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息素是猫薄荷(19)
厨房里传来几声响,秦玚起身赶过去,发现是摔碎了碗,他赶紧蹲下查看白鹤的手,好在没事,alpha松了口气,将人轻轻推出厨房:“你坐着,我去收拾。”
秦玚想了想,两人都还没吃饭,他打算做点吃的,坐在沙发上的白鹤挣动了几下,alpha又轻轻扣住要站起来的白鹤,难得表露出些强势:“我去,你听话。”
见白鹤真乖乖不动了,秦玚这才松开手:“想吃什么?”
白鹤眼里闪过茫然,秦玚无奈:“那好,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他找了本书让白鹤看,自个转身去了厨房。
冰箱里有食材,白鹤虽然连荷包蛋都煎不好,但会买东西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秦玚站在冰箱前思考片刻,拿了颗西兰花,再翻出一盒速冻虾仁,想着可能不太够,又拿出颗包菜,三个鸡蛋。
食材洗净,切好备用,起锅烧油,油热下菜,一气呵成。
秦玚在家和大爸学过烹饪,自己在外面有套房子,偶尔独自住,也会自学做饭,alpha的厨艺不算特别精湛,但会的菜色很多,自认为味道还算不错。
秦玚在厨房半个小时,白鹤就在外面盯着书发了半个小时呆,直到饭菜上桌,alpha解开身上的围裙,视线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还看着呢,秦玚叉腰失笑,过去把人带来饭桌吃饭。
西兰花炒虾仁,炒包菜,鸡蛋汤,两菜一汤,很简单的家常菜,秦玚盛了满满当当两碗米饭。
白鹤吃饭很慢很安静,看不出醉态,但很明显还醉着,吃完饭,秦玚顺手把碗洗了,从厨房出来,见到白鹤还坐在沙发上不动。
alpha靠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白鹤,末了走过去蹲下:“做客时间结束,我可以走了吗?”
白鹤垂头注视他,不说话。
很明显,这位beta小朋友拒绝了他的提议,秦玚苦笑,伸手点了点白鹤的手背:“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秦玚站起身,他弯腰捡起落在白鹤身边的书,将书放回茶几,随后在白鹤旁边坐下来,两人中间隔了段距离。
“那要聊天吗?”秦玚问。
白鹤扭头看向alpha,他这一晚上都没说话。
秦玚自然知道无法和一个醉鬼正常聊天,他坐直了些,将食指竖在白鹤眼前轻轻晃了晃,眯着眼睛道:“我问你答,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行吗?”
白鹤眼底迷茫。
秦玚笑,他往后倒进沙发,摆弄着抱枕想了想:“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白鹤没回应,秦玚将头趴在抱枕上,抬眼瞧这小醉鬼:“不回答?那就是没好好吃,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白鹤还是不说话,秦玚注视白鹤的眼睛,目光下意识落在beta白皙的脖子上,那里的皮肤几乎白的发光,脖颈颀长而漂亮,他不自觉的磨了磨虎牙。
“白鹤,你不高兴?”alpha问。
白鹤不作声,眼底那层雾似乎更加厚重了。
“为什么不高兴?”秦玚追问,他甚至没察觉自己把声音放低了不少,像极了安抚:“因为猫不见了?”
白鹤抿直的唇线动了动,眼底闪过片刻的潮气,他终于有了回应,声音绵软,翁着沙哑。
“嗯。”
第11章
秦玚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不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白鹤身上,不知道过去多久,alpha轻轻的笑了,那笑意含着些无可奈何。
白鹤醉了后视线会一直黏在人身上,秦玚往哪走他就往哪看,像个小孩儿。
秦玚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很晚了,他得离开了。
他再蹲下,商量似的和白鹤说话:“好学生,我得回家了。”
白鹤的眉心几不可察皱了一下,很明显这是不高兴的表现,秦玚苦笑:“下次,下次再来你家做客,怎么样?”
好学生的眉心松开了些,秦玚再接再厉:“下次还来给你做饭,我看你挺喜欢我那两道菜,说好了会来,那我一定来,只是现在很晚了,好学生该去睡觉了,白鹤是不是好学生?”
一次性接收这么多语言,白鹤脸上又露出茫然,蹙紧的眉此刻已经完全松开,秦玚笑,站起身,伸手把白鹤也牵起来。
帮人帮到底,alpha牵着白鹤去洗手间,把人置在镜前,给牙刷挤上牙膏递给白鹤,再给杯子接满水,然后就靠在旁边看着白鹤慢慢刷牙。
差不多三分钟,白鹤停下,嘴角沾上牙膏泡泡,他捏着牙刷,嘴紧抿着,目光从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游离到秦玚身上。
“刷好了?”秦玚将手里的水杯递给白鹤,但白鹤没接,就着alpha的手埋头衔住杯沿含了口水,然后在嘴里咕噜两下,吐在水槽里,接着再含一口……
秦玚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白鹤清洗干净嘴里的牙膏泡泡,alpha才回过神,转身去捞洗脸巾给白鹤擦嘴。
都给白鹤擦完了,秦玚这才觉得有点不对,行为似乎有点亲密了。
他反应了几秒,没太在意,又去放热水让白鹤洗脚,打理好一切,牵着人去卧室。
“好了,好学生该睡觉了。”秦玚把人按在床上:“明天见。”
也许明天也不会见,秦玚在心里道。
他给白鹤盖好被子,关灯离开卧室,顺手带上卧室的门,没一会儿,大门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门关上,房子回归安静。
白鹤的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有些难受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那双还迷糊的眼久久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眨不眨。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白鹤觉浅,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身上有些热,他流了汗,皮肤粘腻,很不舒服。
半梦半醒间,白鹤听见一些声音,他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从被子里坐起身,努力辨别那声音的来源,片刻后,那些声音又不见了。
白鹤清醒了不少,他摸索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深夜,睡了两个小时的白鹤酒醒了些,但头还是很沉重,他埋着头,右手按住眉心发了会儿呆。
突然间,刚才那些响声再次传来,清脆微弱,但在这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白鹤反应了两秒,意识到那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霎时后背发凉。
那声响接连传出,似乎没了耐心,后面插孔的动静越来越大,伴随着还有掰动门把的声响,白鹤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他没敢开灯,摸索着打开房间门,去外面拿起扫把,绷紧全身贴墙站。
门发出哐哐响动,插.进锁孔的动静急迫又暴躁,白鹤压着唇,身上被汗水浸湿。
突然,那些动静都消失了。
白鹤大着胆子去猫眼看了一眼,门外漆黑,走廊的灯没开,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
突然,一双眼睛出现在猫眼外,与白鹤隔着猫眼对视,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看不清模样。
“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响起,白鹤心脏狂跳,他后退几步,后腰硌在柜角上,放在兜里的手机掉了出去,屏幕突然亮起来。
白鹤硌疼了腰,忍着痛跌坐在地上,手掌撑在了屏幕上。
“……”
白鹤腰疼,没发现屏幕上接通了语音电话,对面的人沉默着。
“砰砰砰——”
敲门声音愈来愈响,白鹤心跳的跟打鼓般,恍惚间,他闻到空气中有味道,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他似乎更热了。
这层楼就两间住户,白鹤记得夏小淼之前告诉他,另外一家人在外地,不常回家,所以大晚上没人听得见有人在敲他家的门。
他忍着腰上的疼,捏紧了扫把,突然想起他失踪的铃铛。
“铃铛……”白鹤呢喃。
铃铛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他那天离开家前明明把门窗关好了,铃铛的消失,很显然是被人为带走,这个房子只有一把钥匙,能进来带走他的猫,除了入室盗窃还能是什么?
白鹤咬牙,他这段时间根本不敢深想,入室盗窃的人什么都没带走,就只带走了他的猫,黑虎斑缅因猫在这个世界很稀有,铃铛很有可能已经被卖了,他的铃铛可能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