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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整个位面(23)

作者:一蔻一池 时间:2018-09-29 18:58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展放举目远眺,凭展放的目力,只隐约能从黄沙中看到远处有几户低矮的土房。
  他碰了碰左手腕,卡牌辅助系统伪装的树藤手环发出一道暗色流光,关于这个小世界的几点情报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里是穆雨国,类似于展放所在的现实世界那般的古代小世界。
  穆雨国多雨,一年中至少有三个月是雨季,气候湿热。
  只是这一点在十年前突然发生剧变,从多雨变成了干旱,而且是一年更比一年旱。
  几年过去,大部分优良的水田变成了黄沙之地,再无法种植任何粮食作物,百姓生活日渐艰难。
  去年起,每到雨季都会连下两场大雨,众人以为苦尽甘来,干旱的灾荒终于要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然而没想到的是,紧接着而来的是疫病横行。
  到如今,世人中约莫有半成的人感染了疫病。
  感染疫病的人,身上长有紫色瘢痕,身体虚弱,只能呆在家中,无法劳作,这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这十年间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皇族、官府尽可能地施粥施药,然而依然杯水车薪,距离皇城越远的城池农庄,情势越惨烈。
  这些就是给出的全部情报了。
  展放蹙眉,这样的小世界会有有价值的资源吗?
  他的手指下意识搭在树藤手环上,想将药师鬼仟唤出,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动,先探明这里情况再谈其他。
  日头一点点西沉,展放趁着还有最后一缕光线,赶紧回到破庙中,在老道士背后的稻草上躺下,合上眼睛渐渐睡着。
  ……
  “道长——”
  “道长——!快救救我家铁蛋啊!道长!”
  展放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庙门外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展放赶紧去推老道士,想叫他起来。
  “老丈!老——”
  他的动作蓦地顿住。
  手掌下老道士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展放伸出手指抵在老道士的鼻端,对方早就没了呼吸。
  “道长!”
  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庙门,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长!求求您了!救救我家铁蛋吧……”
  展放收回手,看了眼地上长满紫斑的小孩,不忍地道:“婆婆不要嗑了,道长昨晚就已经仙逝了。”
  老妇人抬起头,花白的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脸上被眼泪冲出两道明显的泪痕,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愣住了。
  她喃喃道:“不……不……怎么可能……”
  “都怪我……”
  老妇人再次哭起来,“都怪我啊!”
  “铁蛋……我的铁蛋……都是我啊,我昨天不该拒绝道长的……”
  老妇人抱着失去意识的铁蛋悔恨得痛哭不已。
  从其破碎的话语中可以拼凑出,昨天老道长饿得受不住,前去讨一口吃食。
  老妇人为省下来给自己的小孙子吃,便拒绝了,老道长没有逗留便走了,可谁知晚上小孙子疫病突然变得严重,整个村子里唯一的村医早已经病死,老妇人情急之下记起来还有荒庙里的老道长懂些医术。
  却没想到……老道士死了。
  铁蛋在这时咳嗽了一下,老妇人抹着眼泪拍拍铁蛋的胸口,她突然看到展放身上的道袍,连忙膝行上前,抓住展放的袍角,乞求道:“小道长,你快给我家铁蛋瞧瞧,他,他这是咋的了……”
  “这……我不懂医术。”
  展放心有恻隐,可是他确实不懂医术,在蛮荒小世界中,他与鬼仟相处的那段时间,多少耳濡目染几分,基本能够确定鬼仟的治疗技能对这种疫病之症怕是也无能为力。
  老妇人失望至极,抱起孙子,小声喊着“铁蛋”的名字跌跌撞撞地离开。
  展放叹了口气,找了几块尖角石头,在荒苗后方的黄土地上挖了个坑。
  他年纪小,不太懂后事应该如何安排,此时此刻又只有他一人,只能先粗浅地挖坑将老道士埋了。
  在垒起的坟头上压下一块石头,展放给老道士磕了个头,然后起身,一点点走近村落。
  他忙活了大半日已然又饿又渴,只能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要点东西垫饥解渴。
  村子中的房屋空了近三分之一,每一户人家房门大开,窗户紧闭,有些未曾感染疫病的人坐在外面院子里,个个有气无力,一副没有希望的样子。
  见到展放这个外人,众人也无动于衷。
  只有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好奇地远远跟着展放,展放一停下来,她便不停地打量他。
  “小道长,你可会驱鬼?”
  见展放看自己,小女孩鼓起勇气问道。
  “驱鬼?”
  “是啊……我娘说今晚上会有鬼敲门,让我不要出门呢。好可惜,晚上东坡那里听说能摸到长虫,长虫烧起来可好吃了。”
  “我想吃。”
  小女孩舔舔干裂的唇角,语气十分惋惜。
  “鬼敲门?”
  这个世界有鬼吗?展放有些好奇。
  “莲花,回来。”
  一脸病容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喊小女孩回去。
  展放上前询问关于鬼敲门的事情。
  谁知女人却只管带着名叫莲花的小女孩回去,好像没有看见展放一样,一声不吭。
  旁边一直坐着的一位老丈旁观全程,见展放不解好心为他解释,“是疫鬼。”
  “大家都说这疫病都说疫鬼带来的,每月中旬子时都能听到疫鬼敲门声,咚咚咚,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但是打开门查看,外面又什么都没有,第二日那些打开门的人无一例外得了疫病无法起身。”
  展放觉得疑惑,“那所有人的疫病都是半夜起来开门得的吗?”
  “那谁能知道?”老丈摇头,“但是疫鬼敲门确有其事,小道长怕是从即遥城来的吧?听说即遥城是没有疫鬼敲门的,那里得疫病的人也少,村里有人听说此事,便全家搬到即遥城,也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不过……小道长来此地作甚?为何不在即遥城好好呆着?”
  展放捋了捋身上皱巴巴的道袍,有模有样地向老丈做了个揖,“小道来自风云道观,云游至此,无处落脚,恳请老丈收留一晚。”
  老人连忙摆手,“我家可是有疫病病人。疫鬼可是最喜欢找家有疫病病人的人家……”
  “无妨。”
  展放洒然一笑,端的是一派清风朗月,“不瞒老丈,小道那仙逝的师父曾为小道批命,说过我八字命硬,专克鬼神。”
  “专克鬼神?”
  老人有些吃惊,睁大眼细细打量着展放。
  只见他长得丰神俊朗英武不凡,即便穿着不合身的半旧道袍,仍然无损其半分风姿,确确实实不是普通的样貌。
  他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收拾出一间空屋子让展放住下。
  老丈家中只有一病重的儿子,听他说,他老伴是那几年灾荒最严重时被饿死的,儿媳和小孙子则是本来体质就不好,得了疫病很快就去了。
  家中儿子的疫病是前些日子去东坡摸长虫,可能是着了凉,回来发起烧来,等烧退了才发现身上长出紫斑,才知道是得了疫病。
  “我猜啊,这疫病与以往的不同,是不过身的。”老丈解释道:“以往的疫病只要一人得了,那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免,可是你看现在这情况,这绝不是从人身上感染的,否则,这儿的人早死绝了。”
  怪不得没人把这些病人隔离,还在家中养着,也不避讳容易生病的孩子。
  展放又问了几句,得知最开始官府还曾派发药材防疫,可是见没有成效几次下来索性不管了,任这些人拖着熬着。
  至于感染疫病的原因,老人始终声称是疫鬼作祟。
  展放又向老丈询问哪里可以取水,老丈给他指明方向,展放直接拿起院中的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去取水的井口挑水。
  水井在村子的东侧,有石头垒在井口周围防止脏东西掉进去,水线略略有些低,水质还算干净,展放仗着自己力气足,一口气将老丈家中的水缸挑满。
  老丈见展放挑起两桶水丝毫不费力,而且还健步如飞,来来回回好几次都待喘口气的,见识有限的他一劲的夸赞展放这个小道士武艺高强。
  展放又趁机借了一只粗瓷碗,倒上水放置了一段时间后才喝。
  一口气将静置出来的清水喝光,展放总算解了渴。
  夜幕一点点降临,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原本就安静的村落更加沉寂。
  展放仰躺在土炕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等着深夜来临。
  他一天没有进食,肚子咕噜噜乱叫,不由得想起下午那小女孩说的东坡的长虫。
  待他探明这个疫鬼是何物,就去那东坡摸长虫烤来吃。
  怀着如此美好的憧憬,展放眼睛开始有些发直,渐渐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慢慢阖上。
  “嘭!”
  展放猛地惊醒,脑筋尚且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反应,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时,他便来到了门前。
  然后迅速打开大门!
  黑乎乎的视野中,像是长条状的东西似是被展放的突然动作给惊住,停顿一下,很快就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展放迅捷出手,在长条状东西停顿的一瞬间及时动作,牢牢掐住了这东西的尾巴!
  “嘶—”
  展放另一只手夹住另一端翘上来要咬人的蛇头,禁不住一笑,“竟然是蛇。”
  也就是这里人所说的“长虫”。
  这些蛇速度飞快,颜色是深灰色的,又借着夜幕遮掩,这才能骗了村民这么长时间。
  只是它们来这里“夜半敲门”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就是为了吓一吓人吧?
  展放好奇极了,可惜自己不懂蛇语,问不了话,只能暂时按耐住好奇心。
  为防止蛇咬到自己,展放找了几根铺炕用的稻草,将这条蛇好好捆扎起来,只把这条拇指粗细的蛇捆成一根硬邦邦的棍子,这才放到一边,自己继续睡觉。
  天微亮时,村里有人呜呜咽咽的哭。
  展放睡眼惺忪地起身,拎起手边捆成细棍的蛇,出门一看,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铁蛋没了。
  老妇人抱着他的尸体哭的让人心酸至极。
  留宿展放的老丈看了会儿往回走,一眼看到才起的展放,以及他手上拎着的棍子。
  老丈纳闷地多看了两眼,禁不住喊住展放,“小道长?你手上的这是……长虫?”
  展放拎起草结晃了晃,“正是。”
  莲花不知从哪里钻过来,盯着展放手上的蛇猛咽口水,“小道长去东坡摸长虫了么?我很会烤的,要不要我帮你烤熟?我烤的长虫很香很香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长虫,这还是你们口中昨晚半夜敲门的疫鬼。”
  “怎么可能?!”
  村民围拢过来,震惊地盯着那条深灰色的蛇打量。
  展放没必要骗他们,一五一十说了之后,很多人还是不相信。
  展放也不在意,跟老丈再借住一晚,只待晚上多抓些蛇,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村民们散了,莲花还是跟着展放,盯着他手中的蛇流口水。
  展放问莲花,“东坡的长虫都有什么颜色的?”
  莲花歪歪脑袋,指着蛇说:“只有这一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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