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攻被男主强娶了(100)
算了,看看就好。
他无动于衷的姿态,致使前面的美食财宝发生了变化。
变成腐烂生蛆的臭物。
闻容絮差点吐了,刍出几缕铁锈腥味。
前方的东西消失了,却是一阵清香扑向他。
五位身姿各异的美男,围绕到他身旁。
闻容絮打掉前者摸向自己的手,面色近乎三无空白。
美人计他暂时感受不到,脑子里只有他真的弯了的念头刷屏。
怎会如此?
闻容絮悲从心来,都怪那个混蛋!
“别碰我,让我静静。”闻容絮愤愤撇开想要靠过来的美男们。
顺手一巴掌堵住献上来的吻。
闻容絮跟掉进盘丝洞的唐僧一样,努力躲避美男的亲近。
许是他态度实在坚决,美男消停了。
所有的一切重新归为虚无。
闻容絮心头发紧,来到第三关了吗?
他身体的伤势渐渐好转,仿若回到母体中的舒适与温暖。
闻容絮难以自控地睡过去。
……
今日,天气晴朗。
闻容絮自穿越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架空朝代,过去了整整十七年。
穿越前,他也没做任何能让自己穿越的行为,不过是睡一觉就成了正在被分娩的小婴儿。
所幸,他出生的家里有点薄产,不至于日日地里刨食。
可惜,老爹官小,又是寸金寸土的京城,办什么事都绕不过去银子。
而弘朝政治不算清明,皇帝是个荒唐的,下面的人曲意逢迎,老爹日子不算好过。
闻容絮不想在这样的官场混,可古代做生意,地位又低,没背景还容易被宰。
难道去做工匠农民?饶了他吧。
思来想去,只有做官最佳。
主要是他如果不认真学习,他老爹真的会上棍棒。
学都学了,不去科考试试,像话吗?
在他给自己做好心理辅导,准备好好考试时,一条消息就砸得他家慌不择路。
当今的弟弟——煊王,要娶亲冲喜。
煊王请了皇帝最信任的国师占算,指定某某方位、几月几日生的人,娶了可保家宅安宁和睦、旺夫寿命。
总之,这个亲落到了闻家头上。
闻容絮听说过煊王,煊王由于幼时遇刺双腿残废,一朝成了残疾,身体就有些弱了,时时生病,性子似乎变得古怪阴沉,至今后宅空虚。
虽然是个王爷,但略有底蕴的人家都不愿意和其结亲。
便耽误到如今二十六岁。
听到不是娶自家宝贝女儿,各家松了口气,纷纷向闻家恭喜。
煊王的聘礼也很快送到闻家门口。
闻容絮看着只有十岁妹妹,皱了皱眉。
老爹只有他娘,没养小妾,孩子就生了他和妹妹两个。
娘抱着妹妹直掉眼泪,爹脸色难看地坐在一边。
煊王是王爷,他们惹不起,必是要给王爷一个交代的。
闻容絮翻起聘书,看到八月二十日生人,动作一顿。
“爹,娘。”闻容絮情绪倒是稳定,却给家中投下一道巨雷,“给我准备嫁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爹险些跳起来,指着他鼻子斥骂。
“爹,你没看聘书吗?”闻容絮淡定道。
“……”哪里还有心情看。
闻容絮摊摊手:“爹、娘,你们就疼疼我,别让我真光屁股嫁出去吧。三日后就要出嫁,娘帮我改改嫁衣?”
“欺人太甚!”老爹拍桌子怒喝。
娘不抱妹妹了,改抱他了:“絮儿,莫要乱来,世间哪来男子出嫁的道理。”
“煊王要娶,不就有了。”闻容絮拍拍母亲的背,“我家得罪不起煊王,就不要让他又恶了我们。”
“没事的,煊王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闻容絮想得开,反宽慰起家人。
成亲当日。
闻容絮涂上胭脂,戴上金钗,盖上红盖头,扶着母亲的手,缓步出门。
他听着旁边母亲的抽泣,妹妹天真的稚言,父亲沙哑的送别。
没来由地生起一股怅惘。
这就是女子出嫁的心情吗?
“姑娘,别误了吉时,快上花轿吧。”喜婆小声提醒闻容絮。
闻容絮收敛心情,提裙上了马车。
热闹的送亲仪仗,让他莫名感到似曾相识。
煊王身有残疾,只在府中等候,一路过来都是闻容絮一人。
别人叹惋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废物,还要一个人跨火盆。
闻容絮却觉得自在,他和煊王不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和另一个男人亲近。
再且,煊王知道自己娶的是一个男人吗?
闻容絮透过盖头,模糊看见同样一身红的煊王,坐在轮椅上,与他牵着绣球,牵着绣球的手十分修长,指节如玉雕琢,白皙温润。
陷在红色锦缎里,很是好看。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明显,坐在轮椅里的煊王朝他投递来一个眼神。
闻容絮垂落下眼睑,老老实实地拜堂。
“送入洞房——”
闻容絮暗自吐槽:洞什么房?以后知道我是男的,吓死你们。
来到新房。
闻容絮左耳进右耳出嘱托他新婚事项的念叨,打发走伺候的人,绷了许久的身体,可算得到放松的机会。
他以为外面会闹一阵,直接掀开头帘,打量房间。
桌上燃烧的鸳鸯烛发出细微的滋声,摆设的酒壶精美,糕点精致。
房间还挺大的,比他家客厅差不多。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
闻容絮慌忙撤下盖头,乖巧坐好。
轮椅滚在地面的声音缓而轻,依旧很快到达闻容絮面前。
盖头被喜秤挑起。
烛光摇曳中。
闻容絮看见一双冷峻的眼,隽永的眉骨不带丝毫情绪的漠然。
下一瞬。
面前坚冰消融,那人嘴角带笑。
“夫人,可还满意?”
透彻而优雅的音色,似酿造多年的醇酒,香浓醉人。
喧嚣外界的传闻,与此刻的对方,显出几分深邃的神秘。
如果,闻容絮确是女子,应当对对方一见钟情了。
“我是男人。”闻容絮直白道。
煊王眉梢轻挑,幽深的眸子扫过闻容絮的喉结:“夫人花容月貌,本王很喜欢。”
他竟是不介意我是男的!闻容絮警惕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娶的是男人?”
“非也。”煊王并不掩饰自己不在意娶的是哪样的人。
闻容絮想到是皇帝封的国师,给煊王卜算的妻子,一时无言。
“夫人想通了,就喝合卺酒吧。”煊王养尊处优的手执起精巧的酒杯,转而递给闻容絮。
闻容絮默然片刻,接过。
煊王主动伸出手。
两人共饮下清酒。
“煊王……”闻容絮刚出声却被打断。
“本王名霁一怜,排第七,夫人愿意的话,可唤我——七郎。”
闻容絮噎住。
煊王只笑意盈盈地注视他。
他清清嗓,张张嘴,勉强道出:“七郎。”
煊王微微偏头,将闻容絮一切表现尽收眼底:“夫人呢,想让我叫你什么?”
“……名字就好。”闻容絮闷闷道。
煊王轻轻叹了一声,但他说出的话却不似妥协:“絮絮?”
闻容絮一怔,以前有什么人也这么叫他。
“看来夫人也觉得好。”煊王觉察到他的愣神,略眯了眯眼。
“我不是……”闻容絮顾不得那份熟悉,“喊我容絮吧。”
“嗯?”
闻容絮软声唤道:“七郎?”
“好。”
第80章 口头便宜
称呼的事聊完, 两人似乎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闻容絮纠了纠裙子,看着移动不便的人,迟疑地说:“我帮你更衣?”
“那便麻烦夫人了。”霁一怜好脾气道, 一点不避讳自身残缺,“我们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