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42)
伍霍的声音放柔了许多,但警告意味依旧浓重,“不准找别人!”
景姒离开他,与别的男人或女人在一起,那样的场景,伍霍只要想想就能发疯。
景姒也不笑了,视线被遮住,他在伍霍手心里眨眼,长长的眼睫搔过那层薄茧,有几分委屈地说,“明明是你先说的。”
“……”伍霍深吸一口气,“我错了,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去和春楼,我就原谅你。”景姒抓着伍霍的过错不放,“还要看花魁跳舞。”
“……好。”伍霍咬牙答应下来,等到了和春楼,他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景姒,不信那花魁能把人勾了去。
半个时辰后,伍霍眼睁睁看着景姒彬彬有礼地向老鸨点名要见花魁,而传说中那个炙手可热的花魁娘子,竟然还刚好没客人,顺顺利利地被叫出来了,然后,两人并排行着,有说有笑地往楼上厢房去了!
伍霍看得目眦尽裂,娘子当着他的面爬墙,这还得了?!他拔步要追,却被老鸨手疾眼快地拉住了,“这位公子,您还没付钱呢。”
……他的人,花他的钱,来青楼喝花酒!
伍霍脸上乌云密布,额角青筋暴起,把老鸨吓得后退了几步,她抖着声音,“减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加一百两!给我一个可以窥探到那间厢房的房间。”伍霍冷着脸,他倒想看看,景姒究竟想干什么!
第54章 第二世(24)
来青楼楚馆消遣的客人, 各种怪癖嗜好数不胜数, 也有不少喜好观看他人欢爱的,但那些客人多眼歪口斜, 气质猥琐, 像伍霍这样英武不凡的男子也有这样变态的嗜好,着实让老鸨吃了一惊。
伍霍也只是在北疆混迹军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几个军油子的荤话,才知道青楼里有这样的奇淫巧技。
老鸨并未多言, 将伍霍带到一个房间, 将挂在墙上的一副图摘下,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个小孔来, “公子, 从这里便能窥见隔壁厢房全貌。”
伍霍将信将疑,凑过去看了一眼,景姒正与花魁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花魁脸上的薄纱都还没摘下, 两人正说着些什么,脸上带笑。
对着别人也敢笑得这么好看,伍霍捏紧拳头。
“公子, 可还有什么吩咐?”见伍霍不似兴奋,反而像是愤怒的表现, 老鸨冷汗直流。
“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不要让人来打扰。”
将老鸨赶出去,伍霍把眼睛贴在墙上,透过小孔密切关注对面的情形。
那花魁很是主动,先是要坐在景姒腿上,喂他喝酒,景姒脸色发红,急急站起来躲开了,花魁僵在了原地。
伍霍满意点头,心里的愤怒被安抚了些许。
花魁缓过来,似乎不相信有男子能抵抗自己的魅力,抬手要把面纱摘下来,她侧对着伍霍的视线,狐媚的眼里满满的勾引意味,让伍霍把拳头捏得卡擦响。
好在景姒的反应没让他失望,景姒看见花魁面纱下艳若春花的一张脸,眼神依旧清明,除了脸上被逗弄出来的红晕未褪以外,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他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眉眼间竟有一丝羞赧,看得在隔壁偷窥的人眼都直了。
距离太远,伍霍听不清,他折身从桌上取了个杯子,贴在墙壁上,凑过耳朵凝神聆听。
“姑娘不必如此,我来只是想询问几个问题。”是景姒的声音,透过墙壁的过滤,显得越加柔和软绵。
接下来是桌椅移动的微响,两人似乎又坐回了桌前。
“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小女子一定知无不尽。”花魁终于放弃了勾引景姒,开启了正常的聊天模式。
但她话音落下之后,隔壁便久久没有声音,伍霍心急如焚,景姒究竟有什么问题,不能问他的亲亲夫君,而要舍近求远地来青楼问花魁?
“公子?”花魁的声音,带着疑惑,奇怪景姒为何突然沉默。
“……”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景姒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落入其他两双耳朵里,“不知姑娘对龙阳之好,可有了解?”
花魁看着对面,羞赧得耳朵都烧红了的小公子,明白了什么。
大雍对龙阳断袖一类事务并无恶感,甚至在文人骚客中,对男男想爱之道还颇为推崇,几十年前南风盛行时,小倌倌的生意甚至比青楼还要好上许多。
只是今朝以来,对南风很是打压了一番,明面上的小倌倌都已关门歇业,难怪这小公子求救无门,要跑到青楼来问这种问题了。
“你与楼下那位公子,是契兄弟关系?”契兄弟,是对两名男子在一起的隐晦说法。
花魁问的直白,她看过来的目光,让景姒觉得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一般。
景姒避开她的视线,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
花魁用手帕捂着嘴,娇笑了一声,“这里虽是女子妓坊,喜欢走后门的客人却也不少,对男子间的那档子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听见“走后门”三个字,景姒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浑身都泛着绯红。
因为他的推拒,伍霍每天都靠着凉水或手指解决,明白了自己对伍霍的心意以后,景姒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既然在失忆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卖了,而且对伍霍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那床笫之间的事,是怎么也无法避免的。
并不排斥伍霍碰自己,景姒一直不肯让他做,只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第一次的时候,在身体感官如此迟钝的情况下,景姒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几乎快被撕裂的痛感,虽然到后期,痛感被快感淹没,变得没那么难捱,但只要一想到前期的痛楚,景姒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花魁也不催促,静静等着景姒开口。
“做那样的事,有没有不疼的方法?”
…………
把想问的都问完,景姒已经重新镇静下来,脸上恢复了莹润的瓷白。
向花魁告辞之后,景姒推门出去,门刚一打开,伍霍高大的身影就堵在外面。
方才在问那些问题的时候,景姒心里一直想的就是伍霍,现在毫无防备地看见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听见自己方才说的,景姒也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关上门。
伍霍手疾眼快地按住门板,把景姒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语含揶揄,“完了?”
“跳支舞而已,能花多久。”景姒支吾着,不敢看他,从伍霍手臂下钻了出去,疾步往前走。
他只顾着埋头往前走,却没注意到伍霍没跟上来,而是进了花魁的屋子,问她要了点东西。
景姒从和春楼里出来,径直绕到了后面的马厩里,独占一个马厩的飞霜正在咀嚼草料,看到他,扬着马蹄叫了一声。
挑了一把新鲜的草料,景姒一边喂飞霜吃,一边等伍霍出来。
那家伙平时走的飞快,现在怎么这么慢?
没过多久,伍霍终于出来了,景姒眼尖地注意到,他腰间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你去买东西了?”景姒指着布袋,问,“里面装了什么?”
伍霍解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住的东西,“和春楼的糕点,给你垫垫肚子。”
景姒接过来,拆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几个方正的绿色糕点,虽然不是桂花糕,但至少在卖相上,还可堪入目。
他狐疑地看看那个布袋,即使瘪了很多,但也能看出它里面还装着东西。
“看完花魁跳舞了,接下来该听我安排了吧?”伍霍把外衫一拉,那个布袋就被遮住了。
看他不想说,景姒只能暂时放弃探询。
现在时间还早,要是就这么回去,也实在是浪费了这难得的旬假了。
他对庐州城不熟悉,景姒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把主动权让给了伍霍。
伍霍此刻心情大好,拉着景姒往外走,“那便去湖心泛舟,夫君给你烤鱼吃。”
“飞霜……”
“它就留在这儿,和春楼会照顾好它。”
两人兜兜转转,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前,有白色的水鸟成群结队飞过,发出翅膀扇动的响声。
其中一只水鸟似乎是飞累了,竟然晕头转向地撞进了景姒怀里,景姒愣了愣,把它托在掌心里,与它那一双黑豆似的圆眼睛对视一会儿之后,弯唇笑了起来。
伍霍也看得有趣,“估计是知道你有糕点,才往你身上扑。”
“它能吃糕点吗?”小白鸟一点不怕人,圆脑袋歪来歪去地看景姒,可爱的样子让景姒忍不住心生喜爱。
“掰碎了喂。”
景姒依言掰碎了半块糕点,铺在另一只手里喂它,小白鸟果然低头啄食起来。
看景姒与小白鸟玩的开心,伍霍便先去租了一艘乌篷船,付完银子,景姒也已经喂完鸟了,朝着他脚步轻快地走来,那只鸟就乖顺地站在他一边肩膀上,不像野禽,倒像是被景姒从雏鸟养大的爱宠一般。
小白鸟羽毛蓬松,缩在景姒肩膀上,就像是一团雪,但在伍霍眼里,笑容明丽的景姒比那只鸟可爱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的鸟竟然这么亲近人。”伍霍伸手,想摸那只鸟的头顶,这动作却像是吓到它一般,小白鸟翅膀一展,扑腾着飞远了。
“算了,我不招小动物喜欢。”伍霍摸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
小白鸟的出现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两人很快抛之脑后,伍霍接过船桨,把船家赶下去,充当起船夫。
景姒坐在轻微摇晃的船舱里,看着平静广阔的湖面,听着悦耳的鸟叫声,觉得心绪无比宁静。
在接近湖中心的时候,伍霍停下动作,任船随波漂流,自己则矮身钻进了船舱里。
“姒儿饿了吗?”
景姒眨眨眼,摸着瘪瘪的肚子,“有点。”
说完,他想起伍霍所说的烤鱼,不禁期待起来,“你要烤鱼吗?”
伍霍把船家留下的碳火点着,抬起头对景姒一笑,“宝贝你有口福了,烤鱼可是我最拿手的。”
虽然景姒说了别再叫他宝贝,但伍霍叫惯了,一时还改不了口,景姒也懒得一一纠正他,听多了,竟然也觉得顺耳起来。
景姒凑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伍霍怕烟气熏着他,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着坐回去,把油纸包着的糕点塞进他手里,“你就吃着糕点等着吧,看夫君给你露一手。”
景姒只好乖乖待在原地,叼着糕点看伍霍生火、杀鱼、刮鱼鳞,忙进忙出。
脑中划过一个词,景姒脱口而出,“你真贤惠。”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伍霍手里抓着鱼,回头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等你吃饱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这样子的笑,景姒再熟悉不过了,他心里反射性地生出来不祥的预感。
第55章 第二世(25)
事实证明, 伍霍在厨艺上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 一连吃了几条烤鱼之后,景姒两手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 抬起眼看伍霍, 说,“我好像吃多了,有点撑。”
伍霍比他吃得快,消灭掉的数量是景姒的两倍, 早就已经吃饱了, 就在一边手撑着下巴看景姒小口小口地,像奶猫一样进食。
“难受吗?”听见他的话, 伍霍凑过去, 伸手在他的腹部顺了顺,景姒蹙起的眉宇放松了些,整个人半靠在舱壁上,露出肚皮让他摸。
这样的场景, 让伍霍坏心大起。他俊眉一挑, 大手抚摸的动作变柔和了许多,问景姒,“几个月了?娘子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