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总受的炮灰室友(74)
“怎么回事+1,我好像有点磕你们了。”
“还是舍友家人们!”
安程一头雾水,说了两句话,这都能磕?
*
安程虽然选择性地忽视了齐勒的话,却不能忽视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
安程仗着自己对数学的把握程度,将期中的复习一推再推,后面复盘的时候才发现,有期中考试的又不只是数学,金融的专业课也有好几门来着。
虽然是基础,但安程之前没有学过金融,买股票能赚钱也是有007的指导。
本以为不难,一看书才发现两眼一黑,又要背,又要算,而且在安程的一拖再拖之下,只有两天时间复习。
于是,在一个周六,安程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白卿,去图书馆吗?”
白卿在哪学习都是一样,“好啊,程哥,程哥要复习什么,我把我的笔记本带过去。”
安程把科目说了。
王启蒙也从床下下来,睡眼惺忪,“那也加我一个,不然我也要挂科了。”
三个人在图书馆,找了个有插头的位置坐下。
王启蒙看着安程拿出来的书,擦擦眼睛,“程哥,你的数学书都没带吗?”
安程:“不用。”
他不需要复习数学。
王启蒙晴天霹雳,期中考试的大头就在数学啊,明明一起摆烂玩游戏,程哥却不用复习数学!
他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决定全身心投入。
白卿把笔记本递到安程跟前,“程哥,上面都有写对应书本页码的标注,你照着看就行。”
安程点头。
接过后扫了两眼,笔记整齐,很有条理,重点被勾画出来,对于他这样的临时抱佛脚的人来说很有用。
安程开始看书,书本知识对照着笔记本的笔记,学得也还算顺利,就是……
旁边有人在喊他,安程睁眼,身上涌出一股刚睡醒的疲惫感。
白卿看着他,眼底都是笑意,低声道:“程哥,你已经睡了15分钟了。”
安程:“……“
安程皱皱眉,又把它拧直了,打起精神。
白卿递过来一瓶咖啡,“喝这个吧。”
王启蒙抬起头,把跟前的咖啡拿起,向着安程的方向晃了晃。
“白哥也给我买了,我已经喝了大半瓶。”
即使是这样,他的脸上仍旧满满困意,脸上是一种濒死的苍白。
没办法,他熬夜熬习惯了,早起学习却还没习惯。
安程接过咖啡,给自己灌了一口,这让他清醒了一点,开始重新看书,按照自己的思维体系开始构建框架。
他构建到一半卡住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字符,他看着白卿的笔记有些发懵。
安程的眉头皱了起来,周围气压开始变低。
白卿心有所感,压低声音,“程哥,如果我哪里字写得不太明白,你可以问我。”
这话说得很委婉,给足了安程这个酷哥台阶,安程将本子推到他跟前,指着那个字符,“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在图书馆,白卿凑近了,压低声音开始讲解。
白卿的话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微微打过来,带起丝丝痒意。
安程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白卿的侧脸,流畅白皙的脸上点缀着漂亮的眼睛。
白卿的视线刚好挪过来,眼神似乎在问:在没在听?
安程沉默着点了下头,把视线又挪回来,有些不自在地挪远了点。
在安程看不见的地方,白卿眉尾轻轻弯了弯。
安程听得有些恍惚,等白卿讲完,问道:“程哥,听懂了吗?”
安程理了下脑海里面多出来的知识点,“这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点?”
白卿笑着摇头,“不是,我意外看到一篇论文补充的。”
安程:“……”
他高冷地晃晃脑袋,把刚吸收的没必要的知识点又扔了出去。
中午在食堂简单吃了一顿,时间紧迫不打算回宿舍,三人晃了两步又去了图书馆,在位置上坐着,有些犯懒。
王启蒙趴在桌子上,两眼一闭就是睡。
在王启蒙的睡意的熏陶下,安程也困得不行,找了个还算舒服的角度,以一个相对酷哥的动作——枕着手睡了。
白卿将手机熄屏,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安程的后脑勺和微微拱起的脊背。
程哥平日看着清冷不近人情,让人会自动将他的形象高大化,只在睡着的时候,会褪出原来的模样。
清瘦,平和的。
好像更接近他本来的样子。
白卿也趴了下去,木质的桌面传来很轻的摩擦声。
安程没设闹钟,是自己醒的。
睁开眼,感受着依旧汹涌地困意和困乏的疲惫,安程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
他转向另一边,想换个姿势。
突然就望进一双眼睛里,明亮的鲜活的,视线与安程的撞在一块,很多情绪都还没来得及掩藏。
安程眨了一瞬眼,白卿突然扶着桌子站起来,拿起杯子,语气有些急促和不自然。
“我去接杯水。”
安程也支起身子,搭在桌面上的手反转过来,转了一下笔。
白卿在想什么?
安程心里莫名冒出这一句话。
很轻地摇了摇头,安程不想太关注白卿的心理活动。
他拍了拍王启蒙的手臂 “启蒙,起来。”
见王启蒙也清醒了,安程有了并肩作战的对象,重新将视线放回笔记本上。
视线懒散地往下,却在一个地方突然停住。
在洋洋洒洒的算不上多端正的笔记下面,有人用正楷规整的字迹,十分认真地写下两个字:
安程。
第46章
安程往后看,发现还画着几个音符,他照着音符在心中默哼了两句,没发现是什么歌。
视线挪开,安程打算先继续学习。
水箱旁边,白卿将杯子里面还剩下很多的水一饮而尽,打开开关重新接水。
心跳有些快,现在还不是露馅的时候。
身边走来一个人,将水杯递了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在一起了还是想开了?”
季寻眼神往后,瞟了眼安程的方向。
白卿还是不愿意和季寻多谈,打算绕过季寻离开。
季寻也不接水了,小步跟在白卿身后,“不能说吗?”
眼看距离座位越来越近,白卿停下,走到可以掩盖身形的书架后面,“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上心?”
季寻摆手,“早就说过了,我很希望你们加入音乐社,所以一点动静我都会忍不住关注,情爱方面的动静也是。”
看白卿有些疑虑,季寻笑道:“别误会,我是跟男朋友来的,他大二,课程最多的时候,我就陪着来看看,不是故意跟踪。”
“再说,你们挺般配养眼的,我可没心思讨人嫌。”
这话让白卿的神色缓和不少,“没有在一起。”
那就是想开了。
季寻点头,“也挺好,你总要主动一点,不然朋友都做不成。”
白卿没说话,却也没急着走。
理智告诉他没必要和季寻说这些,可是他似乎也没人可以说,更没人能教他怎么怎么距离程哥更近一点。
这样下去,好像永远都会是铁直的兄弟。
季寻一眼看穿白卿的心思,“不知道怎么追?”
白卿扫了季寻一眼,在欲望面前服软。
“嗯。”
季寻的笑容明媚,“烈女怕缠郎,男的也一样。”
“但是安程那种性子的,你得考虑让他疼你,让他对你有保护欲,在他上心的时候,勾着他的心思,无论是不是喜欢,至少都能让他感觉到喜欢的错觉。”
对于安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白卿将水杯往上抛,又落回手心里,纯净水在里面有韵律地晃动,令他平静地思考。
季寻还觉得不够,“这种直男的话,可以适当加一些身体接触,会有不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