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上搞基建(113)
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景色时,耳边也像是带了一个过滤声音的耳机,一切嘈杂声都被隔绝开。
这种与世隔绝的安静让他的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他想着这一天要是能一直下雨就好了,他准备让今天的行船速度慢一点,等雨停了再赶路。
敲门声响起,等他看到何教官难掩激动的面色时,顿时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果然,面前这人一开口就是个炸弹:“何水大人,我觉醒成了金属性的霊质。”
一颗铁钉缓缓漂浮在何教官的手心,何教官集中注意力后手心的铁钉一点点拉长,最后变成一个不太均匀的铁幱藅丝。
跟着何教官一起过来的廖原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初阶霊者怎么能做到这种改建金属结构的事,你难道一觉醒就是中阶霊者了?”忍了又忍,廖原还是开口询问起来,他看看何教官,再看看面容如常的何水,总觉得很委屈。
难道这样的事很习以为常吗?他在何水疑惑的表情下艰难说道:“刚觉醒的初阶霊者想要发现自己的力量就要很长时间,而且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想要控制又需要不短的时间。我的天赋已经算顶级了,当初掌握自己的能力也用了四天时间。”
何水对于霊者的了解也只是大概,见廖原如此愤懑的样子小声说道:“我一开始觉醒时就能控制水了啊,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何水说的不是暴露在众人眼中时他的能力,而是一开始觉醒魔法时他的状态。
不过他脑海里拥有完整的魔法修炼体系也大概知道魔法修炼的过程中,一开始冥想非常困难,但他自己就是一闭眼就能看到魔法元素的那一种有天赋的人。
现在看到何教官的能力,只是觉得特殊商场里售卖的商品质量还是有保证的,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而打折出售,可是该有的天赋都很不错。
“看来何教官的天赋很好啊。”说着看向廖原:“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廖原一呆:“没事,我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这位成为霊者有些惊讶。”
甚至他还在发现何教官是觉醒的金属霊者的身份后怀疑自己的价值和作用会受到威胁,所以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要除掉面前这人的。
只是一直犹豫着没有出手,就不知不觉跟到了何水的房间里。
这一刻,在两人目光齐齐注视下,廖原心里的那点不甘是彻底消失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何教官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这才放下,他刚才一直保持着警惕,只要廖原有任何异动,子弹就会击穿他的脑壳。
“你好好锻炼自己的能力,这是一本基础的修行功法,先根据上面的内容来了解学习脉络的运行。”何水从空间里拿出那本功法书。
“等回去后把这本书做成刻板,多印一些。”这本游衡送的基础功法书很好用,不过想到功法何水就又想到了自己被朗越父亲给坑了的事。
那本四季的下半册自己还没拿到手,不知道等自己找上康铭岛,那人会不会认账。
康铭岛上,被何水念到的朗风狠狠打了个喷嚏。
闭眼调息的斐霍无奈睁开眼,一身寒气不要钱地向外冒。
“又不是我的错,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喷嚏吗?不能就别瞪我!”朗风晃了晃自己的已经打理干净的长发,就连脸上的长胡子也被剃掉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比朗越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也是在回到岛上见到斐霍后他才发现自己跟对方的外形撞设定了,于是立马修改自己的形象。
他又不排斥水,城主府内还是明溪在世时的模样,不说富丽堂屋却也什么都不缺。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朗风选择享受,舒舒服服就把自己变成帅大叔。
起码儿子看自己时没那么排斥了。
斐霍被朗风噎得不想说话,而且他本来也不喜欢说话。
朗风坐在自己搬来的躺椅上悠闲地啃着果子,看斐霍没有再闭眼,于是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你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到海市蜃楼?”
“楼主封海,我无法。”
斐霍抚摸上自己的额头,脑海深处原本空茫茫一片的记忆,在上次昏迷后突兀地出现了零散的画面。
画面中是年轻的自己跟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狞鬼相处的影像,那人似乎是自己的爱人,两人相处时格外亲密。
只是看着那些画面斐霍的心中却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像是单纯地在看一幅幅画。
“别摸了,你那鲛珠早就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朗风劝道。
斐霍是照顾明溪长大的长辈,朗风大概也了解一些这位的过往。
血脉纯正的混血鲛人,属于人类的特征很少,出生就是鲛人蛋的样子。
离族多年后疯疯癫癫回到鲛人族,却跟海市蜃楼楼主达成交易,鲛珠消失不见自己也失去记忆,浑浑噩噩地活了四百年。
也就最近这一百年间终于不再疯狂寻找自己的记忆了。
斐霍淡淡道:“想起一些画面。”
朗风惊讶地坐了起来,好奇道:“想起了什么,是你跟楼主做的交易吗?”
“没有,我好像在等谁。”
斐霍看着自己已经变灰的发梢,觉得如果真的用鲛珠和记忆做交换而去等一个人,那自己当初肯定是傻了。
自己都快要死了,等到了人又有什么意义?
朗风皱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可是知道这位可是鲛人族中难得的叛逆者,就算失去了代表鲛人力量的鲛珠,实力也跟自己不相上下。
怎么可能会做出毫无意义的选择。
“你要等的是谁,我帮你找找。”斐霍之于他们一家三口都像是长辈又像是朋友,能帮上的忙朗风义不容辞。
斐霍看看天空中翻滚的乌云,有些不想麻烦朗风,但是他想或许在临死前彻底找回自己的记忆也是挺好的。
在朗风的坚持下说道:“狞鬼,擅水,爱笑,我看不清容貌。”
朗风不解:“那你怎么这么怕水?”
“没有。”斐霍不想费口舌解释自己不是怕水,只是排斥水。
他一个鲛人到底还是需要隔一段时间就进入水中,来避免自己被渴死。
误会就误会吧,懒得解释。
另一边,何承安猛地浑身一抖。
站在他身后的何水看到这一幕,当即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
“雨越下越大,你出来也不知道穿厚点,真是身体刚好一点就又想吃药了。”
何承安拉着何水的手臂两人一起来到避水的屋檐下,远离了波澜不休的海面,心中的慌乱这才缓解。
“怎么,这是又开始怕水了?”何水摸了摸何承安的额头,触感冰凉。
“那是因为今天的海面太过......”何承安说不下去了,只是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场面,多年没犯的晕船的毛病都要出现了。
何水往外张望了一下,海面可以称得上惊涛骇浪。
谁知道一场小雨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狂风暴雨,破海的浪潮足有四五米高,要不是有他一直护着三艘大船,恐怕这会船上有不少人都在狂吐。
何水拿起一个挂在屋檐下得小木桶让何承安抱着,一手架住他的肩膀护着人把他往船舱里带。
大夫过来给何承安开了一副药,叮嘱人不要外出,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除了晕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水帮他掖了掖被角,关心地问道。
“或许真的是最近太累了,最近时不时会头疼,但每次也就很短一瞬。”何承安晃了晃自己的头,发觉自己真的应该多听听何水的话。
“雪凰,有办法把承安脑子里的鲛珠取出来吗?”何水通过契约问道。
“这颗鲛珠是在出生前就已经放在何承安的大脑中的,而且鲛珠完全接受这个新主人,轻易动不得。想要取出来除非是鲛珠的主人亲自来,或者是给何承安鲛珠的那人过来取。外人碰了都有可能伤害到何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