑜淡定地又抽出一双新筷子,南庭不是有一个疑似的心仪对象,还劳心劳力给对方准备礼物吗。
想到这个,容瑜哼了一声,然后把嘴里的筷子咬断了……
何铃、江惠: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