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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 上(125)

作者:闪灵 时间:2018-11-05 12:32 标签:爽文 重生 狗血 业界精英 平步青云

  这时候,已经不能因为担心老人而隐瞒了,那是他真正的亲人,有权利守在邱明泉身边。
  “等等……”一声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韦青脸色惨白,一夜之间,温柔的鹅蛋脸仿佛消瘦了一圈,一双眼睛却闪着格外奇异的光。
  她身边站着一脸无奈的刘东风和向明丽,向明丽正担忧地扶着她:“妈,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向明丽一眼看见向元涛,嘴巴一扁,差点哭出来:“妈妈她自己拔了输液针管,非要来……”
  韦青一步步走近了病床,在看清楚邱明泉的样子时,有那么一瞬间似乎露出了无法承受的崩溃。
  她在病床边坐下,似乎想摸一摸邱明泉的手,可是在看到那满手白纱布时,又犹如火烫般缩了回来。
  她没有看众人,声音清晰地道:“你们都走吧……我来守着他。”
  封睿动了动嘴唇,想要反对,可是当看到韦青的眼神时,他却忽然一怔。
  那不是他平时熟悉的韦阿姨,意外地陌生。
  她的深沉眼神中,饱含着他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炙热、疯狂、还有悲痛欲绝的痛楚。
  那绝不是正常的情绪,起码仅仅是内疚无法催生出这样炽烈的存在。
  韦青慢慢转过头,看向了向元涛。
  她声音犹如梦呓:“元涛,你跟着小刘,去一趟明泉的家吧。”
  向元涛一怔。
  韦青秀美的脸上是向元涛看不懂的神情,惨然一笑,用外人无法听清的、极低的声音在向元涛耳边道:“你去找邱家的老人,要他们捡到明泉时的襁褓……看一看。你就明白了。”
  向元涛有刹那的呼吸停顿。刚刚萦绕在心头的某种联想,犹如漫天烟火忽然炸响,炸得他近乎失聪和失明。
  他定定看着妻子,忽然彻底地,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
  市人民医院的三楼,最好的双人病房里,这一间没有安排别人,只有一个重症病人。
  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装修那么精美的高级病房,整洁干净的双人病房已经是极好。
  病房的墙壁涂着淡淡的果绿色,这两年医院刚刚重新翻新过,病床头还添置了先进的专用叫人的电铃。
  百叶窗帘也是新的,此刻已经半掩起来,遮挡住了外面的暑气,配着病房房顶正中的吊扇,房间里一片阴凉。
  病房的门关着,病床边,整整齐齐地坐着四个人。
  邱爷爷,邱奶奶,还有向元涛和韦青。
  ……
  一个小小的陈旧襁褓正摊在病床边,韦青一眼看见那记忆里从未稍忘的蓝底白花图案,就已经控制不住滂沱的泪雨。
  向元涛紧紧地伸手搂住了妻子,没有说话。可是微微颤动的身子同样暴露出内心的激荡。
  来的路上,他已经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中冷静下来,可是看到妻子的泪水时,也禁不住泪湿了眼眶。
  “这个包裹,是捡到明泉这孩子时,在他身上的。”邱奶奶讷讷地道,“老头子早上起得早,在大路边上听见有娃娃哭,寻过去,就找到了这孩子。”
  邱爷爷在一边默默点点头,浑浊的眼神有点茫然:“他那时候……哭声已经很弱了。”
  捡到邱明泉的时候,这孩子小脸已经冻得青紫,长久的哭泣和严冬气温已经夺走了他的力气。
  等到被抱起来时,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已经快要昏厥,邱爷爷还清楚记得,那孩子很快停止了小猫般的哭泣,沉沉睡着了,小小的鼻翼偶然才抽动一下。
  韦青哭得无法自已,扭头看着床上,邱明泉同样无声无息睡着,就像一个无知无视的婴儿,和记忆中那个没出生几个月就失踪的婴孩重合在了一处。
  当年被那个毒贩的老婆扔下车时,应该是深夜。经过大半夜的寒冬,小小的婴儿没有被冻死,已经是该感谢上苍了吧。
  “老头子在路边等了一小会儿,也看不见人。这里靠近农村,丢弃娃娃的事,还不算少见。”邱奶奶回忆着。
  时隔多年,她还记得很清楚,把孩子抱回家以后,老两口喂了点米汤给孩子,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小娃娃也不哭,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
  冻得青紫的小脸上缓过了点血色,衬着那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下就打动了两个老人的心。
  四下打听了几天,附近也没找到丢弃婴儿的人家,去民政局问了问,民政部门的人给了他们个建议:不如收养下来。
  “虽然你们也不富裕,但是我说实话呢,送去孤儿院,那可更苦。那么多孩子呢,条件差不说,小孩子也没有家人。”民政局的女同志当时这样劝他们,“你们两个老人收养的话,好歹以后也有个送终的人!”
  “……我们想着既然孩子爹妈不要他了,就动了收养他的心。”邱奶奶有点瑟缩,看着气势威严的向元涛和气质良好的韦青,心里模糊地知道这对夫妻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我们、我们没啥钱,捡垃圾过日子的,家里穷,也没能给孩子什么好条件。”她有点羞惭和难受,“不过、不过明泉自己争气……”
  韦青忽然痛哭出声,紧紧攥住了床上的小襁褓。
  那襁褓已经很旧,看得出来小时候用了很久,一角上,清晰的一个绣花字样“泉”字赫然在目,边上还有一个小月亮和小太阳。
  金黄色的丝线已经变成了暗黄,在岁月的侵蚀下,暗淡无光。
  听见她的哭声,邱爷爷垂下了头。他的手有点抖,半晌忽然憋出一句:“孩子跟着我们,受委屈了。”
  韦青猛然止住了哭声,她定定地看着两位老人,忽然站起身,猛地双膝着地,竟然跪在了两位老人面前。
  “不不……不,您两位是我和元涛的恩人。”她的泪水完全无法停下,“假如没有你们,明泉说不定已经冻死在路边了!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他,对他这么好,还把他教育成了这么好的人。”
  向元涛也立正了身子,郑重其事地,深深九十度鞠躬下去:“谢谢二老了。这份养育之恩、抚养之义,我们夫妻俩无以为报!”
  两个老人被吓了一跳,邱奶奶手忙脚乱地使劲把韦青拉了起来:“这可当不起!闺女,你起来,快起来。”
  邱爷爷也腾地一下直起身,手足无措地去拉向元涛:“使不得,使不得!”
  向元涛梗着没动,他沉声道:“二老,明泉是个好孩子。我甚至觉得,就算是生长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没有能力将他教导得这么优秀。”
  他有点恍惚,一些心底埋藏的画面忽然不期而至。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穿着破棉袄的半大孩子,镇定砍倒坏人,狡黠点明邀功说谎的民警;再见时,他已是翩翩少年,江湾体育场上力挽狂澜,一人可敌千军。
  再后来,就是提醒他南圳市的认购证危机,亲身和他前去出谋划策,完美化解天大危机。
  而昨晚这惊心动魄的十几个小时,他只身替换向城,一路保护韦青,最后,竟然是他帮自己挡住了一枪!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邱明泉和他之间的所有记忆,他都牢牢地记在了心底,从初见到现在,就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红线,牢牢将他的视线系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这孩子和女儿明丽相似的容貌,他们俩同样来自母亲的、高超的数学天赋,那每每总无端联系着的莫名牵挂……一切的异常都最终找到了答案。
  他和韦青的儿子。
  以为夭折了十几年,早已化为异乡枯骨的孩子。……
  他看着病床上的邱明泉,忽然心痛如绞。他们身为父母的,从没曾给过这孩子半点庇佑呵护,却好像,一直在接受着他给父母带来的福祉。
  邱爷爷怔怔地看着床上的邱明泉,低声道:“我们也没教导他什么……他都是靠自己。”
  韦青急切地看着他:“明泉他小时候很乖吗?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什么都行。”
  邱奶奶在一边接了话,有点羞愧:“明泉很乖的。家里没钱,他小时候个子小,又瘦弱,加上……”
  她动了动嘴唇,有点难过:“加上他是被捡来的这事也瞒不过邻居,所以,一直被人欺负。他都忍着,不吭气。后来,上了初中,就好多了。”
  她有点恍惚,明泉这孩子,是从哪一天好像就忽然长大了呢?从男孩一夜间变成了少年,又渐渐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坚强勇敢,有自己的主意,可以冷静智慧地撑起整个家,变成了他们这个贫穷如洗的家庭的脊梁。
  可是,现在他躺下了。
  四个大人无言地看着病床上的邱明泉,忽然,邱爷爷老泪纵横,开始无声地哽咽。
  “他还没认亲爹亲娘啊,怎么就这么一直睡着呢……”他反复地唠叨着,“怎么就醒不过来呢……这不行啊。”
  向元涛悄悄转过身,强忍住一瞬间快要落下的泪。
  “医生说,孩子随时可能醒过来的。我们要有信心。”他紧紧搂住颤抖的妻子,像是说给两位老人听,也像是在对自己和妻子说,“老天爷没有在十几年前带走他,还专门把他重新送到我们身边,绝不会就这样叫他一直睡着的!”
  ……
  邱明泉的头部的水肿依旧没有消散,严重的脑震荡下,医生尝试了各种办法,向家也都用尽了所有的关系和人脉,封云海甚至紧急联系了香港和美国的专家,可是得到的诊断都是千篇一律。
  ——要看病人的运气,或者说,看上天的安排。
  病人苏醒的时间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月,但是,也要做好成为植物人的思想准备。
  而距离邱明泉从手术台上下来,已经有两天整,昏迷的邱明泉丝毫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生命体征已经日趋平稳,外伤也没有感染和发炎的症状,可是脑部的情况却依旧不容乐观。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开学了,继光中学的高三班级里,曾经的二班班长邱明泉的座位,就这样空了下来。
  没有及时赶上开学,昏睡不醒的他在医院里,已经足足度过了二三十天。
  韩立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望着前方那个空落落的座位,心里一阵阵地难受。
  同学了两年,班上的同学没有人不喜欢这个温和俊秀的班长,女孩子们更是一个个喜欢围着他转悠,很多人看他的时候,还会悄然红了脸颊。
  可现在,班里的主心骨,他不在了。
  韩立怅然地发着呆,目光茫然地落在了外面的操场上。
  远远的大日头下面,新一届的高一学生正在军训,恍惚间,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两年前属于他们的一幕。
  远远地,那个俊眉修目的少年冲着罚站的他们,举起两瓶汽水来,眉眼弯弯,含笑低声叫:“给你们留了两瓶!……”
  韩立望着玻璃窗,忽然鼻子一酸,好像又看见了那一刻,那玻璃瓶身上晶莹的冰气泡。
  “丁零零……”最后一堂课的铃声骤然响起,韩立懒洋洋地背着书包走向厕所。
  放学前最后一次解放内存,男厕所里人挺多,韩立心不在焉地站在站厕位边放水,就听见身边几个男生在嘀咕:“哎,听说原先二班班长至今还躺在医院里呢,还没醒?”
  “是啊,真吓人。”一个旁边班级的男生神神秘秘的,“我可听说了,他那天晚上本来去封睿家做客的,结果做了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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