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痴恋的美人回归后[无限](69)
李工洪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伟大的奉献者。
楚暮沉默了半晌,“那个孩子在查出患有脑梗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没有选择带他去治疗,而是选择了杀了他们母女。”
李工洪没再出声,神情痛苦的咳嗽起来。
“我……我没错……”
李工洪瞪着双眼,轻声喃喃着,他奋力侧身看向楚暮,欲同他争辩。
可下一刻就像骤然喘不上一样,深吸了口气,瞪着狰狞的眼睛,僵直地趴在了桌上。
“呃……”
楚暮后退了一步,只见李工洪胸前有几个狰狞的血洞,缓缓地流着鲜血。
骤然,他的脖颈被拎到了空中,四肢向外扭曲着,神色痛苦又惊恐,“不……”
下一刻,大片鲜血便溅在了墙面上。
李工洪的四肢被拧断,脖颈被一把悬着的手术刀割开,破碎的尸块被扔在了地上。
“嘀嗒、嘀嗒。”
那是鲜血顺着墙面往下流的声音。
楚暮懵了,脸颊被溅了几滴血,他的瞳孔中倒映着眼前恐怖的血色。
骤然,一只宽大的手绕过他身前。
楚暮一惊,侧身一看,沈斯年拿着手帕,在缓缓的擦拭掉他脸颊边的血。
沈斯年站在他的身后,一直手掌从身后盖住了他的眼睛,道:“别害怕,死人而已。”
沈斯年的声音清冷,像是在安慰他。
楚暮打了个激灵。
他闻到了沈斯年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不由得惧怕,却也莫名感到一丝安心。
……
楚暮忘记这一天是怎么过的了。
李工洪的尸体被救护车紧急装走,处理好现场后,到了夜里,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楚暮推开寝室的房门,目光顿住。
他只见自己床对面的床铺多了不少东西,桌上和床上都整齐地被收拾好。
而沈斯年就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抬起眸子,跟他打招呼:“晚上好啊,暮暮。”
“这是我的寝室,”楚暮的眼睛惊讶,“你怎么来我寝室了!”
“只要我想住,就能住。”沈斯年含着笑说。
“你……”楚暮的几乎贴着另一侧的墙走进来,“简直不可理喻。”
楚暮小声说着,在自己的桌前坐下,自顾自地收拾好浴衣去洗澡。
沈斯年坐着未动,只低头提醒楚暮道:“要洗澡的话记得快一点,我听说,最近有很多寝室的洗手间里闹鬼。”
楚暮的脚步一顿,并不大信,“少吓唬我。”
他重重关上洗手间的房门,哼着歌就开始放水洗澡。
等水声渐渐停了后,楚暮快速披上了浴袍,还没来得及系好衣带,头顶的灯光便开始明暗交替着的闪烁。
楚暮仰起头,不由得开始有些紧张了,他加快了速度,却不料闪烁着的灯光瞬间断了电。
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楚暮脚底一滑,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冰冷湿透的瓷砖地板上。
“怎么了暮暮,”沈斯年快速撞开洗手间的房门,一手握着手电筒,“摔伤了吗?我看看。”
楚暮磕了下膝盖,也就膝盖出擦破了点皮,其他都倒没受什么伤。
沈斯年上前,将楚暮拦腰抱起。
楚暮的腿上被水浸湿了,白色的浴袍分开,露出纤瘦白嫩的小腿。
“我给你上药吧。”
沈斯年一手握着他雪白纤瘦的脚踝,目光对上他受惊后湿漉漉的双眸 ,喉结滚动。
沈斯年的语气中含着心疼,眸底变得愈发灼热,“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暮的浴袍湿了一半,坐姿有些扭捏,一只脚还抬高放在了沈斯年的膝盖上,看着沈斯年拿棉签给他上药。
楚暮红着脸道,“不用了,就擦破了点皮……”
他想缩回去,却被沈斯年紧紧攥住了脚踝。
沈斯年坚持给他上药,他的动作轻柔,拿着棉签在他的膝盖伤口边沿涂抹。
楚暮的肌肤白嫩,触感柔软,让沈斯年出神。
他缓慢地给楚暮涂着药,一手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楚暮的脚踝。
楚暮低头乖乖等着,两手叠放在腿上,只盼着沈斯年早点给他上完药。
楚暮见沈斯年仰头,沈斯年的脸庞冷峻,透着清冷的禁欲感,却听他突然道:“你穿浴袍真好看,暮暮。”
沈斯年低头,眼中暗潮涌动,问:“我们以前,肯定在浴室里做过,对吧?”
室内一片漆黑,晚风透着一阵微凉,他在黑暗中与沈斯年对视,脸颊涨红。
第45章 偏执占有(16)
“你胡说什么……”楚暮不由并拢了下腿, 雪腮泛着薄红。
沈斯年轻抿了一下唇,紧盯着楚暮,如同再窥视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他的手掌有些薄茧, 摩挲着楚暮白嫩的腿肚,缓缓托住他的腿弯。
楚暮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他微皱起眉头, 小声道:“可以了吧。”
沈斯年一手捏着棉签, 动作缓慢, 他只问道:“疼么。”
楚暮抬眸:“嗯?不疼。”
沈斯年吹了吹楚暮膝盖上的伤口,热气让楚暮感觉到有些痒。
沈斯年问:“暮暮,为什么你现在还是很怕我?”
楚暮抽回了自己的腿, 用浴袍挡住接近走光边沿的诱人春色。
“我以前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么。”
沈斯年又即刻打消这个猜测, 又捧上了他白嫩赛雪的脚踝, 目光灼灼, 喃喃道:“也不可能, 你这么好, 我应该是很喜欢你的……”
楚暮红着脸低声反驳:“才不是。”
以前沈斯年确实很喜欢。
喜欢到偏执病态, 只一心想将他困在牢笼里。
沈斯年拿着干净的毛巾, 替楚暮擦干净脚踝上的水珠,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楚暮的心跳加速,在确认沈斯年就是秦沉之后, 他比以前更迷茫了。
沈斯年俯身,在他白洁的脚踝上落下一个吻。
楚暮心颤了下, 缩着小巧的脚趾, 把腿缩了回去。
“我、我要睡觉了。”他急忙转身, 扶着梯子就爬上了床。
楚暮不敢回头看身后,跪趴在床上, 因为爬得急,未曾发觉沈斯年眸底阴幽的目光。
楚暮连忙拉上了床帘,手机开着电筒,透出微弱的光。
楚暮心慌得厉害,他越是看见沈斯年,相比以前的害怕,更多的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沈斯年对他的这份偏执又让人窒息的感情。
他躺在床上,隐约听见了水流声。
沈斯年应该在洗澡。
他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他听着洗手间的门被缓缓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两人寝的宿舍环境奢华,空间很宽敞,但声音去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暮暮。”沈斯年像是走在了他的床下方,声音低缓,“你睡了吗。”
沈斯年缓缓拉开他桌前的椅子坐下,他身穿白色的浴袍,宽肩窄腰,健硕的腹肌隐隐若现,抬眸看着他紧闭的窗帘。
“别这么叫我。”楚暮躲在被子里闷声说。
“我记得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沈斯年一手撑在楚暮的桌上,回忆着自己的梦中的记忆,“我记得我生病的时候,你还照顾过我呢。我们在沙发、浴室、阳台……还有地毯上都做过,你爱哭,但哭的很好听。”
“别说了!”楚暮在床帘中伸出一只手,向外扔下了一个玩偶。
沈斯年接住玩偶,幽声说,“以前这间宿舍里死过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楚暮不由得抓紧了身边的被子,目光晃动,带着些许的恐怖,犹疑着:“怎么死的?”
沈斯年说:“他被拖下了床,分尸后摆回了床上,整张皮被剥下,打成结挂在床头,床上全是血和碎块。”
楚暮骤然感觉一阵阴寒,他缩着脚踝,却感觉一阵刺骨的冷意扼住了他的脚踝,像是可怖的厉鬼攥住了他,想将他往黑暗的深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