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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16)

作者:孟极寒生 时间:2018-11-17 21:08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意沧浪垂下眉眼,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什么,这是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一人一系统的脑内交流就此打断。
  此刻他正在帝都名满京华的春华楼中暂歇,却没料到今日这时节竟然还有些微妙——恰好是春华楼中一年一度的桃花宴。
  作为一家屹立百年,文风雅韵源远流长的老店,春华楼的桃花宴乃是京中学子文士一年中十分重要的相聚节会之一。京中文风盛行,礼教自然伦常,然而圣国庙堂受武林游侠影响,风气尚算开放自由,如春日携手郊游踏青、文会雅集种种,常为男女同列,唯才是举。
  而与此同时,今年正逢大比之年,几月之后便有京中秋闱,便有不少从外地赶来的学子会在此机会结交朋友、闯出声名,说不得经过数月经营,还能扬名立万呢!
  基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种种原因,春华楼这名字显白通俗的桃花宴,俨然有了京中雅集鳌首之姿。
  也是看中这时候的春华楼人口繁杂,方才选择在此地。然而自然也有些不便之处,比如这偶尔会有些打扰的喧闹。
  一道屏风之外的声声征讨,此刻能够毫无阻隔地传入。其言辞之慷慨激烈,词藻之华丽俊秀,实在也令人动容——若是这话里强烈抨击的不是那位被他摆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大宝贝,那心硬手黑的白壁求瑕先生自然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可谁教好巧不巧,这话里说的就是他的心肝大宝贝呢?
  “沈士女说的好!他的确犹如牝鸡司晨,凶狠暴戾,心狠手辣,恬不知有祖宗王法,巧言令色以媚上,如今更是得势猖狂,竟还想要窃取征西将军的兵权,长此以往,恐有宦官乱政、祸国殃民之危啊!”
  “不错不错!这说白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咱满京城谁不知道,他说到底就是个下贱不入流的阉人!”
  “呵,阉人就是阉人,阴谋诡谲,难登大雅之堂。”
  “你可小心点呢,这位苏大人自诩为陛下鹰犬,天子走狗,手下可是一堆乌合之众!叫我说这条看门狗的确凶悍,什么人都敢抓,俨然有祸乱朝纲的意思。”
  “那天他领着人去紫衣侯府查抄的时候我可是在场,好家伙,长得一脸狐媚相,说出来的话冷冰冰像是要掉出冰渣子!”
  “紫衣侯?那可是江湖一流的英雄豪杰,当初先帝还曾与老紫衣侯相识,怎么就被抓了?”
  “说是天子脚下,无诏无敕却自许为侯,扰乱朝纲,还有些别的什么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之类,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啧啧啧,这真是天降之灾,论当今武林,这称王称侯还少么?想那魔教教主,还自许天命之身,命运造主,真要一个个抓过来,他抓得完么?!专门管制武林的八部天龙都不曾管,他倒有这个闲工夫去挑衅?”
  “人家可管不了那么多,都放下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八部天龙不想管的我锦绣坊来管,八部天龙管不了的我锦绣坊更要管!”
  “哈!荒谬!可笑!”
  ……
  仅仅隔着一道屏风,这些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不断传来,六六咬牙:“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主人!”
  跳脚到一半却忽然发现:“宿主???”
  意沧浪眨了下眼,这才像是被他召唤回神了一样,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扎眼了。”
  “哈?”
  “论起来遗奴嚣张跋扈也不是一两天了,青衣侯这件事都过一个月,偏偏这时候被人旧事重提——”意沧浪的声音有些冷,“遗奴要掌兵权这件事,碍着别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敢算计他的大宝贝儿,当然就怼回去啊,还用说么?!
  意沧浪都懒得回复六六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六六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主人能够放弃他的取缔绿林、天下禁武计划么?这会儿怎么……”
  “你也说了,之前那个只是希望。”意沧浪眨眨眼,露出一个特别无辜的表情。
  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差一个小摊手耸肩了。
  “我已经做了尝试,希望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让遗奴放弃这个想法,活得轻松一点。但现在事实证明,无论他对我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他都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写这一段是因为,沧沧就是这样挺矛盾的人,心机婊又装逼犯,但对他家亲爱的就变成了一个傻白甜原则喂狗的卷吹痴汉,可以想见,之前他各种撩汉的时候,内心也是戏足得不要不要……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来,如果没有……那我也不改了,反正这个世界关于沧沧的内心戏就这么一段TAT(憋住不哭)


第19章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19)
  意沧浪露出一个深沉的眼神,然后六六便听见他的语气忽然转为轻快:
  “那作为有求必应的知己,我相帮也是当仁不让!”
  说白了一句话:只要你开心,天上的小星星都摘给你好伐啦?
  好的,这个原则可以说是非常霸总了!
  正不知道该甩个什么表情包过去,下一刻,六六就见它愚蠢又没节操的宿主戴上帷帽从二楼窗口跳出去,然后一路轻功到最近的锦绣坊驻地外,将自己洋洋洒洒写出来的告密信投掷进去。
  没错,告密信。
  “帝都客流量最大的百年老店春华楼于黄金段时间,聚众公开发表耸动言论,支持反贼,攻讦朝政。”
  看着不多时从锦绣坊中冲出去的浩浩荡荡一大帮绣卫,意沧浪还发自内心地自恋了一下
  ——从前那些年UC震惊部的窗口没有白关啊。
  六六:……辣鸡标题废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意沧浪说:“六六你这么冷淡都不可爱了,这样下去要嫁不出去了哦。”
  如果系统可以在光天化日下放出实体,那六六一定不会吝啬花费能量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这个无聊boy。然而现在,六六只能冷处理这个蛇精病矫揉造作的精神污染。
  被“冷暴力”的意沧浪瘪瘪嘴,下一刻化光再次来到春华楼……
  的后门。
  伴随着绣卫的搜查,春华楼中一片兵荒马乱,然而却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摸摸从春华楼的后厨小门出来。
  这两人的声音,之前分明是出现在不同的两桌人堆里。此刻却成了熟识。他们眼中虽有些惊魂未定,却并不十分慌乱,镇定地脱掉身上标志性的帽子、头巾、外衫等物,跟着对视一眼,像是两条游鱼似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意沧浪远远看着:“寻踪粉扑全了没?”
  “(⊙v⊙)嗯!放心吧!”
  六六信心满满,这种追根溯源玩侦查的活儿它可是专门科的,就算受限于世界意志限定了科技树发展方向,那些高端的感应器啊仙人镜啊没法用,但区区武侠世界的凡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它大系统六六的黑科技?!
  正摩拳擦掌等着宿主要带自己去捉贼拿赃找出真凶锄强扶弱呢,六六忽然觉得宿主这个方向有点不对。
  “宿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锦绣坊。”
  去锦绣坊,那自然是为了看某人。
  六六运转有些不良,上一秒还在探讨着背后黑手呢,怎么一秒钟画风就切换去找亲爱的了:“这么突然?”
  “嗯。”
  “……???”
  意沧浪说得义正辞严:“凶手什么的以后再说,反正也不会跑——他的安危、他有没有被这些话影响到,这才是最重要的!”
  六六:“……其实你只是想主人了想要去偷窥吧?”
  “是啊。”意沧浪理所当然道。
  六六沉默了一下:“别的都好说,你是不是起码调整一下状态?这么放飞自我的玉求瑕跑到主人面前,我怕他会把你当妖邪附体给你驱魂去——”
  怕伤到某人的自尊,六六小小声道:“所以你还记得自己那个光风霁月目下无尘尘外孤标之类之类的人设tag么?”
  “……怎么可能,当然没忘。”
  “如果没有前面那个蜜汁沉默的话可信度更高一点。”六六:冷漠.JPG
  “……咳,好了,到了,别聊了!”
  意沧浪义正辞严地终止了这场人与系统之间无声的交锋,然后一撩衣摆,凝神敛气,提气纵身,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座为无数人忌惮的精致楼阁。
  锦绣坊的雕梁画栋乃是特意请了阵师设计制作,内中处处透着玄机妙理,让本就回廊交错的建筑变得更加复杂,头回“拜访”的客人若无主人引导,稍不留神,便会陷入重重幻阵当中,暴露行踪而身陷险境。
  然而无论意沧浪,还是玉求瑕,对阵法却都是颇为自得,意沧浪这个行走的BUG更是为了那点看客皆知的心思,早早以“顾念宦郎安危”为名,让六六扫描下了锦绣坊的蓝图,自然更是不在话下,一路轻描淡写,风过不留痕。
  足尖轻点,长衫轻绶随风浮动,一身清圣缥缈,仙姿绝俗。
  总而言之就是很小仙女了啦。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格外空旷的书房——之所以用空旷来形容,乃是因为这间房内的陈设摆放,实在令人不由产生一种空旷渺远的寂寥之感。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股熟悉的淡香,玉求瑕眼眸一动,视线忽然被窗外的场景吸引。
  那里,庭中桃花开得正艳,扑簌簌落了一地红雨。
  圣国自始皇以降,极爱花开靡丽之景,虽以雍容华贵之牡丹为国朝之表,然而皇室私心里却爱极了桃花的妩媚娇羞,上行下效,以致一时成风。
  然而在这位女帝心腹机构的中庭之内,错落有致地栽种着一片桃林——却众星拱月似的让出了一棵梅树。
  此刻梅树上已看不出冬日的傲雪之姿,枝头已然发出新叶,与周围相比,反倒有些平凡。
  梅花么?
  玉求瑕唇角微弯。
  下一刻,他心中一动,脚步一错,腾转挪移间迅速躲藏进暗处。
  也就在将将躲好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
  熟悉的身影迈入其间,却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即,便听见苏遗奴独自寥落地站在静室正中小几旁边,自言自语中带着轻嘲:
  “我也真是痴怔了,竟还在做着他有一日会降临在我面前的迷梦。”
  仿佛呢喃的话语不经意地流入窥伺者的耳中,暗中潜藏的男人心跳一滞,不由自主地将呼吸放得轻缓。
  而苏遗奴却仿佛真的只是轻轻喟叹,说完便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静室的陈设乃是苏遗奴特意制定,正中间铺着的软塌上一方小几,除此之外一应书架书桌,皆设置在靠墙角落,三面贯通墙壁,清风穿堂。种种设计,奇诡中将空旷之感推到顶点,教人明明身处房内,却油然产生一种天地寥寥,孑然一身的苍茫之感。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自多情。今年的桃花开得靡艳,却不知道你说的雪里寒梅,比之这曲桃花水又如何呢?”
  喃喃自语的时候,他眼中仿佛含着又清又澈的一池潺潺春水,柔柔的语气中乃是显而易见的缱绻情丝,叫那隔帘之耳听得发烫,丝丝缕缕的甜意顺着耳根染进了心底。
  也许是因为此刻独处,放下往日的戒心,清高自傲的苏遗奴,竟会说出如此情话。
  有些事不能细想,若是往深了想,纵然不是日日如此,便是偶尔,骄纵跋扈的锦绣坊主,在光华褪去的人后,却是如此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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