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粘人的(166)
赵炎好脾气的低头亲亲白晨那噘的高高的唇。
白晨超级有骨气的等赵炎亲好了才转过头去。
这时候白晨的手也捂暖了,赵炎将白晨的手重新放入被窝里,然后在白晨脚边蹲下,为白晨洗脚。
他的手掌心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搓起白晨的脚格外的舒服,白晨被伺候的舒服地直哼哼。
等洗完脚,给白晨擦干净塞回被子中,赵炎端起盆子往外走去。
白晨在床上滚了一圈,从枕头下抽出靶镜,左右仔细地照了照自己的脸,有些疑惑地捏了捏脸上越来越嫩的肌肤:“明明这般好看了,撒起娇来怎得越来越没效果。”
刚刚回来的赵炎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将裹的严严实实的白晨抱起来,好好啃了一番,证实白晨撒娇的威力尚存,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在药膳这方面依旧无法动摇被美色迷惑的神魂颠倒的赵炎。
临近年关,天越发的冷了起来,大雪纷飞,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甚是壮观。
不仅是怕冷的白晨,就连阮家村的村民也是成日的窝在家里,只有偶尔艳阳高照的时候,外边才能见到走动的人影。
不过即便再冷,在过年前的几天,村中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
村长的儿子敲响各家各户登记每家需要的猪肉斤数,赵炎眼也不眨的定了几十斤,更是将猪头和猪脚这些都给包圆了。
白晨这个时候也没闲着,裹着厚重的披风,拿着剪子和红纸坐在床上剪着福字。
他天生在手工这方面缺一根筋,剪出来的福字歪歪扭扭的,要不就是这里缺一角那里缺一角,不成福字,不过白晨不服输,在努力剪了几天后,浪费了无数的红纸,终于剪出了一个漂亮的福字,高兴的他都不再排斥药膳了,将药膳给吃的干干净净的。
贴好了门窗的福字,白晨和赵炎两人又一起写了几副对联,将大门口、厨房、房屋门都给贴上。
赵炎还亲手扎了红灯笼给白晨挂上。
两人忙碌了几天,将家里给整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
另外白晨还在赵炎的帮助下,给赵炎缝制了袜子,还超级小心机的要在袜子上缝上自己的名字。
除夕当天,他格外高兴地挥舞着手上的袜子,迫不及待的扒了赵炎的鞋袜,亲手给赵炎穿上袜子,穿好后,还满意的拍了拍。
赵炎礼尚往来,给白晨换上了红彤彤的新衣服和做工精湛的鞋袜,还封了一个大红包给白晨。
年夜饭是赵炎和碧青两人一起准备的,早在前几天,赵炎就将卓郎中接了过来一起过年。
年夜饭上有鱼有肉有菜,加上汤一共准备了十样,寓意十全十美。
最让白晨高兴的是,因为过年,他终于可以不用再继续吃那让他腻的发慌的药膳了。
四人坐在饭桌上,一向自己孤独寂寞过年的卓郎中在今天笑的见牙不见眼,浑身透着浓浓的喜意,一晚上就没见他停下过笑声。
他举着酒碗,和白晨几人碗碰碗,将满满的一碗酒一饮而尽,畅快地抹着嘴巴,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来岁:“许久没有过过这般热闹的年了,高兴啊。”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三个大红包,发给白晨三人,就连碧青也没有落下:“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们都要……”
“砰砰砰!”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187章 霸道猎户娇夫郎26
敲门声又急又重,伴随的还有一道尖利的女声。
白晨侧耳听去, 方才笑盈盈的小脸顿时收了所有的表情, 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低气压。
卓郎中和碧青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白晨, 不免吃惊,特别是碧青,瞪大了双眼,手上的筷子似乎因为被白晨这幅模样吓到了而掉落在桌上。
“哐当。”
“宝贝。”赵炎将白晨揽到怀里,轻轻地拍着白晨的后背安抚着,他轻啄着白晨嫩乎乎的小脸蛋儿:“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白晨埋头在赵炎的怀里, 方才的气势此时已经散去, 又变回了那个软绵绵、娇兮兮的宝贝儿, 他噘着嘴巴,气鼓鼓的说:“讨厌她。”
这样的日子居然上门来找麻烦。
太讨厌了。
赵炎:“嗯, 我去将她打发走。”
白晨缠着赵炎的腰, 小脾气还是尚存:“我们一起去。”
赵炎:“嗯。”
外面这会还是大雪纷飞,冷风呼呼地吹, 赵炎拿过白晨的出门装备, 将白晨仔细裹好, 然后一把将白晨抱到臂弯上, 往外面走去。
因着下雪的缘故,院子里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一个狗啃屎,赵炎不放心白晨自己走这么一小段路,就干脆抱着白晨一起走了。
出门前, 赵炎对卓郎中道:“阿爹,你们先吃,外面雪大就不要出去了,我和宝贝去去就回来。”
卓郎中和碧青还愣愣的在白晨飞快的转变上,一时半会有些回不过神来,等他回神了,赵炎已经给白晨盖上斗篷上的帽子往外走去了。
“哎,这两孩子。”卓郎中紧紧皱着眉头,虽然知道赵炎的性格是不会吃亏的,但还是不免心中担忧,毕竟正在外面叫嚣的李莲花曾经是白晨的阿娘,虽然写了断亲书,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母子,真的有什么事,他们小辈不好应付。
越想越不放心的卓郎中锤了下手心,对碧青道:“我们也出去看看。”
他如今才是白晨的阿爹,他来对付李莲花正是最合适的,不会让两个孩子吃亏,承受道德流言。
碧青赶忙拿过一旁的厚重披风和熊皮帽,为卓郎中穿戴好,自己也匆匆裹好保暖的衣服,又拿了取暖的手炉递给卓郎中,小心翼翼地扶着卓郎中往外走去。
除了李莲花,在大门外的还有一脸尴尬的村子儿子阮青阳。
“绵哥儿,儿婿,救救你哥哥们。”门吸打开,李莲花就精准的扑倒在雪地上,想要抱住赵炎的腿。
赵炎抱着白晨轻松避开。
李莲花还想要继续扑,白晨眉眼一横,超级不高兴的小脚一蹬,直接将李莲花给蹬到雪地里了。
阮青阳瞪着眼睛,更加尴尬无言了。
李莲花在雪地里扑腾了一下,终于扑腾出来了,她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被她一直没有放在眼里任打任骂的白晨蹬一脚,顿时气的脸都红了,刚刚装可怜的样子都忘记了维持。
“你这个贱蹄子,你居然敢踹我!”她狰狞着脸爬起来,就想要伸手去抓白晨。
赵炎眸色一黯,对着李莲花毫不客气的踹出一脚,直接将李莲花给踹出了几米远。
赵炎这一脚虽然控制了力道,但依然让李莲花疼的说不出来话来,整个人被疼懵了一般,倒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赵炎将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阮青阳,“怎么回事?”
阮青阳见赵炎问话,当即顾不得尴尬,将他知道的一一道来。
这阮家大郎和二郎本就是好吃懒做投机取巧的人,往日在村里农忙的时候,他们不好不下地干活,就每次挑最轻最轻松的活来做,李莲花溺爱两个孩子自然不会说什么,阮阿贵想说又说不过李莲花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好在他身体尚是健壮,手脚也麻利的很,李莲花也是下地干活的一把好手,两人咬咬牙,那些地里的活也能够做完。
去了镇上再没有了约束的兄弟两人很快就原形毕露,还染上了攀比、吃喝嫖赌这些个坏毛病,两人哄了李莲花手上的银子,一个在红楼包了一个姑娘,隔两天宠幸一次,一个在赌坊里面流连忘返。
李莲花当初给两兄弟找的媳妇都是“实惠”型的,两个儿媳妇都是属于那种长的普普通通,但是勤劳能干、老实本分,性子也软的很,丈夫和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反抗的,两兄弟这般挥霍,一开始两人的媳妇还壮着胆子说了两句,被两兄弟打骂后就再也不敢多嘴了。
两兄弟自此在镇上活的潇洒自如,但他们到底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手上的那些从李莲花身上哄骗来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一百来两,即使后来两人行为收敛了一些,也很快就挥霍光了,还在赌坊里面欠下了几百两的银子。
赌坊的人上门讨债,两兄弟拿不出银子来,赌坊的人就扬言拿不出银子就要剁下他们的手,两兄弟心中害怕,讨饶承诺一定会还钱,然而在赌坊的人走了后,他们急急忙忙接了孩子就灰溜溜的很是狼狈的回了村子里。
当初在两兄弟去镇上的时候,李莲花还在村子里扬言她的两个儿子是去干大事的,说她以后是要享福的,结果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两兄弟就带着全部东西回来了,引得村中妇人竞相猜测,李莲花并不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在外面干的好事,她被她的两个儿子哄骗住了,只以为镇上的学堂提前放假才回来的,在外时就时时炫耀,不让别人说一句她两个儿子的不好。
而知道真相的两个儿媳妇在他们丈夫的威胁下,并不敢说什么,至于阮阿瑶,她也被两个阿兄威胁了,若是敢说出去半句,他们就让他们娘将她卖给镇上看上她的糟老头子换钱还债。
阮阿瑶想嫁给有钱人,但是并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子,一想到那个一只脚都迈进棺材的老头子看着他垂涎的目光阮阿瑶就恶心的紧,反胃的想吐,而她知道如果她的两个阿兄真的这般做了,疼爱儿子的阿娘肯定会真的把她送给那个老头子换钱还债。
因此阮阿瑶回到村里后,什么也不敢说,筹谋着尽快将自己给嫁出去。
镇上的有钱人多,阮阿瑶在镇上的几个月也是有些收获的,她勾搭到了一个家境还不错的少爷,只是那个少爷是已经娶了正妻的,她若是要跟着对方,只能当一个妾室,而为妾的话,那个少爷出的银子又没有那个老头的多。
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想找个更好更有钱的,但是面对如今的情况,那个少爷已经是阮阿瑶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没有等到她再次与那个少爷联系上,赌坊的人就找过来了,还是在这么一个大团圆的日子……
阮阿瑶看着眼前这些个体格健壮,满脸横肉的打手们,心中害怕而又绝望。
她不想嫁给恶心的老头子……
阮青阳长话短说,很快就将今晚发生的事给交代清楚了。
他看着赵炎和白晨又尴尬又为难:“他们兄弟一起在赌坊里面欠了白银一百多两,还不上银子还偷偷跑了,如今那伙人找过来要他们立即还钱,若是今天还不上就要将他们的两只手都剁了,所以婶子这会才会急急忙忙跑过来找赵大哥您。”
阮家兄弟两个在镇上的时候不想别人瞧不起他们,都谎报他们是镇上的人,所以他们偷偷跑回村子后,赌坊的人一时半会的找不到他们,也因此,在找到他们后,赌坊的人才会这般愤怒,在除夕夜这个美好的日子来砸场子,一点也不给通融的时间,要他们立马还银子。
李莲花一开始还硬气耍泼想要耍赖不还钱,后来那些打手抽了刀子出来划了阮阿贵的胳膊这一家人才真正知道害怕,但是她是真的还不起钱,恐惧慌乱之下就想起了已经被她断亲的原身,想着原身以前的软糯性格还有她再怎么说都是骨血相连的母亲,于是就过来想让赵炎和白晨抗下这个债务。
只是李莲花对原身作威作福大吼大叫习惯了,虽然白晨教训过她几次,但是十几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李莲花被白晨一碰就炸了。
赵炎和白晨当然不会管阮家的事,
“我们已经断亲了。”白晨冷冷道。
“这……”阮青阳面色有些迟疑还有些不赞同。
在他看来,白晨和阮家人即使断了亲,那也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亲人,即使阮家人曾经对他很是过分,但如今关乎阮家一家,白晨不管再怎么心中有怨气,都不该这般冷血,且双儿的地位本就不高,阮家人不过对他过分了点,就这般绝情,实在……